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就不高兴了,你骂谁呢!
“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我拿出玉简放在靠近笔杆的位置,这姿势仿佛我将一把刀架在鬼的脖子上一样。
笔仙一下就不动了,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几十秒后,手中的圆珠笔开始对着笔记本胡乱的戳刺,很快,笔尖那一小颗钢珠就给怼落了,厚厚的笔记本上除了被戳出来许多的破洞之外,更是留下了越来越多的墨水,仿佛是笔仙的血液一样。
“给我停下,快给我停下!”当我发现仅靠一只手的力量无法压制住这只笔后,我直接将玉简贴了上去,口中更是发出怒吼。
我的本意是想让笔仙冷静冷静,有什么大家好商量,我可是废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一只鬼的,可没想到的是,这只圆珠笔的笔杆直接断成的两截,连中间塑料软管的笔芯也是一样。
小小的爆裂让油腻的墨水洒满了整个笔记本,更不要说我的手上了。
网上都说,在成功请来笔仙之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也不能惊慌,必须先将笔仙给送走之后才行,要不然就会发生难以估算的恐怖事情。
那我现在这个情况算什么,笔仙这只鬼到底是在还是不在啊?
“笔仙,你还在吗笔仙?”我收起玉简,对着四周的空气开口问道。
结果显而易见,没了,不见了,还有这样的啊。
花了十几分钟才将手上油腻的墨水给洗干净,我趟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越想越堵。
可时间只还有明天一天了,在后天天亮之前我还找不到瓶姐它们的话,那柯总是真的要再开放景区了,我有预感,闹鬼的事情肯定会再次发生,而且下一次或许就真的不是什么上吊跳楼那么简单了,或许就真的是在旁人无法发现的情况下出人命了。
第二天,我又开车去了趟市了,我需要去弄一点更特殊的东西,那就是尸油。
这东西可不好买,而且想买到真的更是难,从早上一直到下午,一直换到第三个卖家才买到一瓶。
虽然这东西不禁止买卖,但应该没有谁会光明正大的摆出来,再加上见过尸油的人不多,有很多人用动物腐烂后溢出的油脂来假冒。
我事先就联系好了五个卖家,我可是真正见过尸油的,当初被绑到那个山腹中的恶鬼培养皿中,就是给塞到报废的炼人炉中去的,那味道我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前面两个家伙卖的都是假的,当第三个人卖的尸油被我拿在手上的时候,忽然一种怪异的感觉让我右手手心的肉猛的跳了几下,从小彤魂魄中吸来的凶戾气就被令纹给压制着,它和尸油挨着那么进产生了反应,那肯定是我需要的东西了。
不过这只有指甲油瓶大小的东西,价格可比前面两个贵太多了,不过我还是很痛快的给了钱,今天晚上能不能将鬼给找出来,就全靠它了。
晚上十一点五十分,我站在202房间的厕所里面,所有的点灯都被我给关上了,连窗户的窗帘都拉上了,整个空间像是一个密闭的棺材,见不到一点亮光。
在我和镜子之间,放着一个碗,碗里面是融化后的红色蜡烛,一段长长的灯芯被我放入了石蜡之中。
如果光点亮这重铸后的蜡烛的话肯定没必要用到这么长的烛芯,可如果再算上旁边瓶子里的尸油的话,那这距离就差不多了。
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五十五分了,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我拔开了小瓶子的塞子,一股极度恶臭的味道从瓶中喷发出来,仿佛这里面装的不是尸油,而是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皱着眉头强忍着这难闻的气味,我将尸油全部都倒入了碗中,然后安静的等待着,当显示屏上的时间变成“00:00”的时候,我关掉了手机,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烛芯。
淡绿色的火苗散发出了比幽蓝色更加诡异的光线,但依旧无法照亮这狭小的厕所空间,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绿光打在自己脸上,我还是第一次觉得我长的还蛮吓人的。
不晓得是不是尸油燃烧的时候火苗会不太稳定,这忽闪忽闪的一下强一下弱,让光线更是变得忽明忽暗,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嘴在吹动着这只有黄豆大小的火苗一样。
我拿起就早就准备好的红苹果和一把水果刀,仰起头用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好受一点,但吸入的还是同样的恶臭,看来只能继续忍着了。
将苹果举到胸前,我开始认真的削苹果皮,同时心里在默念着“ bloody mary”。
这又是一个将三种能见到鬼的方式结合起来的自创方法,是一步狠棋,今天可全靠它了。
深夜在漆黑的房间里面点燃尸油,当燃烧的臭味弥漫整个房间的时候,就会另一个世界的人寻着味道而来。
凌晨站在厕所的镜子面前,对着自己削苹果,如果削完一整个苹果皮都没有断开的话,那也会从镜子中看到另一个世界。
第三个则是流传于国外的方法,也是在深夜凌晨,在镜子前点亮一支蜡烛,然后闭眼轻念三遍“ bloody mary”,当眼睛睁开的时候,就会被出现的血腥玛丽带入另一个世界之中。
我平时是一个不太喜欢吃水果的人,让我削苹果没问题,但要一次不断的削下整个苹果皮,那就得看脸了,可我连续削了三个苹果,一个没成功。
苹果我就带了四个来,拿着最后一个在手中,已经没有新的复活币了,成败就看这个了。
注意力高度集中,我甚至在念完三次“ bloody mary”之后都没有抬眼关注一下镜子里的情况,只顾着削皮去了。
长长的苹果皮落在了洗漱台上,当最后一点被水果刀将其与果肉分离之后,我高兴的一抖手,念道:“yes,成功了!”
下一秒,一双冰冷的手从我身后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先是左肩,然后是又肩膀,接着,我的头顶也被什么东西给压着了,那感觉似乎是一个下巴。
身体往下微微一沉,我的整个后背都感觉到刺骨的阴寒,是鬼,鬼来了,它就趴在我的背上。
可当我小心的抬头往镜中看去的时候,我的背上什么都没有,但我自己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