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另一位年轻的单身小姐，跟之前的案子完全没有关系，还是跟第一个被害者死掉的样子一样，是一个凶手，三个人里，只有局长死掉的方式最平缓……”
小周认真开口，尽量选择了可以被容易接受的词汇。
死的平缓？多么让人觉得可笑啊。
小周也知道这样的叙述不对劲，可是如果不这么说，小周也不知道自己要说点什么，他只能尽量叙述案件，其余的什么都不说。
但是老墨是第二个被害者，在调查的过程中，老墨的名字跟情况一定会一直一直的被提起，就算他们想要避免，也是不可能的。
还不如从现在就开始习惯，也许会更好。
“你还走吗？”
看着向暖，张柏杨认真开口。
向暖没有开口，但是明白张柏杨的意思，张柏杨这是在告诉她，就算她离开了这里，还是会有人源源不断的死掉。
也许，这也是背后的凶手给她的警告，要她不要离开。
她要怎么选择，她也不知道。
周鸿飞有点急躁，他们明明说好了一定要离开的，可是现在向暖犹豫了，周鸿飞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犹豫。
“不要答应他们，就算有人死了，我们也要离开，万一死的人更多，你就会成为他们心目中的死神，他们现在只是骗你的！”
周鸿飞的话，让向暖很是震撼。
向暖不想要成为死神，不想要永远被这些人抱怨，她不愿意留下来。
“向暖，之前我不该说你，是我错了！”
肖茹茹喊着，对向暖道歉。
她心里虽然觉得痛苦抱歉，但是却还是知道以大局为重，这是对向暖的欺骗，但是也是认真的挽留。
虽然怨恨向暖，但是他们还是需要留住向暖。
“是我说错了，你原谅我吧！”
肖茹茹的态度，让小周他们还能松一口气，本来现在的情况就很紧张，还有不到十三分钟就要开船。
如果向暖不在这段时间赶紧下来，他们无法想象结果如何。
周鸿飞不管他们的存在，朝着向暖那边过去，他快速的上了船，站在向暖面前，因为他有船票，他可以上来。
张柏杨他们是警察，在向暖没有必要一定留下来的时候，他们不能强行上船将向暖带走，如果向暖坚决要离开，他们是绝对不能阻止的。
哪怕要阻止，也不是上船带人离开的方式。
“你相信我，我们离开，这一切都可以解决。”周鸿飞拉着向暖的胳膊，让向暖觉得有点疼痛，周鸿飞看起来不对劲。
他为什么对要跟自己离开的事情这么在一起，让向暖觉得紧张，向暖后退一步，用立刻挣脱开周鸿飞的控制。
周鸿飞感觉到了向暖的举动，整个人的脸色彻底的改变。
他的目光阴沉而令人恐惧，看起来跟平时的周鸿飞很不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周鸿飞自己也不明白。
这一切，就好像进入了一个无穷无尽的漩涡里，让人非常的紧张。
“你是谁？”
向暖询问，总算对眼前的人产生了怀疑。
她想起周鸿飞一见到自己时候的热情，也许那不是热情，而是一种……熟悉。
对，就是熟悉。
周鸿飞一定是从某个方面对自己非常的了解，不是电视上，就是报纸里，这一切都是周鸿飞可以了解自己的存在。
“你是不是想起我了？”
周鸿飞笑呵呵的询问，看起来笑容非常的阴森，好像以前真的跟向暖在某一个地方见面，才有了眼前的情景。
向暖快速的经过周鸿飞的身边，周鸿飞用只有他们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几句话，向暖不管，毅然决然的走了下来。
等她下船，船刚刚好离开，只有周鸿飞一个人在上面离开，向暖并没有跟他一起离开。
肖茹茹他们虽然松了口气，但是不明白最后关头向暖为什么要改变心思，周鸿飞一个人离开，真的可以吗？
显然不说话，只是转身看着后面的情况，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因为周鸿飞对着她微笑，看起来就跟平时一样。
可是那几句话，都在向暖的心里，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周鸿飞，有问题！
“第三个死掉的人是谁？”
转过身，向暖看着小周问的很直接，看的出来向暖也是在意第三个死者的，否则她现在也不可能留下来。
“是一个在酒吧工作的年轻女人，外号叫女王，段女王，真实的名字还不清楚。”小周认真开口，将向暖当成张柏杨一样汇报。
段？
这一个姓氏，足够让向暖的身体快速的颤抖。
张柏杨看到，立刻也想到了一个人的存在。
