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来了会没命?
你们钟家的族地我又不是没去过,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怎么可能没命啊,再说了,那可是族地啊,阴阳差的老巢诶,在我心中现在肯定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过这几天所有我认识的阴阳差都没有回我消息,结合这个情况看,很可能他们遇到了大麻烦,或许和十大阴帅带着十万阴兵在阳间活动有关系。
地府的兵力倾巢而出来阳间,到底是干什么来了呢,虽然我知道这个答案很可能非常的危险,危险到哪怕只靠近边缘我也可能会丧命,但我真的是非常的好奇。
唔,如果不是我前世和前前世都确定了是人,我一定会认为我上辈子是一只猫,好奇心太强了。
愣了几秒钟后,我打开手机开始翻看通讯录,我总觉得里面有我现在可以寻求帮助的人。
翻着翻着,我无意间看到了张副市长的电话,就是他了。
自从逃亡钟家族地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张副市长联系过了,也不知道他还记得我不。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还不到五点,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有些不合适,还是等天亮了之后再说吧。
等一等,已经快要五点了?
我怎么感觉才像是两点过一样,难道我运转炼魂之术那段时间不是十几二十分钟,而是两三个钟头?
“你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啊?”守静给我递了一杯水过来。
“没事,只是有些惊讶而已。”我接过水喝了半杯,然后又打开手机,给洛余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洛余身上的鬼手印被除掉之后,已经能够回归正常的生活了,我本来不想再把她拉到这个漩涡中来的,但我确实需要她来帮我确认下肖浜的情况。
钟依依他们或许因为某些原因在回避我,不和我联系不让我参与他们现在正在进行的事情,但我相信肖浜应该不太会防着洛余,毕竟这小子一直有追求洛余的想法。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在喜欢的人面前自己就是大傻瓜,不是我利用洛余,我想这个忙她应该还是愿意帮的。
“咯咯咯......”
公鸡打鸣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没过多久,天边就泛起了鱼肚白,法坛上的蜡烛早就已经燃烧殆尽了,罗书记点亮了一占防风灯陪着我们坐在法坛旁边等着。
其实他大可以回去休息的,但他却一直要坚持守在这里,直到追捕僵尸的人回来为止。
对此,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当天色已经亮到不需要灯光就能看清楚百米外的时候,远处终于冒出了一大堆人,他们手里都拿着一根绳子,绳子的端头捆在人群中的一个大麻袋上面,这个麻袋上被固定跟在一根长长的竹竿上。
王宏远走在这群人的最后面,我看到他的道袍又变得破破烂烂了,不过要比上次驱鬼的时候好一些。
难怪他的收费那么贵,要是便宜了,光这衣服钱都不够本啊。
“王道士,怎么样?”看到众人回来,罗书记兴奋的迎上前去,握着王宏远的手问道。
“幸不辱命,虽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但总算是将这只僵尸给抓回来了。”王宏远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显然他对于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这僵......这东西,真的刘家那小儿子变的?”罗书记看着还在蠕动的麻布口袋,先退后了两步再问道。
“没错,虽然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不过的确是他。”王宏远往刘家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道:“书记,这东西不能留,必须赶紧处理了,我准备今天正午的时候用荔枝树的树枝架起火堆把他给烧了,要不然到了晚上我不能保证还能制得住,所以刘家那边......”
“你放心,该怎么办尽管做就行了,刘家那里我去说,还需要荔枝树的树枝是吧,小东,小东!”罗书记大喊了几声,那嗓门儿大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一会,小东就从远处跑了过来,罗书记给他交代了几句之后又跑开了。
王宏远指挥众人在小广场的中间用木头钉出了一个架子,然后用毛笔占着朱砂在从头到尾画满了符篆,要不是这些东西,我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欧洲中世纪烧死女巫用的火刑架。
当太阳初生的时候,得到王宏远指示,那些一直拉扯着身子的村民终可以松手了,僵尸失去了束缚,掀开了套在身上的麻布口袋,但被第一缕阳光一照,顿时全身都冒起了白烟。
王宏远看准时机将一柄沾了黑狗血又贴着镇尸符的桃木剑从背心捅入了僵尸的体内,同时以极快的速度撒手闪开,我刚在想他在躲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伤口处喷出来十几滴酱褐色的液体,极其的腥臭。
僵尸暂时不动了,村民们拿来带杆绳套,套住脑袋和手脚,将它拉上了火刑架,然后又用刚才捆着麻布口袋的绳子将它绑死,我这才注意到,那些绳子都泛着红色,估计也是浸泡过黑狗血的。
因为僵尸的问题,许多得到消息的村民都来看热闹,但却被要求不得靠近小广场百米之内,连那些跟着抓僵尸的村民都得远远的离开,只留下几个扑干荔枝树树枝的人。
这是王宏远的要求,等僵尸焚烧的时候会有尸气散发,这可是剧毒啊,要是隔着太近吸了几口,那可就刺激了,他自己更是提前捣鼓出来几个口罩,也给了我一个,拿在手里我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草味。
没多久刘家人也来了,在不远处哭哭啼啼的,要不是四眼仔拉着,刘母估计都要扑倒僵尸身上去了,哭了足有一个多小时才在劝说下全部退了出去,不过他们要求骨灰必须得给他们留下,对此,王宏远果断的点了头。
正午,王宏远对着太阳高挂的方向上了一炷香之后,用符纸引燃了干柴,熊熊火焰很快就吞没了火刑架,已经很久没有动弹了的僵尸开始在烈火中疯狂的挣扎,身上白烟滚滚,但也就不到两三分钟的样子便彻底不动了,连烧出来的烟也成了该有的黑色。
“谢谢你!”
突然,我有听到了那陌生男声,仿佛在耳边低语。
我若有所思的往招待所的方向看去,一个透明的只有上半截的人影站在屋檐下向我挥手,那容貌正是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