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头走之前嘱咐我,别把那白色的檀香给弄灭了。
他走后,我扶着床坐下,眼睛不禁意的看向了香炉中点燃着的白色的檀香。
店里就是也有卖檀香,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这种白色的檀香,而且它散发的这种味道也很奇怪。
瞬间就想到了简凝刚才的话,连忙紧张的把檀香给掐灭了,打开窗通风...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通风了一会后,原本浑浑噩噩的脑袋瞬间就清晰了不少。
躺在床上怎么也想不通,齐老头为什么要害我?又为什么要害死爷爷?他到底是什么人?
突然间,我想到了爷爷的那个放着红棺材的小房间。
那个神秘的房间里,爷爷一定藏着一些什么秘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决定去那个房间去看看。
刚打开了房门,却发现那个小房间里竟亮着灯,三更半夜的谁会去爷爷的这个房间呢?
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没走几步,里面却传来了一阵男人沙哑的哭声...突如其来的哭声,惊起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走近后,小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透过门缝,一眼就看见了一个人背对着门,正对着香台,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哭着嘀咕些什么。
他似乎压制着声音,所以我听不清他嘀咕些什么。
看着这人的背影,应该就是齐老头了。
因为简凝的话,我不敢进去。生怕打草惊蛇。
偷听一会,并没有什么听到什么。
就回到了房间,这一夜我几乎没怎么睡,几次开门看小房间。里面的灯一直开着,还有那一阵阵沙沙哑的哭声。
一直到天蒙蒙亮,我才撑不住睡了过去。等侯杰叫醒我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他跟我说,齐老头已经等了大半天了。
我这才想起,昨晚齐老头跟我说的,今天要带我去见爷爷的。
看见我下楼,齐老头上前问我感觉怎么样。还别说,原本昏昏沉沉的感觉好了许多,原本略显肿胀的手臂也恢复了摸样。
齐老头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轻松的表情。
见他这样,我就更加纳闷了起来。我身上的鬼媒是简凝帮忙压制的。齐老头不是要害死我吗?怎么见我身体恢复了,会有这种轻松的表情?
见我没事,齐老头就问侯杰,让他叫的车来没?
侯杰看了一眼时间,就拨了一个电话后,回答齐老头说他们马上到。
五分钟后,门口来了一辆白色的依维柯,从车上下来了6个壮汉。
见人来了,侯杰直接迎了出去。我纳闷的问齐老头,这些人是来干嘛的。
齐老头指着角落说道”你爷爷要用这幅棺材。”
我这才发现,大厅的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着一口大红棺材。走近后发现,这大红棺材和二楼小房间那个无论形状、花纹、还有材质几乎一摸一样。
但是很显然,这幅棺材并不是二楼小房间那副棺材。因为这幅棺材6个壮汉抬的都上气不接下气,齐老头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把它从二楼弄下来。
“齐爷爷,这口棺材哪里来的?爷爷要它做什么?”我对着齐老头问道。
齐老头看了我一眼,跟我说,到时候就知道了,说着就关上了店门。让我坐上了那辆依维柯,车子很快就启动了起来。
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在一个破败的村口停了下来,齐老头本想让司机把车开进去。但是司机看到村口的牌楼,死活不愿意下去。无奈,齐老头就招呼着几个大汉把棺材抬下车。
我的双眼盯着村口那个牌楼,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这个村子,五年前爷爷带着我来过一次。
这个村子里的人,五年前就死光了。对外的说法是因为瘟疫,但是找爷爷来做法事的那人说是因为闹鬼。
虽然爷爷做了一场三天三夜的法事,但是自那以后也没有人敢住在这边了,平安村也逐渐的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鬼村”。
几个大汉把棺材抬下去,齐老头让把他们把这口红棺东西横放在了牌楼下。
从小在爷爷的耳濡目下,棺材的摆放我还是知道的。正常棺材摆放应该是大头朝北、小头朝南,而不是眼前东西朝向摆放的。
”齐爷爷,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这棺材不应该这样放吧。“我思来想去,还是把内心的顾虑对着齐老头问道。
齐老头则对着我笑了笑说道“等会你自己问你爷爷。”
他说完,就拉着我进去。让侯杰等人在村口等着。
本不想进去,但是看齐老头的样子,确实不像要害我的样子。也许他们和简凝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想着见到爷爷就能解开我心中许多的疑问,说不定还能解开他们和简凝之间的误会呢?
心一横就跟着齐老头走了进去。
村子荒芜了五年多,早就已经杂草丛生了。一侧的一排房屋,早就破旧不堪了。整个村子里除了偶尔虫鸣鸟叫声之外,再无其他活物的声音了。
两人走了五分多钟后,齐老头在一栋破旧的三层洋房前停了下来。齐老头走到了门口,轻轻的敲了两声,说道“老冯,是我,开门。”
但是房子里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齐老头的表情瞬间就紧张了起来,敲门声逐渐的急促了起来。
“齐爷爷,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小心的对着齐老头问道,因为一路上有许多的三层洋房都和眼前这栋洋房差不多。
齐老头摇了摇头,跟我说不会错的。爷爷打电话说过,他们躲在平安村144号那户人家。而眼前这栋房子,正好是平安村144号。
他说完后,犹豫了片刻后砰的一声就踹开了门。
明明是大白天,屋子里面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跟着齐老头走了进去,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里面的温度比外面低了很多。
“这里不对劲,小心点。”齐老头走了几步后,低声对着我提醒道。说完,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手电筒。
不用他说,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楼所有的门窗都用黑纸给封住了。我刚想开口喊爷爷,却被齐老头猛地捂住了我的嘴巴,冲着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就在这时,楼上似乎有一阵响动。我看着齐老头,他压低了声音,让我跟在他的后面。
屋子里的楼梯是木质的,尽管很小心的踩上去,还是发出了吱吱的响声。到了楼梯的转角处,我就闻到了类似于食物发馊的味道。
刺鼻的味道让我捂住了鼻子,越靠近二楼,这味道就越刺鼻。我轻声的问齐老头这是什么味道。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二楼一间房间的房门,说了一句让我冷汗直冒的话。
“那是血液发馊的味道。”
说着,他从随身携带的布袋中,掏出了一把铜钱剑,往剑上贴了一张黄纸,又递给了我一张,让我拿好。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婴儿的啼哭声,我被吓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了地上。
齐老头脸色大变,抓住我的手低声跟我说“冯霄,这里煞气很重。你爷爷他们遇到麻烦了。如果等会里面的东西,我应付不了的话。你先逃,别管我!”
我问他里面有什么,他摇头说不清楚。
说着,他紧握着手中的铜钱剑,蹒跚走到了门口。耳朵附在门上听了一会,直到里面婴儿的啼哭声停下来。
开门后,整个人呆愣的站在原地,仿佛见鬼了一般。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也凑了过去。眼前的一幕,让我扶着墙壁就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