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里的日子,每天都是吃吃喝喝的,弹簧亮完成了灵处部的工作安排,在第三天就往芙蓉市走了,临别的时候他还屡次想把我和肖浜也给带回去,但我拒绝了,肖浜则是说要跟着我。
欧阳飞龙等人接到的指示仅仅是协助我战斗,但现在哪里还有战斗,灵处部也没有新的命令下来,所以他们也就一样每天跟着我混吃混喝的,反正我在鬼傀哪里还是捞了一点钱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忽然觉得就这样生活在一个普普通通甚至经济有一些落后的小县城里也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每天早起晨练之后,吃过早饭就找个好地方,泡着茶水晒着太阳享受着冬日里的宁静,看着头顶已经掉来没剩几篇叶子的银杏,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
下午跟着一群老大爷在河边钓鱼,一座就是几个小时纹丝不动,鱼竿不动,我也不动,一人一物之间好像在相互较劲一样,只有水底的鱼欢乐的很,每天都有人洒下大把的鱼饵做窝子。
几天下来,所有人都有收货,就连最不喜欢钓鱼也完全坐不住的欧阳飞龙都钓起来几条小鲫鱼,只有我,还有我的鱼竿,始终一动不动。
他们都笑话我,说我是现代版的姜太公,可我的鱼钩也不是直的啊,那为什么鱼从来都是绕着我的竿游呢。
又过了两天,肖浜跟着冮杰去秋屋旅社查看房屋情况去了,我答应了石涛的,要让这个酒店再起焕发活力,但人家也怕再出问题啊,有阴阳差出面检查检查可比小道士作法好多了,灵处部众人也去帮忙。
独自一人在大街小巷之间溜达,无意间看到一个老伯用三轮车拖着一颗小松柏从我旁边经过,车上还放着一把锄头。
这老头挖来颗三米锄头的松柏树干嘛,心中好奇又无所事事的我便跟在了他的三轮车后面。
大陆走成了小路,最后拐到了一个小庭院里面,院子的一角已经挖出来一个坑,老头停车后想去抗树,但他的力气实在是有些小,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我看不下去了主动上前帮忙。
“谢谢了小伙子,你跟了我这么久,就是为了搭把手,真是个好人。”老头子道谢。
额,我还以为吊那么远他没注意到呢。
“这不是放假无聊吗,看您岁数也大了,这树也不轻,想着万一能帮上忙呢,老伯不介意吧。”我尴尬的笑了笑,又问道:“这树是要种到院子那坑里去的是吧?”
“就是就是,哎呀,今天不是什么圣诞节了吗,我孙子吵了几天要什么圣诞树,我这不是大老远从我老朋友那儿去挖了一颗过来给他弄吗。”老伯说道孙子,一脸的溺爱。
“圣诞树一般是用枞树或洋松装饰出来的,可您这是松柏树啊,这么钟在门前院子里,说句您不高兴的,怕是有些不吉利啊。”我将树放到坑里后解释道。
“管他的,孙子高兴就成了。”老头倒是无所谓的笑着。
“装饰品您就随意挂了,圣诞树里面其实还有个符号的,我就顺便帮您画上吧,让您自己来也不太合适。”在得到老头同意后,我要来一把小刀,在树干削出一块两厘米见方的区域,然后刻了一个地火咒。
功力恢复后,凶戾气已经完全被令纹给消灭了,身体受到变质阴气的影响也恢复了,再加上第三魄雀阴的唤醒,现在画起地火咒来可比以前轻松多了。
从老头子家出来,我打开手机上的日历,距离新年也有还有一个来月的时间了啊。
趁着这个时间回去家看看吧,陪老爸老妈过完元旦,也差不多应该动身了。
和肖浜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下自己的想法,肖浜也同意,他也好久没有回去看过了,准备和我一起回去。
欧阳飞龙等十人跟着我们也不太方便,我给陆宇发了个消息,他回了我一个地址,让欧阳飞龙他们直接过去,那里就是进入黄河鬼域的地方。
傍晚买好了车票检票上车,动车都已经发动了,这个时候我和肖浜的电话同时响了起来。
打给他的是楚鸩,打给我的却是钟依依。
“楚鸩有事吗?”
“钟美女好久不见,有什么事哇?”
我和肖浜对视一眼,同时接通了电话,电话另一头是断断续续的声音,伴随着大量的电流杂音,完全听不到是在说什么,电话接通不到半分钟就相继挂断了,再拨过去就变成了忙音。
可能是出事了!
我和肖浜同时读懂了对方的表情,而这个时候速度还没提起来的动车也停了下来,列车长通过广播告知,这趟列车将要往后返回站台之中,这下所有的乘客也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没两分钟,乘务带着对讲机就过来了,在确认了我们的座位号之后将我和肖浜请到了端头的车厢里,我们俩一脸蒙蔽,乘务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几个安保还将我们夹在中间,隐隐有包围的趋势。
动车回去后,车门刚开就上来个穿军大衣的人,在对我们敬了个礼后说道:“两位请跟我来,情况特别紧急,轻容许我们边走边说。”
“你谁啊?”我半眯着眼睛没动,一脸戒备的看着他,插在兜里的双手已经各自攥着一张最近画的五雷咒了。
“我是灵处部华南区域的负责人东军,其他的现在不方便回答。”东军拿出他的证件晃了下。
灵处部的身份证件虽然极其普通,也极少有人上面几个符号的含义,不过我却可以,因为那就是“东军”俩字的阴文,这个防伪标签可不是谁都有能力造假的。
出了车站,坐在狂奔的全地形越野车了,全程无话的我再次开口道:“现在可以说了吧,陆宇呢,他怎么没过来?”
“进入黄河鬼域的人全都中了陷阱,连绝大部分的阴阳差都中招了,剩下的都在全力救援,宇哥也带着人进去了,所以才会让我来找你们。”东军沉声道。
“什么样的危险能难到所有的阴阳差?”我好奇道。
“具体不清楚,目前我们就知道那是一片看不到边界的尸林,所有进去的人全都失去了联系。”
尸林,我在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从地下墓中墓里得到的装有尸王血液的双面玲珑棺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希望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