他快速将小周手里的资料拿过来，确定了一下被害者的情况，心里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将资料放在小周的手里，张柏杨推着小周大喊。
“跑！”
“不要停下来，跑！”
随着这声音，小周如同脱缰的野马冲了出去，向暖也在小周开始跑的时候，整个人快速的朝着小周冲过去，但是被张柏杨拦腰抱住，两个人着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甚至还有灰尘被扬起。
肖茹茹他们瞪大眼睛，根本不知道面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样，根本没有人知道。
“不一定是她，不一定是她！”
张柏杨搂着向暖快速的开口，可是心里也明白的很，那个人……一定就是她。
肖茹茹跟其余的警察全都看着别的地方，只因为张柏杨跟向暖的姿势太暧昧了，张柏杨这样冷漠的男人，什么时候可能对一个女人走出这样的温柔呢？
只有在向暖这里，他们都明白。
花了很久的时间向暖才算平静下来，张柏杨确定了小周已经跑到了向暖绝对找不到的地方，而且向暖也不会再那么冲动。
整个人，才算是正式的平静下来。
“是她吧？”
三个字，让向暖无比的悲伤。
她知道，从她身边开始，围绕着的一个巨大的死亡圈已经开始，先是见过一次面的女人，随后是老墨，现在又是段晓丽。
每一个死掉的人，跟她的关系都更亲密。
段晓丽，是她唯一的朋友啊。
她曾经答应过段晓丽一定会保护她，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失败了，她没有做到这一点，没有做到。
“张队？”
肖茹茹他们在旁边轻声询问，也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那个死去的人，又跟向暖有关？
他们可是提前没有得到这样的消息，但是现在看到向暖这个样子，也多多少少明白，这些事情都不乐观。
如果这一次的死者也跟向暖有关系，那么他们这些现在还活着的警察，也许用不了多久都会死掉。
“你们说的没错，我就是死神一样的存在，看到了吗？我以为我自己是救世主，将她从死人堆里找了出来，可以跟我相依为命存活下去，可是实际上呢，我根本什么都不是，我不是救世主，我还是害死了她，只是在十年后，在她更恐惧的时候。”
向暖痛苦的开口，说出这么多的话，可以让肖茹茹他们听的清清楚楚，看的出来，向暖说的就是第三名被害者。
结合前后语境，他们不难猜出第三位死者，是曾经死去的那些人里面还活着的存在，只是这个秘密，到现在才被他们知道。
向暖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出来，如果知道段晓丽也活着，警察也许会给段晓丽更多的保护，一定不会让事情走到现在，不是吗？
可这也是向暖的心思，只有让所有人不知道段晓丽活着，她才可以坚持这么多年，否则的话段晓丽也许早就死掉了。
但是这样的解释如此的苍白无力，不因为别的，仅仅因为段晓丽现在也真的死掉了。
这一切，早就发生了改变。
“张队，我们还是快点回去警察局，局长还在等待我们，死了三个人，一定还有其余的人会被杀死。”
肖茹茹快速开口，不想让张柏杨在这里浪费时间，而且段晓丽跟向暖都是那件事情的幸存者，这件事情也需要让警察局的人都知道。
张柏杨好像没听见肖茹茹的话，只是认真的看着向暖。
“我可以证明你说的都是无稽之谈，我们在一起，我做你最亲近的人，只要我不死，就证明死神根本不是你。”
张柏杨的坚决，惊讶了所有人。
他，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想要成为向暖的救世主，真的可以达成吗？
“队长！”
肖茹茹喊着，无法接受张柏杨的决定。
就算为了安抚向暖，也不用浪费自己的名声，而且跟这样古怪的女人在一起，会有什么好处？
要是真的因为向暖，张柏杨死掉了，这一切都是不值得的事情啊。
为什么要这样，肖茹茹根本不明白。
“别闹了，我们去警察局吧。”
向暖站起来，看起来平静多了。
张柏杨没有多说，没人知道他刚才的话是真心的，还是有什么其余的目的存在，一行人就这样离开。
杀人游戏，已经彻底被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