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画面里的家伙和窥心塔下关着的不同。
窥心塔下牢笼里面关着的东西,最后成了一副干枯的皮囊一样,而这出现在我脑中画面里的家伙,虽然从头到尾都保持着一个动作,但他的身体看起来结实而有力,好像随时都会从这无比可怕的地方出去。
但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存在绝对有着无比密切的关系。
脑中的画面还在继续播放,速度越来越快,但那个人影却开始慢慢的淡去,最后只剩下那无穷无尽的恶鬼在哀嚎。
“嘶......”
突然间,我的屁股传来一阵密集的刺痛,像是在打梅花针一样,那挤入脑中的画面瞬间就消失不见了,眼睛一眨,我依旧在这窥心塔的第三层。
飞快的用手往在屁股上一抹,那是一柄小巧的飞剑,正在来来回回的往的屁股上扎,虽然每一刀下去都不深,很可能要用力挤挤才会有血线出现,但在一秒内被扎七八次的速度下,非常的折磨人好吧。
“楚鸩你有病吧?”我抓着飞剑往边上一丢,对着楚鸩怒吼道:“我好心好意来鬼域里救你们出去,你就这样报答我的?”
不过楚鸩还没有说话,钟依依一鞭子就抽了过来,“啪”的一下打在我的身边,那力道要是打在我身上,我丝毫不怀疑能打断我几根肋骨,所以我一下就不敢说话了。
这小姐姐可是一直都很暴力的,惹不起惹不起。
“你身上那股若隐若现的鬼气是这么回事?”钟依依皱着眉头问道:“和那个恐怖的恶鬼一模一样,快说,你是不是阎彬?还是被那只老鬼给控制了。”
“控制个屁啊,我们回来不就是查清楚这东西怎么跑到我身上来的吗?”我刚开始吐槽,一看到钟依依又举起了鞭子,语气瞬间就低了下来,“那个当初在大坟原巨坟打飞我们三个的恶鬼,就是藏在我身体里面的那个鬼。”
看着他们不相信的眼神,我挑着重点,将皇打飞我们三个后,到再在鬼域中见到楚鸩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们。
“难怪我被恶鬼围攻的时候,有一股庞大的鬼气出现在周围,我还以为那家伙又来了,没想到是你。”楚鸩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那不是梦,是真的发生了啊?”楚鸩说的,肯定就是我梦到他在窥心塔前大战黑色恶鬼的那个场景。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爬到第三层的时候,手脚的知觉已经完全恢复了,除了还有些微麻意外,已经能够自如的控制了。
看了下梁贵的情况,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特别是嘴唇,看起来毫无血色,呼吸有些微弱,我朝两个阴阳差问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啊?”
“他的年岁不小了,刚才又是失血还丢失了那么多的精气,再加上长期以来胎光受损,情况有些糟糕啊。”钟依依抽着眉头认真看了梁贵一眼,问我道:“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地府功法的痕迹,他是这里的阴阳差吗?”
“阴阳差是他的梦啊。”我叹了口气,说道:“能保住他的命吗?他的故事太长太复杂,现在不方便细说,等我们出去之后你们自己问他吧。”
“我已经暂时封住了他的精气外泄,等一会就会醒过来的,保住性命的问题已经不大,但就算他能活着出去,以他现在的情况,最多也只能再活三五年的时间。”楚鸩摇着头答道。
梁贵的一生已经很悲剧了,现在还有这样一个结果,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而他们两个看到我不说话,也配合着没有出声。
一时间,我们三个都沉默了,气氛变得有些悲哀。
“对了,你们两个这段时间跑到哪里去了啊?别告诉你们一直都呆在这个鬼域中。我发现了好多情况,有好多事情,因为一些特殊情况都没有办法处理,还盼着你们来帮我一把的。”我调整了一下,将话题转到了一边。
“别说了,真是苦不堪言的经历啊。”楚鸩少有的露出一副疲惫的表情,说道:“你不知道那个鬼实在是太恐怖了,鬼王我不是没遇到过,它比我见到过的任何鬼王都要厉害。”
“恩,它在打飞我们的同时,还留下了一股庞大的戾气试图入侵我们的身体,光是清除这些戾气就花了我半个多月的时间,而且这戾气还会将周围的鬼吸引过来,几乎每半小时左右就有一双鬼爪出现在我面前,简直疲于应对。”钟依依回答道。
“就是就是,当我好不容易将戾气清除干净后,就来阳光镇找你,没想到被几只鬼引入了鬼域中,然后就出不去了,这鬼域像是牢笼一样,将我们困在了这里。”楚鸩补充道。
“不是吧,你们可是阴阳差诶,居然会被困在鬼域里面?怕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哦。”我不可置信的挑着眉毛。
“如果是普通的鬼域,自然是没有问题,但这是普通的鬼域吗?”钟依依拍着窥心塔的围栏,说道:“这地方的一百零八座塔,集合了道家佛家,还有我们阴阳差的东西,还有在那几个牢笼边的守护者,简直闻所闻问。”
“额,其实是这个样子的,”我整理了一下,将我所知道关于窥心塔的所有东西,全都告诉了他们。
“果然是为了镇压它吗。”钟依依沉吟道:“导致我们出不去的原因就是这座塔,虽然我们由魂魄归始大阵而回来,其实并不属于这个地方,这窥心塔将我们当做是特别强大的游魂试图进行镇压,要不是我拿出了法器,否则现在都被压在塔底了。”
“你的法器就是在那个时候坏的?”我将一直别在腰上的法器枪头递还给了钟依依。
“我的法器,是被塔下的那个东西打碎的。”不知道钟依依想到了什么,居然哆嗦了一下,这简直刷新了我的三观,她可是敢在鬼王头上拔毛的人,有什么东西能把她都吓成这样的。
“这塔下,镇压堪比僵尸王的邪恶尸体。”楚鸩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