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顿了顿，道：“衣衣，你真的……喜欢许斯白吗？”
“许斯白？”雪姒作出思考的样子，“我不讨厌。”老乡嘛，怎么会讨厌。
“那，你喜欢我吗？”
雪姒看向司南，他整个人似乎十分紧张，全身似乎都绷紧了，只是那双眸子一如既往的清亮。
雪姒忽然想逗逗他:“你觉得呢？”
司南没有说话。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半晌，才启齿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很喜欢你。”
“除了你，谁也不行。衣衣，我很羡慕他们，羡慕虞甜是个女生可以天天黏着你，羡慕那些少爷们可以若无其事地和你闲聊，我总觉得，我配不上你。”
“所以我很难过，你跟那些人都能够堂而皇之地在大庭广众之下起舞，和我却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漠然相对。”
“好了好了，别说了。”
雪姒把烟掐了，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尖踩了踩。
“司南同学，你觉得，一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凭什么要对你这个一贫如洗又不起眼的人到处接济。”
“我不缺钱，不缺权利，不缺容貌，更有大把大把容貌尚好家世上乘的贵族子弟等着我挑。”
司南抬头看着她，眼里全是她的样子。
“如果我之前有做过什么不好的是，我道歉。我这个人确实死鸭子嘴硬，但是感情这种事，我欺骗不了自己，也欺骗不了别人。”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就像我喜欢上你，是我要学会接受和适应的事情，我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背景或者某些行为而看不起你，这是我内心的选择，我不会背道而行。”
雪姒沉稳而又冷静，有条不紊地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司南迟钝了好一会儿，突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你是说，你也喜欢我？”
“……”雪姒扭过了头，虽然她一点也不想承认。
“我……可是……”司南整个人的气息截然不同了起来，原本看上去阴沉冰冷的少年立刻变得阳光兴奋了起来，如果他有尾巴的话，估计已经翘起来了。
他兴高采烈地抓住她的双手：“我一定会努力的衣衣！我一定会以能配得上你的身份站在你旁边的！”
等一下……这句话，刚刚是不是有人说过类似的？
雪姒突然有些难为情了起来。
怎么说呢，她也是母胎单身了很久的人了，突然让她承认自己喜欢上谁了，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老妖怪怎么了？老妖怪谈恋爱也是个萌萌哒好吗。
她之前对那些个死男人们不是没有感情的，只是，她知道她不能有感情，她抗拒拥有感情。
曾经的教训早就刺在了她的心里，时不时还会泛起疼痛和苦楚。
可是他不一样。
虽然这个男人现实里也死鸭子嘴硬吧，但是他诚实啊……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可以陪她一辈子啊。
日复一日的相同日子里，如果有个人能与她作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要这个人，够听话，够懂事，愿意做她永远的玩偶宝宝。
她看向满心喜悦搂着她说着情话的司南，抿了抿唇。
只不过，成为那样的他，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愿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