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头在说完这一句后又变回到了那个傻傻的样子,不论我怎么叫他都没有反应。
看着手腕上鲜红的五根手指印,再看看他那布满老茧的像鸡爪一样焦黄的双手,我实在是想不通一个枯槁的老人是如何迸发出如此力量的。
又在赵老头家里面逗留了大半个小时后,我见实在是问不出什么了,便和肖浜离开了那里,走的时候还给史大姐留下了一千块钱,纯粹是因为他们的遭遇实在是让我很同情。
出门之后已经快要八点钟了,虽然永场镇的夜生活还在继续,但是已经有不少人在陆陆续续的散着步回家了,小地方的生活就是如此的简单。
“走,撸串去?”
我心里实在是有些堵,于是拉着肖浜真的去烧烤摊吃烧烤去了,好在之前跟着小彤他们一家在永场镇逛过,晚上那里有吃的有玩的我也比较清楚。
找了个人多的摊子,点了一大堆后,我和肖浜一人开了一瓶啤酒喝了起来,这个时候裴青烟也出现在了边上,心中郁闷的我拿过一个被子,给她也倒上了一杯。
“老阎,不介绍介绍?”从裴青烟出来之后,肖浜就盯着她看,我白了他一眼,说道:“裴青烟,我的鬼傀。”
“你好,小女子裴青烟,见过肖大帅哥。”裴青烟掩嘴一笑,看得肖浜都傻了,连嘴里的肉都忘了嚼了。
“怎么,看上她了?要不要我让她今晚好身服侍服侍你?”我又干了一杯酒,打了个酒嗝说道。
裴青烟一听不但没有不乐意,反而眼神一亮,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轻轻对着肖浜吹了一口气。
肖浜早就被裴青烟妩媚的样子给迷住了,但这一口风还是让他回过了神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道:“还是别了,这种艳福我可消受不起,我才不想第二天起来变成人干呢,再说我的心里已经有了洛余妹子了。”
“那你还盯着人家看个不停,眼珠子都要掉到盘子里了。”我不屑的嘲讽道。
肖浜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给我满了一杯酒后举起了酒杯,我举杯和他碰了一下,然后又条件反射的碰了下裴青烟面前的被子,然后一口干了。
裴青烟对我和她碰杯很诧异,但也端起酒杯一口喝干,我们这一桌两个人倒是没什么,毕竟能看到裴青烟,邻桌的一个小伙子看到一个酒杯飘在半空中,里面的啤酒还突然就没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嘴里的鸡尖都掉了,然后爬起来把腿就跑。
老板看到后扯开嗓子大喊:“灰鸭子,你娃娃还没有给钱,跑啥子跑,手机都不要了哇?”
“给锤子钱,杨瓜娃子你的摊摊头有鬼......”
老板的双眼像红外线一样扫过了所有的桌子,什么异常的情况都没有看到,只有抓起那人落在桌子上的手机嘀咕道:“龟儿神经病,脑壳拿给门夹到了蛮,有锤子鬼,这只有酒鬼。”
短暂的闹剧看的我们会心一笑,心中的郁闷也消散了很多,本来这事儿一开始也没有抱太大希望,为何要把自己丢进死胡同里面呢,我们又倒了一杯酒举杯畅饮,不过这一次可没敢再给裴青烟来点。
“那个赵老头,你们走了之后我还在留在他家里多看了一会,我感觉他似乎破魂不全?”裴青烟轻声说道。
“魂魄不全?”我和肖浜看了她一眼,我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不是疯了么,很多时候人疯了都是三魂七魄少了的原因,我尝试勾了下他的魂,刚刚离体一点就被什么给挡回去了,他的魂魄被什么给禁锢在了体内,不过我还是看到他少了一魂两魄。”
禁锢在体内?
之前在跟着钟依依去黄泉路找魂魄的时候,我记得她说过,鬼勾人魂魄基本上都是为了找替死鬼,那种只是为了要人命的凶恶厉鬼并不多见,还有一种就是纯粹是为了报复的就更少了。
小彤妈妈的情况特殊不在此列,但赵老头大致可以划分到第三类里面,他应该是被什么鬼报复了。
钟依依说过,人的魂魄是有粘性的,如果鬼勾魂勾走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那走丢的部分是也有可能自己循着路回来的,要是勾走的魂魄离体太远了,还留在身体里面的魂魄甚至有可能出去一两个自己寻找,就是为了自身的完整。
赵老头的魂魄被禁锢在了体内,那就是有什么东西不想让他剩下的魂魄离体,走的魂魄太多是很容易造成肉体死亡的,那东西也不想让他死,就是让他这么疯疯癫癫的活着。
到底是谁,会用如此恶毒的方式来对付赵老头呢,根据以前的了解,这个人对待邻里朋友还算是比较友好,虽然肯定因为某些事情和谁闹过点不愉快,但这种事情谁没有呢,也不至于下这么毒的手啊。
突然,我想到了赵老头抓住我说的那句话,它会来找你,再连想到上次在鬼傀的别墅里,裴青烟替我挡下了一只鬼童的偷袭,难道真是那只恶鬼童子,它被令纹打中后并没有死,不但偷袭了我,还弄疯了自己的生父。
目前也只有这种可能了,赵老头对自己的孩子本就溺爱,小小年纪犯了错还任其放松,这才导致了那场惨剧的发生。
子不教,父之过。
要是赵老头能够正确教育他,那惨剧也不会发生,它以这个理由来报复,完全站得住脚,看来我还真得小心了,虽然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但那换了一身装扮的恶鬼依旧让我感觉十分的危险。
时间一到九点,连烧烤摊的人都少了一半,我们也付了钱准备找个地方住一晚。
因为淡情咒和遮魂阵的关系,我们是不可能去小彤家借宿了,还好永场镇虽然小,但是旅店还是有两家的。
我和肖浜一人提着一罐啤酒,路上一边喝一边吹牛,前方“永场宾馆”的招牌已经遥遥在望了,这个时候一辆跑车横在了我们面前,是辆兰博基尼,副驾驶上坐着一个穿着性感的美女,而蒲栎舟则是怪笑着从车上走了下来。
“两位,找得我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