一场秋雨一场寒,九月的天气已转凉,京城让一场淅沥沥的秋雨吹的雾霾天尽散,但却凉意飕飕,无锡也迎来一场大雨,让闷热的天气略微有点凉爽起来,天气转凉人心则是有的人热乎,有的人则是拔凉拔凉的。
刘坤在得知尹孟涛反水后,顿时就明悟了他应该是在某些原因下投到了陈三金庇护内,那这么一来的话自己这些年来所干的所有勾当都将无所遁形了,尹孟涛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刘家的隐秘他不知晓,但刘坤的一系列商业操作他却全都了然,尹孟涛的背叛让刘坤明白自己的头顶已经悬着一把利剑,如果陈三金把这把剑祭出来的话他可能将会面临一场灭顶之灾了,同时刘坤也意识到向缺回归,尹孟涛和对方合作,那是不是自家的风水也被人给算计了呢?
想到这一点,刘坤顿时哆嗦了,就算尹孟涛把刘坤的底细全都给甩出去但刘家也能保住他无恙,但前提是刘家仍然是那颗参天大树,如果刘家变故了那后续的事就不太好说了。
无锡,东亭村。
刘家祖坟坟地里,来的是几个刘姓本家人祖辈生活在此地,在村子里算是德高望重,并且其中还有一人是刘老爷子的姑表亲,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略微懂的一点阴阳先生之道,平日里刘家祠堂祭祀祭祖都是由他来操办的。
祖坟里,其实向缺和王玄真动手后此处的变化并不大,一切如常,常人可能看不出那一点细微的变化但懂得点阴阳术法的人却能品出一点和之前不同的差别来。
坟地最当中的两座老坟,坟头上出现一丝裂缝,有点类似于土地干裂之后的裂痕,缝隙内虫蚁乱爬外面坟头四周寸草不生,来的那位老者将手贴向份上的裂缝,稍稍等待片刻之后他皱着眉头缩回了手。
“刘三爷,这坟地我前段时日曾来打扫过,还没有这些缝隙冒出来,这是”
三爷沉着脸晃了晃脑袋,又走到另外一座坟头前仔细探查了片刻,他这才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可能是家里老坟出点问题了,来,你去拿点新土把这给填上,我们再看看”
几分钟之后,两人拿着铁锹挖了点山土盖在老坟上,但没想到仅仅只过了一会,两座被新土覆盖的老坟又被重新裂开了。
刘三爷豁然一惊,想了想后转头说道:“去把祖宗牌位拿来,然后备三牲,五果,寿金,四方金拜后土,快一点的让村里的刘姓后辈立即过来”
刘三爷吩咐之后的半个小时,村里的刘姓人全都赶到了老坟,两个祖宗牌位被摆在两座老坟前,三牲和五果也放好,一排的刘姓人匍匐在地三拜九叩开始祭祖。
“后人刘三生,携刘家后辈拜祭先人,一拜”
“二拜”
“咔嚓”忽然,一丝细微声响突然传来,但动静却不是从两座老坟上传出来的。
“唰”所有正在祭拜的刘姓人同时转过脑袋,顺着声音的来源处侧目望去,旁边至少有三座坟头上同时裂开一道缝隙。
刘三生顿时木然一愣,“噗通”在他身边一个年近八十的老者突然一翻白眼一头栽倒在地,嘴角歪斜手脚抽搐,明显是犯了中风的症状。
同时,东亭村内顿时鸡犬不宁,人畜皆惊,因为在这一时刻有没前去的刘姓人不少都痼疾再犯了。
刘三生颤巍巍的拿出手机拨了出去,电话接通后他语调惊颤的说道:“家里老坟,真的有变故了”
山下,桑塔纳里,向缺和王玄真歪着脑袋看着东亭村里和山坡上,端起一罐啤酒轻碰了一下。
“cheers”
“回去睡觉,今晚差不多就到这了”向缺打着酒嗝说道。
“哎呀,忘了”王玄真发动车子后,有点迷糊的说道:“这不算酒驾么,万一半路被警察给劫了咋办”
“嘎吱”王玄真踩了一脚刹车直接熄火了,向缺放倒座椅闭上眼睛说道:“成,反正明天还得过来,就在这对付一夜得了”
十分钟之后,两人刚睡的有点迷迷糊糊的,一阵电话把人给整醒了。
王玄真眯着小眼拿出手机看了下,顿时机灵着坐了起来,扒拉着向缺说道:“缺哥,真让你给说准了岭南来电”
“唰”向缺也精神了,从王玄真手里拿过手机贱嗖嗖的说道:“那个什么,大伯我是向缺啊,对,嗯,之前不是跟你提过这事么,你让王家来的人这么干就行了”
京城,玉泉山庄。
刘家人自从白天相聚之后,晚上再一次汇聚在一起,而这一次讨论的不再是医院里刘老的病情,而是事关刘家重大变故的一件事。
“你是说,老爷子病重有可能是被人捣鬼的原因?”
刘坤咬牙嗯了一声,说道:“祖坟有变那就是被人给动了手脚,除了他别人也不会这么招惹我们,那个人叫向缺,有点本事之前天师教的张天师亲自出手围剿他都被他给逃了,后来两人再次遭遇在长安街上似乎又动了手,但那一回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张青方,他似乎是直接回了北邙山,他俩动手的情形我没看见,但张青方应该是没有赢了他”
刘坤大伯沉默良久,才问道:“你说他是出自什么古井观的,这个地方你查过么?”
“查过,但是无人知晓这个什么古井观的底细,就连茅山和天师教的人也不太清楚古井观在什么地方,有什么人”
刘坤大伯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惆怅的说道:“一个莫名其妙的敌人,不知根底,这一点很让人头疼你联系一下岭南的风水大家,让他们派人过来查探一下老家里祖坟的风水,如果能解决问题那最好了”
“那个向缺呢”刘坤问道。
“先放在一边,暂时没空搭理他,一介村夫而已还真能让他给翻了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