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了！
这道沧桑的声音，只有我自己能够听到，青帝和巫神有些紧张的盯着黑甲老人，很是警惕的样子，并没有听到黑甲老人的声音。
或者说，是黑甲老人在以神念直接将声音传送到了我的脑海之中的。
我现在的境界已经是半步祖境了，这黑甲老人竟然能够将神念直接传递到我的脑海中，最低也是半步祖境才能够做到这一步。
但是，黑甲老人虚影的实力如今并没有达到半步祖境的地步。
说明，黑甲老人曾经的实力，绝对是祖境的存在！
也只有祖境的存在，才能够以一缕残念的力量发挥出半步祖境的某些力量。
十方界之中，是没有祖境的！
或者说，在远古时期的时候曾经有过祖境的存在，但是并没有在十方界之中留下什么传说，所以祖帝他们才会认为十方界之中没有诞生过祖境。
这次来黑猩猩的地盘找场子，没想到竟然发现了一位祖境遗留的残念存在，这是意外的惊喜了。
虽然我走过十方界的很多地域，但是接触的越多，对于十方界这边的未知也越多。
别的不说，就说一些禁区的生灵，它们虽然强大无匹，虽然拥有者帝境巅峰甚至是大帝境的力量，但是它们似乎走不出自己所在的那片区域。
说是禁区，倒不如说是关押它们的牢笼更为合适。
那些禁区之中的禁忌生灵，曾经经历过什么？
在十方界远古之时，这些禁忌生灵在十方界之中又充当着怎样的角色？
又是谁，把它们划分到了一个个禁区之中，令它们无法离开那些禁忌之地的？
很多的疑问，无人可以给我解答，或许这个黑甲老人可以。
我朝着黑甲老人的虚影那边走去，青帝和巫神有些紧张的看着我。
“这家伙有古怪，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没必要跟这样的家伙死拼啊！”
青帝和巫神明显被打击了，刚迈入大帝境不久，意气风发还没来得及彰显自己的威名，在这里就受到了一些挫折，难免让他们感到有点沮丧了。
同时，青帝和巫神对我的力量了解不是很多，担心我会吃亏，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
我对青帝和巫神摆摆手，说道：“放心，没事！”
走向黑甲老人那边的时候，我释放着自身的善意，神念温和的传递出去。
“你是谁？吾又是谁？”
黑甲老人那苍茫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脑海中响起，比之前似乎急促了一些。
我能够察觉到，黑甲老人那双黑白眸子有些飘忽了，虚影正在淡化，那一缕穿越了恒古时空的残念似乎在消散似的。
我心神一动，澎湃的灵魂之力直接涌现而出，朝着黑甲老人的虚影笼罩而去，很轻柔没有丝毫的恶意，渐渐的融入了那虚影之中。
在这一刻，黑甲老人的虚影轻轻一颤，我的灵魂之力也跟着轻轻颤动了一下。
紧跟着，庞大的灵魂记忆碎片涌现而出，和我的灵魂之力融合。
这股庞大的灵魂记忆碎片形成的力量，足能够撑爆一位帝境巅峰的存在，就算是大帝境的强者，说不定都得神魂受损。
主要是太过猛烈，完全不顾人家能不能受得了这样的猛烈冲击。
当初我在接触祭坛的那庞大记忆的时候，若不是因为有眉心中的力量防护和祭坛本身的力量守护的话，我的魂灵估计早就化为虚无了。
而黑甲老人的记忆输出，只管输出不管你能不能受得了，所以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我的灵魂之力强大，加上丹田的变异，所以接收这股庞杂的灵魂记忆碎片并不觉得很困难，只是需要稍微消耗一点时间罢了！
在这个过程中，那黑甲老人的虚影仍旧在消散，但是他那双黑白眸子却出现了些许的灵智光彩，仿佛在这一刻清醒了似的。
“域外之人……”
黑甲老人眸中的光芒闪烁，愤恨、懊悔、杀意、绝望等等情绪糅杂，最终化为了一声长叹，幽幽道：“陨落太久太久，曾经的一切都成为了齑粉，十方界仍旧在，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他看了那昏迷的黑猩猩一眼，对我说道：“留它一命吧！”
“前辈放心，晚辈不会伤害它的性命！”我回应的很干脆。
对于一个拿着整族命运守护十方界的人来说，必要的敬意还是得给的，接收了黑甲老人那庞大残缺的记忆之中，我心神已经出现了不小的波澜。
十方界，远没有我了解的那样简单。
或者说，我从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十方界，曾经的十方界，不是如今这般模样的。
祖帝或许知道一些十方界古老的秘闻，但是他没有跟我说过，估计是因为那时候我的实力过于弱小，如果跟我说了太过关于十方界古老秘闻的话，担心我心里会崩溃吧！
等回到祖域之后，询问祖帝一些关于这些记忆中的事情，印证一下就是了。
十方界经历过三次的毁灭之后，才有了现如今的十方界。
也就是说，如今的十方界，已经被大清洗三次了。
十方界之中的那些禁区，有一些是在第三次清洗后留下的，有些是在第一次和第二次大清洗留下的。
那么，是什么样的存在对十方界实施了这样大规模的清洗呢？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座融合我体内的祭坛！
那位祭坛的主人，放过了十方界，若不然的话十方界就已经被清洗四次了。
祖魔！
对，就是祖魔！
祭坛的主人没有清洗十方界，那么第四次清洗十方界的人应该就是祖魔了，那些诡异生灵的出现也能说得清了。
黑甲老人庞大的记忆碎片中，我看到了十方界第三次被清洗的一幕幕惨状，同样是抽取十方界各处的地脉灵根，同样是灭绝各地域的诸多生灵，只不过做出那些事情的是另一种古怪的凶残生灵罢了。
既然有脉络可寻，那么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又会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黑甲老人的记忆中没有提及，祭坛那庞大的记忆之中也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任何线索，看样子我得慢慢寻找了。
等再见到祖魔的时候，或许就能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