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丫头显然没有再如之前一样,他自然是开心的。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说不定以后…就好了呢?
……
待到身上完全干了之后,他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沈倾宁搂在怀里,一同睡去。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往后沈倾宁干脆窝在家里不出去了,即便出去也是跟傅斯南形影不离的,以免再次碰到某个人。
就连茗絮都被她叫了回来,不让她继续跟踪了。
但是有一件事让她有些后悔。
那天她急着离开,竟然忘记了去问夜痕,他为什么要杀鹿浔…?
毕竟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无缘无故的杀人,她自然是很奇怪的。
但是这个原因,她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
接下来的日子,她是彻底的清闲下来了,傅斯南大多时候还是让她在家呆着的。
主要是怕她会有什么危险,虽然有他在身边,但是不一定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在以前的话,他自然是自信的。
但是,这个人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以至于在他的任务生涯里百分百的自信中,多了一份万一。
可是也就是在女子乖乖在家养着的时候,忽然有一天,鹿浔死亡的消息曝光。
现在他手底下的人完全暴动,疯了一样的报复着可能是凶手的势力。
为此已经死了不少的人。
而他们发现鹿浔死了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酒店里弥漫着的是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这件事似乎还上了报道。
这无疑是悲哀的,一届地下室里的龙头,死的无声无息也就罢了,并且等到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开始腐烂了。
令人不得不感叹唏嘘。
知道这件事的张烟雪陷入了恐慌中,她简直难以相信,鹿浔竟然会死!?
知道这件事的当天她吓得瑟瑟发抖,最后还是唐煜在她身边安抚着她,才让她没有再胡思乱想。
唐煜,娱乐圈影帝,众多女人心目中的男神,可是他却对张烟雪情有独钟,并且非她不可。
不仅如此,唐煜的家庭在整个世界都是很厉害的存在。
对此,沈倾宁自然是一点也不知道。
但是傅斯南却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然后去看了,心底对于沈倾宁的担忧终于散了。
沈倾宁的身体也越来越好了,终于,在一个月之后迎来了那场盛大的订婚宴。
不用多说,以傅家和沈家的地位,当天,不论是富商还是军官一个接一个的来,这样盛大的场景绝对是少见的。
甚至百年难得一见不仅是b市,就是其他地方的大亨全部都齐聚一堂。
傅家老爷子和沈家老爷子身份不一般,自然的没有提前出来。
但是尽管如此,两人都是一脸的喜色。
在酒店大厅内接待客人的是沈铭以及傅宇两夫妇。
沈倾宁对于这些是心有期待的,因为她眼见着就要完成任务了,就可以离开这个见鬼了的地方了,也可以离开夜痕了!
只可惜,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订婚的当天,那样热闹的场景下,她竟然看到了一个怎么也不想看到的人!
沈倾宁和傅斯南站在台上,明明应该听着众人的祝福的,可是目光在不经意的,落在人群中的那人身上之后,她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男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似乎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但是同时,他的神色并不好看,并且带着无限的落寞,就连那双幽深的眸子也变得灰暗,似乎已经绝望了。
沈倾宁呼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现在就离开这个世界……
她看了他一会儿,又默默的,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
傅斯南自然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儿,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那个时候,夜痕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人多,根本没人发现一个人的到来或者是离去。
沈倾宁总觉得心里似乎卡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她是真的有点不想做任务了…
旁边的傅斯南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低头问,“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他没有问她在看什么,只是担心。
“没有。”沈倾宁摇头,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感动的,他真的很关心她。
“那是不是累了?我带你回去休息吧。”订婚宴订婚宴,说白了就是一个宴席,宣布一下该宣布的事情,让所有人都知道一下。
该走的过场都已经走过来了,接下来基本上没有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所以傅斯南说的很是随意。
殊不知,随着唐煜一起来张烟雪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几乎咬碎了银牙!
他们竟然这么快就订婚了!
她不想承认,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竟然该死的般配!
张烟雪发誓,她从未曾像现在这样,那么的想要杀一个人!
就算是在重生的那一天,都没有这么大的冲动!
双手紧握,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两个人,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恐怕沈倾宁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只可惜,并不能。
在她的目光下,两个人似乎说了什么,然后沈倾宁点了头,紧接着傅斯南就牵着她离开了宴席。
身旁的唐煜当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只见男人皱了皱眉,看着已经离开的两人,又看了看身侧的张烟雪,他的心里很不舒服,很不舒服,忽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她喜欢错了?
鹿浔也是那么的喜欢她,甚至和自己百般争夺,他甚至可以承认,他还没有鹿浔为她做得多,也没有鹿浔爱着她。
可是,就在前些天得知鹿浔死了的消息,她竟然第一反应不是伤心难过,而是害怕!
他都觉得鹿浔可怜了,还让张烟雪去见他最后一面,可是女子最终都没有去!
当时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只当她是胆子太小了,所以才不敢的。
可是今天看着她一脸愤恨,咬牙切齿,一副嫉妒的面庞都抽搐了的样子,他忽然觉得鹿浔不可怜了。
而是可悲。
不仅是鹿浔,就连自己都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