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这声音......
是“他”的声音,对,我不会认错,这绝对是他的声音。
虽然和我的声音很相似,但还是有细微的差别,尤其是那冰冷到毫无感情的语调,绝对是他没错。
难不成,现在控制我身体的,是他?
心中极度震惊的同时,也莫名的极度放心,他都出现了,我今天还能出岔子不成。
他是谁,尼玛冥府中的大佬啊,能和阎王爷两个掰腕子聊天的牛逼人物,虽然我现在还不确认他的身份,但肯定不比阎王爷差的,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猜测的。
妈蛋,为什么兴奋起来了呢,这感觉好像玩游戏的时候小号偷袭干掉了几个大号一样让人血脉膨胀,心脏扑通扑通的。
“下一个到你了!”
依旧是冰冷的时候,我看到“自己”走到那个老婆子鬼跟前,她同样没有冒白烟,应该也是卞家的活人。
同样是拽着头发一招往脖子去,在血液喷溅的断口拽出魂魄,然后喂了玉简。
除了这两个是人以外,其他的就全部是冒白烟的鬼了,由他控制着的我动作干净利落,一抓一剁一抛也用不了一秒钟,吞掉几个鬼王脑袋的镇魂令出奇的持久,已经当我走出到屋檐下的时候,已经闪耀了十一秒了,不过也开始暗淡了。
“镇!”
“我”吐出这么一个字后,玉简换到了左手,沾满血的右手向着天上一托,好像举着什么东西一样,原本快要熄灭的镇魂令令纹又再次亮了起来,而且,还多处了许多原本不存在的纹路。
这些纹路中金光里带着丝丝血红,随着我“我”的移动,也在天上移动起来。
院子里面的鬼已经没了个七七八八,但还有不少冒着白烟并没有彻底歇菜,我就快步在桌子之间穿梭,见到还有身体没有消失干净便补上一刀。
但凡被玉简砍过的鬼,那白烟喷的可凶猛了,而这些白烟悉数都被玉简给吃了,包括那些死于镇魂令之下的鬼依旧如此。
那些全都低着头的家伙,在满院子的白烟中稳坐不动,难怪刚才阎君审鬼咒起作用的时候他们能跑,原来全都是人。
不过,想必也都是卞家的狗东西,死不足惜。
可当我看见“我”从他们身边走过却没有对他们下手的时候,那就不爽了,我现在兴奋着呢,怎么能放过这些狗东西呢,全都给我宰了啊,别走啊你。
不过,我也只能在心中喊喊而已,脑袋已经越来越痛了,画面也开始出现模糊,“我”在院子里来回走快速奔走一圈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堂屋之内。
这个时候,镇魂令已经亮了足足二十多接近三十秒,这特么比我之前所有闪耀的时间加起来都还多。
好好好,真的太爽了,这特么简直是开挂了呀,有镇魂令在头上顶着,我看谁来找我的茬。
这一刻,老子就是阎王爷,任你们是谁,进了老子的阎王殿,都给我老子趴着,阎王要你现在死,你还能活到明天不成,哈哈哈哈。
“你且看清楚了?”
他冰凉的声音这次直接在我脑中出现,我连忙回答道:“清楚了清楚了,这次终于看清楚了,干死这群狗日的家伙简直太爽了,外面还有呢,让我们再出去杀他个三进三出,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威风过。”
在我在答完之后,“我”却是对着院子里面凌空一抓一拉,然后再次将玉简换到了右手,接着拿掉钟依依手上的刀丢在一边,手指在她的脖子上抹了一下后将她抗在了肩膀上,开始想着外面奔跑。
失去托举的镇魂令光芒飞速的暗淡,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就完全消失了,天地间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连天上的鱼肚白都暗淡了许多,好像黑夜即将来临。
在冲出第二道门的时候,我感觉身体的控制感回来了,但突然接手后,原本跑的挺顺畅的我一下就歪歪斜斜起来,走路都是偏的,还差点将钟依依给摔在地上。
电影画面的视觉更加模糊了,而且我的还有些无法掌握平衡,宛如喝多了,连最外面的大门看在眼中都在波动。
没这么逊吧,我可是冥府大佬的后代,再怎么也要跑出藏好才能倒下。
凭着心中的这口气,我硬是撑着跑出最外面的这道门,门外的街道上一只鬼都没有,倒是浓密的白烟还未完全消散,不过全都喂了玉简了。
有镇魂令这宝贝真好,简直像是核弹一样,祭出来就是绝杀。
本想路上顺手再剁两只鬼的,刚才杀的还有些不尽兴,反正有镇魂令兜着,它们现在就是没死也动不了,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咦,我有这么冷血噬杀的吗,这完全不像我。
“阎彬,钟依依,你们俩没事吧?”
楚鸩一瘸一拐的从后面跑来,一条胳膊无力的垂着,嘴角还有血迹,他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在某个地方救我们来着么,一转眼怎么变成这样了。
在他旁边,还有一群人也跟着在跑,没有一个完好的,全都带着伤,这些人能和楚鸩一起,难不成他们是阴阳差?
我刚刚还想砍了他们的脑袋,幸亏他们不知道,罪过罪过,不过这些人里面一个熟面孔都没有,也不能全怪我嘛。
“我们得赶快藏起来,鬼几乎死绝了,它肯定要出现的,要是被它找到,那我们可就再也没机会了。”楚鸩过来将钟依依给扶下来,换由另一个看起来情况好多的人背着。
已经习惯了肩上扛着个人的感觉,这突然一变,以我目前的状态完全在短时间内无法适应,不自觉的向着另一边偏着跑,还撞到了两个后面的人。
“你怎么了,不要紧吧?”楚鸩跑过来想要将我给拉起来。
“不要,呕......”
我话都还没说完就趴在地上狂吐起来,从嘴里出来的东西恶臭至极,好像我吃了高度腐烂的肉一样的。
而且,头痛已经攀升到我无法承受的地步,视线中的画面在飞速远离,最后只剩下一片黑暗。
我再次呕吐了几下后,直接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