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得意地扭头,看向金嚣嚣,声音温柔,“潇潇啊~……”
喊了名字就卡壳。
她该说啥?
金嚣嚣睁着单纯的大眼,无辜地盯着她:咋啦?
“呃……嗯……这个,这……”这叫她从何说起?
叶母支支吾吾的,就担心自己一个说得不对,金嚣嚣她就又闹起来。
叶父轻蔑地丢给她一个眼风:你来啊,你怎么叫了个名字就不说话了?
叶母狠狠地瞪着他,破罐子破摔道:“潇潇啊,你爹有话跟你说!”
叶父:……
(⊙o⊙)啥?不是你要说的嘛?
叶母冲他露出一抹笑意:怎么?有意见?
叶父摇头:……没有。
若无其事的拉过凳子坐到金嚣嚣身边,语重心长的问:“潇潇啊,你告诉爹,为何今日要如此行事?”
金嚣嚣心里尴尬:还能因为啥?就是不想嫁人也不想得罪男主啊。
可是能这样说吗?
当然不能!
金嚣嚣想挤出几滴眼泪,却发现高估了自己的演技,无奈的在被子下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泪一下子就飙了出来。
嗷!掐重了,好痛。
一贯娇美任性的脸上挂着两行伤心泪,泪汪汪的抬起头,好不伤心的说:
“我与林哥哥曾约定好了,他会来娶我,可是……可是约定之期已过去了好几日,他始终不曾来见我。
他定是不相信我去年所说乃是真话,既如此我便做给他看。我要让他知道,我金嚣嚣所说之话没有半分虚假!”
叶父叶母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以前也没见你多喜欢那小子啊!你这闷声不响的就搞出大事,你……
“那如今你是真的要绞了头发去当姑子吗?”
“那是当然!”金嚣嚣毫不犹豫。
说完才向问话的方向看去。
哦豁!是一脸愤怒的楚寒宇。
金嚣嚣心里叹气:小可爱啊,不是姐姐不爱你啊,实在是因为姐姐是命不好,生死都掌握在男主手里,实在不敢轻易说爱情,所以只能委屈了你啰。
“荒唐!你是我叶家女儿,凭什么他不喜欢你,你就得去当尼姑!
不行!我不答应!你娘也不会答应,整个叶家都不会答应!你死了这条心吧!”
可怜的叶粑粑直接炸毛了。
叶母叶一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就为了一个男人要去出家,你可真是出息!”
金嚣嚣据理力争,“这就是爱情!”
“我爱你妈卖麻花儿情!”楚寒宇气怒交加,脱口而出。
叶家三人不约而同扭头。
叶父叶母:……虽然听不懂,但总觉得不是好话。
金嚣嚣两眼如铜铃。
他也是穿越的?!
不可思议的眨巴眨巴眼睛,问:“世界那么大?”
楚寒宇一脸懵逼:什么东西?
“道路千万条?”
楚寒宇:“……”
“好嗨哟?”
“……”
“雨女无瓜?”
“……”
楚寒宇脸都木了,这说的些什么玩意儿?
叶母拉了拉她,“潇潇?”
“您先憋说话,我再问最后一句。”
叶父叶母and楚寒宇:……你就是再问一百句,听不懂那就是听不懂啊!
金嚣嚣:“你好骚啊。”
一时寂静,满室无声。
半晌过后,叶父又炸了,“我看你是整天闲得发慌,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吧!”
他好好的养个女儿怎么就养成这个样子了,还……还你好……骚!
这是姑娘家家说的话吗!
简直放肆!
“走!咱们走!把她关两天就好了!”
一手拉着叶母一手拉着楚寒宇,怒火攻心的向外面走去。
“哎!我不是……”
“你们好好看着小姐,别让她给我出门!”叶父走到门外对伺候的众侍女小侍说道。
“她要是再将你们赶走,你们就把她关起来找我……和夫人!”
一众侍从连声应是。
还好他们遇到的主家明辨事理,没有拿他们出气,他们接下来一定好好的看住小姐,再也不让她有机可乘!
大伙儿在心里暗下决心。
“爹啊!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说!”金嚣嚣躺在床上想起来,却发现自己困顿得很,脑子里想起之前喝的安神汤。
玛德!这哪里是安神汤,明明就是安眠药!还是过量的!
“楚寒宇你进来,我问你点问题!”金嚣嚣又道。
这家伙肯定有问题,或许也是个穿越的,不然他为什么会知道她那个世界的电影台词。
他可真是个心机狗啊!
居然伪装得那么好,要不是这次说漏了嘴,她该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太不是人了!
越想越生气,觉得自己被糊弄了的金嚣嚣扯着喉咙大喊:
“楚寒宇!你进来!你个龟儿快点进来!你个心机boy,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叶父叶母站在门外,沉默的看着楚寒宇。
这实在很尴尬有没有?
“寒宇啊……”叶母不好意思的开口。
“伯母无须担忧,潇潇她只是暂时想不开,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楚寒宇理解的说到。
他身上的冷气已经消退,因为他完全感受不到叶潇潇对林玄的爱意,他觉得她是故意在闹什么脾气。
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但绝对不是因为喜欢林玄。
楚寒宇很相信自己的判断,毕竟作为一个真心喜欢过他人的人,他实在从金嚣嚣身上看不出相同的东西。
“贤侄啊,委屈你了。”叶父感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楚寒宇笑笑,“无碍,潇潇年纪还小,任性一些也无妨。”
叶父叶母:……
她明明比你年纪大些。
不过这话还是不要说了罢,毕竟她现在这性子实在是真的不讨喜,找婆家很难的。
余光看到两老口表情一言难尽,楚寒宇又道:“那小侄就不叨扰了,先行告辞一步。”
叶父叶母慈爱的冲他点头,“那我们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
楚寒宇微笑着离开,一转身,脸色就变了,愁眉苦脸的。
虽然他知道叶潇潇并不是因为喜欢林玄才作的,可她这一天天的作来作去的也必须得治治了。
不然他真担心哪一天她敢把自己作到天上去。
如此脾气,实在是不能姑息了!
必须得想办法制止。
不止是他如此想,叶父叶母也是这样想的。
离开之前对金嚣嚣院里的人下了命令,必须看住她,不让她出门,就留在房间里抄字打坐修身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