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闪烁着蜿蜒的山路,衣衫褴褛的村民,麻木不仁的脸映衬在火把之中,有种诡谲的青色,他们的头上,全部系着红色的布条,上面用黄色颜料涂抹着奇特的纹路,而他们的眼眶,全部勾勒着一圈墨色,就仿佛一只只熊猫眼一般,显得格外惊悚。
在队伍的正中央,抬着一顶黑色的轿子,轿子上顶着一枚硕大的圆形纸扎花,纯白宛如死寂的颜色,显得有种说不出的诡谲。
轿子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穿着凤冠霞帔,容颜娇艳如花,偏偏红唇被涂抹成黑色,双眼早已哭的肿胀,一双手以扭曲的姿势背到身后,分明是被强行捆在轿子上,但是她却没有任何的反抗,也许是哀莫大于心死,也许是
队伍一直前进着,山路出乎寻常的安静,忽然间,一阵狂风袭来,队伍被迫停住脚步,沿途所有人被吹得七扭八歪,却没有人敢发出任何声音,仿佛他们的喉咙被位置的魔神扼住一般,但是他们的眼神纷纷瞪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正在这时,黑色轿子也蓦地踉跄落地,帘幕吹开,那个少女竟然跌跌撞撞的摔了出来,仿佛求生般朝着反方向飞快的跑着,她一身华丽的嫁衣在飓风中被吹起,宛如一道倔强的云霞一般,却有着血色的污浊。
……
“各位乘客,前方是兴虞站,停车两分钟,请到站的乘客抓紧时间下车!各位乘客……”
冯落樱蓦地从久远的噩梦中惊醒,浑身汗湿,她茫然地逡巡四周,发现列车已经停下,下意识的看了看腕表,糟糕,到站了,她抱紧背包,飞快的跑下列车,列车员催促和埋怨的声音不断响起,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疾驰的列车,从她身后飞奔而去,让她整个人打了一个冷战,她看着陌生而熟悉的车站,四顾逡巡,这么晚了,下车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空荡荡的月台,映衬着惨白的荧光灯,仿佛随时可以吞噬来者一般。
“咕噜咕噜……”
一阵奇特的声音响起,她神经质的捂住嘴,瞪圆一双大的惊人的眼睛,四下寻觅,却是没有任何异样,也对,现在是兴虞县城的车站,不是那个闭塞而蛮荒的山村,也没有那群宛如野兽般的村民,这里,起码是安全的。
深吸一口气,冯落樱的视线看到自己的手腕,一串宽大的木质手镯下面,遮挡了一条鲜红的狰狞的伤痕,仔细看来,在那白嫩的皮肤之中,竟然隐约有着一条血线在不断移动,就仿佛有着活物一般,任谁在自己身体上看到这样的存在,都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是冯落樱只是露出一丝麻木厌恶的表情,然后便重新用手镯遮掩起来。
如果不是为了某个情非得已的原因,她根本不会愿意回到这个让人厌恶的痛苦的地方,但是为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的兄长,她的唯一的亲人,她必须回来,并且强迫自己接受命运。
混混沌沌的走出车站,她强打精神,准备找一辆车,县里的司机见这样一个单身的年轻姑娘行色匆匆,忙不迭都凑上前,不断殷勤的招呼着,但是很快,一个粗鲁的声音打断他们“给老子滚到一边去!”
一个高壮的男人,伸手将冯落樱搂入怀中,凶神恶煞的瞪着一群拉客的司机,将娇小的冯落樱完全笼罩在怀中。
冯落樱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这个男人,她克制不住自己的颤抖,双手不断绞缠着衣服,但是她根本不敢反抗这个男人,因为这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更是强迫夺走她第一次的男人。
“跟我走!”焦禾峰懊恼的看着冯落樱,他暗自责骂自己,应该更加温柔一点,明知道这个女人胆小如鼠,但是一想起她的愚昧和痴傻,就忍不住狂怒起来,抓紧她的手朝着自己那辆面包车走去。
冯落樱根本不敢反抗,事实上,她整个人早已瑟瑟发抖,蜷缩在肮脏凌乱的驾驶座上,她试图拿出手机求救,可是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又放弃,已经到了这种绝望的地步,她到底还有什么害怕的?!
车辆开出不过半个小时,很快停了下来,焦禾峰看着冯落樱宛如受惊的野兽一般,不禁放低声音,“下车吧!”
冯落樱一愣,透过挡风玻璃,她看到面前竟然是一个新建的小区,虽然比不上大城市的繁华典雅,但是在县城而言,也算精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我不下车,我要回村里!你让我回去!”
“别闹了,你是去送死!”焦禾峰阴鸷的盯着她,双眼几乎要冒火一般。
“不用你管!我必须回去!”冯落樱倔强的说着,拉开车门下车,朝着反方向走去,可是下一刻,她的身体蓦地悬空,瘦小的她竟然被焦禾峰扛到肩膀上,径自朝着一旁的单元楼道走去。
“不要胡闹!听我的!”焦禾峰伸手重重的在她的娇臀上给了一巴掌,弹性的肉感让他顿时心里掀起一丝无法形容的感觉,他不禁大步朝着自己在这里买下的套房走去,这里,是他在兴虞县买下的一套公寓,也是他能想到的保护冯落樱唯一的地方。
冯落樱痛的浑身发麻,委屈的泪水涌了出来,但是很快,她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她以为焦禾峰和以前很多次一样,只是为了从自己的身体上得到餍足,从四年前的那一次开始,事实上,四年之间,他曾经数次前来纠缠自己,无论是周末,还是假期,在c市的小旅馆中,自己每一次都胆怯的屈服,甚至于两个月前,对方才从c市离开,每一次都是这样,无论自己怎么反抗,都逃不开对方强壮的掌控,只要稍微忍受一下,只要一晚就好……
焦禾峰则是心乱如麻,回到五楼的家中,重重的锁上门,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冯落樱直接放在客厅里,打开客厅的吊灯,橘黄色的灯光仿佛昭示着某种结局,粗重的喘息仿佛蓄势待发的野兽,他恶狠狠的对冯落樱吼着,“你是我的女人,我说过,不准你回村子!不准你离开我!”
冯落樱则是麻木的脱着自己的肌肤,很快露出仅着bra的身体,灯光下闪烁着诱惑的味道,但是表情却是痛苦的嫌恶的,“你速度快点!”
焦禾峰原本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是灯光下的冯落樱,是那般的楚楚动人,以至于过去四年里那些无数动人的片段都涌了上来,他也是血气方刚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低吼一声,径自将冯落樱推倒在客厅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