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披荆斩棘,好不容易绕过矮山和湖泊,走到有山路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了。
手机被水一泡全都报废了,不过还好,钱虽然也打湿了,不过还能用。
我们拦下了一辆货车,在给了司机一些费用后将我们顺路拉回到了安城,下车之后就与邱老幺分道扬镳了。
我不是没想过留下他的联系方式,不过一想到他对待同伴的方式还是算了,和这种人打交道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我们的声音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变化了,下车的时候我都是挤着嗓子在说,脸更是从湖里爬起来没多久就已经变回来了,不过因为泥沙和灰尘的遮挡,再加上大家都一门心思想着尽快离开,所以并没有被看出来。
我们救了邱老幺两次,他还算是有点良心,说以后有需要他的地方,可以尽管找他,然后还给了我们一个地址,我接过来看了一下就装进了包里,没太当回事儿。
不过当我问起他是如何从血卵鬼蛛的包围里逃出来的时候,邱老幺的回答只有一句:“血太极的人擅长驱使妖物,我偷学了两招。”
顺路重新买了一身衣服,回到旅馆后舒服的洗了个澡,再吃了顿好吃的,我和肖浜倒在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不过我们在睡觉前还是做好了防御准备的,地上和墙上都贴上了新画的地火咒。
闹钟在傍晚的时候响了,我们中午就定好了晚上九点半的动车,战戟没了,邱老幺这个人现在也没法合作了,只有先回族地再从长计议了。
动车车站在隔壁的市里,我们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坐上了中巴车,不过没想到车子开到大桥上的时候出了状况。
本来汽车开的好好的,司机突然尖叫一声猛打方向盘,直接撞到了旁边的护栏上,也辛亏车速不快,这个护栏也比较结实,要不然我们这一车人肯定就冲出桥面了,桥下就是形成两蛇逼龙之势的其中一条河。
乘客们大声叫嚷着,司机虽然一遍又一遍的解释,是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全身穿着大红色衣服的女人,正好摔在挡风玻璃上,不过对于他说的内容,他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毕竟并没有什么女人掉下来,不过倒是我和肖浜心里一惊。
大红色的女人,不可能是那只大凶吧,这里距离血墓可是已经有几十公里的距离了诶。
中巴车暂时没法开了,我们赶时间,只好临时拦了一辆出租车过去,可快到高铁站门口的时候,这出租车也突然爆胎了,幸好开车的师傅是个老司机,有惊无险的控制住了在旋转的汽车,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我们两个心惊动魄的从车上下来,直接给了一张百元大钞也不找零了,我们只想尽快的离开这个地方。
取票,候车,检票,入座。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终于要离开这个地方了,我就不信这动车还能出事故不成。
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还有远处那连绵不断的山脉,你这条残龙,只需要在等十几分钟,过了前面的一个站就彻底拜拜了。
可动车在入站减速之后,快十分钟了也没有再动起来,车上的乘客有些骚动,今天的天气又不恶劣,不应该会出现停滞不发的情况啊。
“尊敬的乘客您好,cxxxx号动车因......”
我靠,不是吧。
听完车上的广播后,我感觉大脑有些短路。
动车停运了,原因竟是前方的轨道遭到暴力破坏,破坏原因还未知,虽然已经在紧急修复了,但重新出发的时间未知。
修复损害的轨道,这时间肯定不短,看来今晚想要离开这里是不可能了。
我和肖浜都黑着脸从车上下来,在离开闸机口的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了邱老幺,没想到他竟然和我们在同一趟动车班次上,邱老幺也看到了我们,不过只是多看了两眼就走了,我们现在的原来的样子,他顶多觉得有些眼熟而已。
这个站非常的偏僻,几公里外只有一个小镇,没有办法,今天晚上只能在这里暂住一晚了。
我们徒步往镇上走,纯粹是因为肖浜闹肚子多等了一会,出来就什么车都没有了,不过几公里夜路走完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镇子比我想象大一些,旅馆也有好几个,不过郁闷的是,因为动车停运的原因,基本上所有的旅馆都住满了,我还是第一次在节假日和景区旺季以外的情况下,遇到连问几家旅馆都没房间的。
围着镇上溜达了大半圈,最后在比较偏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家庭旅馆,这是由一个四居室的房间改建成的,乡镇的自建房基本上没什么公摊,所以房间也还凑合,正好下面还有一家烧烤摊,我们俩交付了房钱后,下来点了一大堆肉串,要了两瓶啤酒喝了起来。
吃完饭已经是夜里十一点过了,满足的拍了拍肚皮,心中所有的不爽已经化为食欲得到了满足,我连牙都没刷都倒在了床上,没几分钟就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因为喝多了酒被尿给憋醒了,街上的昏黄的路灯透过窗户照射到房间里,我睁开半只眼睛坐在床上穿鞋,朦胧中看到了窗帘后好像有个人影。
这个房间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肖浜还躺在隔壁床上呼呼大睡,那窗帘后的会是谁?
我顿时就清醒了,转头仔细看去,乳白色的窗帘后面什么都没有,夜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窗帘轻轻浮动。
原来是窗架的影子,我摇了摇头,走到厕所开闸放水,连灯都懒得开。
就在我尿得酣畅淋漓的时候,眼角从旁边半人高的梳洗镜里,瞄到一个红色的人影站在厕所的门口,那青蓝色的双手正缓缓的往我的脖子伸来。
“靠!”
我惊叫一声,开灯转头一看,厕所门口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太明感了?
这尿劲被闪了之后,再想尿也尿不出来了,打开水龙头洗干净刚刚滋到手上的尿,我重新躺回到了床上,闭上眼睛等待着周公的二次召唤。
可刚才让我心惊的画面一直在眼前挥之不去,特别是在厕所里面那一幕,虽然我的眼睛有些眨巴眨巴的,但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而且我的身体刚才也有一点感觉。
对,就是现在这股阴寒一样,仿佛是站在了打开的冻库门口。
嗯?
我闪电般从床上翻坐起来,正好看到那大凶恶鬼将鬼爪伸向肖浜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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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