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客栈里的某一间房间里面,周围的布置明明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和别的房间相比较这气氛却是大相径庭的。
荣璟手里拿着自己的剑,剑的顶端看看在地上的几厘米处停下,面上怒气滔天,就算是只看着这把剑不看其人,也能够感受得到这滔天的怒气。
只看着这对面的女子不见丝毫的胆怯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男人的面庞,仿眉毛轻佻,媚眼如丝,眼睛里面的情谊就像是快要溢出水池的水,汹涌的一发不可收拾。
“把你的视线收一收。”荣璟冷声冷气的说出口,实在是恨不得让她从此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这不是你喜欢这样的调调,我跟着配合一下,两全其美不是更好?”赵秀满不在意的笑了笑,手指像是不经意间的从两侧一路向上,在领口附近的位置徘徊了好几下,其中诱惑的意思不言而喻。
“滚!”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赵秀,荣璟秉着不能忍无需再忍的原则,大手一挥,气势汹汹的呵斥着。
他越是这样,赵秀越是笑得开怀,特别是当她的视线看到了对面男人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恼的而通红的耳朵,心里面的小九九打得啪啪作响,“我知道了,做什么这么凶,我穿上衣服就是了。”
刚刚被荣璟气急之下挑破的衣服带子什么的已经全部断开了,只能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再者说就算是断的极为好整理,赵秀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悻悻然的没有一点收获就这么回到自己的房间。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朱唇微勾,满意的看着荣璟背过身子的模样,玉指轻饶锦带,就是迟迟不肯系上,没错她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她在等,等一个机会,也在等一个时机。
“荣璟?”房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单单这两个字就让原本背对着赵秀的男子方寸大乱。
“陆瓷心。”不是疑问是肯定。
“你在里面啊。”外面的女人像是已经快要走远了,却被他的这声名字又唤了回来,哒哒的落在地面上的声音越来越近。
“陆妹妹。”阴阴柔柔的嗓音,顿时让人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赵秀?”陆瓷心穿着一身的粉红色珍珠裙子,好奇的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荣璟房间里面的女人,“你怎么在这里?”
而且,什么时候对自己的称呼这么恶心了?她恶寒的摸了摸自己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打了几个寒战,一个相看生厌的女人突然之间叫你交得这么亲热,说是没有鬼的话,打死她都不信。
“你刚刚叫我什么??”陆瓷心姿态不雅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有些不敢置信,“你再说一遍?”
“别这么惊讶,若是以后我们成了一家人,你在这么惊讶可就不太好了。”赵秀微微扬起自己的下巴,姿态倨傲,不过眼底的幸福却是在别人的眼里来得莫名其妙。
“一家人?”陆瓷心看看赵秀的故作姿态又看看荣璟铁青的脸色,怎么看也不像是她说的那个意思啊,“难不成是赵秀你原来是我远房表亲什么之类的?”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之间的辈分差远了。”对面的女子维持着面上的微笑,颇有些咬牙切齿的 说着。
“那是....”犹豫带着点迟疑。
“够了。”荣璟大步流星的往前一迈,有力的左手直接就提领着赵秀的衣服领子,一个用力就把她扔了出去,房门都被刮得咋呀作响。
“啪”的一声,恼怒的关上房门,楼底下的客人们有些好奇心重的叹着脑袋看着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连老板娘都禁不住诱惑的飞快往上看了一眼,明白上面的几位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也就很快收回自己的目光顺便提醒了几位爱看热闹的客人。
赵秀非但没有任何的不悦,反倒是笑嘻嘻的对这里面的人喊着,“我就先回房了,你们继续聊着。”然后就一步一个扭着水蛇腰,浑身冒着粉红色泡泡的走了。
路过楼梯路口的时候,因着穿着妖娆,再加上又被荣璟的剑挑开了衣服,显得少许的衣冠不整,和风尘女子感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这妞可长得真漂亮啊。”实际压低着声音和周围人讨论着。
“可不是吗,我觉得啊还真是国色天香,你说要是尝一尝这人的滋味,那不就......”说着说着,还好像真的想象到了那样的场景,止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
恶心的话还有很多,只不过有的明目张胆有的窃窃私语的,议论纷纷。
色迷迷的目光黏在身上的可不少,赵秀也难得的心情美丽没有和他们多过于计较,眼神不留痕迹的不屑瞥过,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陆瓷心,过来。”等外面一切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杂音的时候,荣璟首先开了口,语气轻柔的就和刚才恼怒的像两个。
陆瓷心听话的走了过去,坐在了桌子的旁边,看着荣璟给她倒好了水,布置好了点心。
“我们接下来要走的计划准备。”男人淡漠的半敛着眉目,手上的动作还不停的给自家娇妻拨着坚果的果壳着实一派疼爱人的好模样。
“你有好的想法了?”陆瓷心饶有兴致的看着男人有凌有角的面庞,果然是自己家的东西越看就越是好。“说来听听?”
“接下来,我们离这最近的有一个村庄,再往这有几家客栈可以让我们停留一下,补充供给.......”
荣璟有条不紊的逐一排除地图上有些不能行走的路线,有的稍微差一点不怎么周全的路线,剩下的全部都是精挑细选的,能够顺便看风景和暂时留宿不会让这一路回去有所颠簸。
陆瓷心时不时的点点头,顺手往嘴里面递几颗花生米,吃得津津有味的,至于到底听没听的进去,到底听到了多少就不是我们能够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