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珂只觉得心里一纠，但面对她渴望的眼神，又没办法拒绝。
“好，过两天，等你身体恢复好一点了再去行吗？”
萧景珂柔声轻哄，在身后替她多加了一个枕头，让她能舒服些。
手臂被轻轻握住，他不解地抬头。
“我想现在就去。可以吗？”程若冰睫毛微颤，眼里流露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萧景珂有些沉默，愣在原地两秒，随机应道，“好。”
她直接拔掉了手背上扎着的针，快地萧景珂没来得及阻止。
“我们走吧。”语气迫切。
萧景珂压下自己心里的情绪，揽着她往外走。期间有医生看到两人，本想出声提醒，但都被萧景珂一个禁声的动作阻止了。
车大概开了半个小时，停在了郊区，那里有一座荒山。
程若冰一下车，萧景珂便解释道，“他平时得罪的人不少，不能葬在正规的墓园。”
“也不能有墓碑。”
程若冰表情微冷，不知是悲悯还是嘲讽。她抬头，眯着眼睛朝阴云掩盖下的，隐隐能看到太阳。
她突然伸手抱住了萧景珂的腰，抱得紧紧的。
萧景珂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在头顶落下一吻。
谁都没有说话，大概拥抱了十分钟，程若冰突然仰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我们回去吧。”
萧景珂也没有问原因，“好。”
“我不想回医院。”程若冰还抱着他，埋首在他胸膛，“去你家好不好？我怕爸担心我，不敢回家。”
“可是你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几天。”
“我出了医院也能静养啊，难道萧先生不想让我去？”程若冰眨眨眼。
萧景珂笑着抚上她的脸，“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了？”
“嘿嘿……”
她笑容里带着些憔悴，一上车，还没等开到一半的路程就睡着了。
萧景珂让人去把医院那边的手续办好，自己载着她回了云苑。
到车库，程若冰依旧睡得很沉，于是他干脆把她打横抱回了家。自己则准备在家里做些清淡的粥。
程若冰睡到傍晚时自然醒的，睁眼，不是在医院，鼻尖满是萧景珂身上那股清冽的味道。
她将被子拉高，蒙住头，深吸一口，真好……
睡了那么久，身上的力气也恢复地差不多，穿上拖鞋，慢慢悠悠地往外走。
他不在？
程若冰打开房间门，隐隐听到厨房里有动静，走过去一看，男人正把洗好的小青菜放进粥里。
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
萧景珂发现她现在似乎特别喜欢粘着自己，嘴角勾起，擦干手，覆上她的，“睡醒了？”
程若冰在他背上蹭了蹭，“你做的粥太香了。”
萧景珂哑然失笑，“没想到我厨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要不要帮忙拿碗筷，马上就能开饭了。”
“好。”
程若冰松手，很自觉地拿了两双筷子，两个碗出去。
青菜白粥，再配上些小咸菜，也许是心里终于放下了些什么，程若冰吃得无比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