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早起都看到了些什么?
楚光河并不会傻傻地认为师尊一大清早就过来教云宴学习的,毕竟这一年多里,师尊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习惯,再者,没道理教云宴不教他的。
所以,师尊昨晚居然在云宴的屋内睡了?
楚光河觉得自己都要妒忌得脸部变形了,手中的剑一下子就不香了。
偏生他还不能对着师尊表现出自己的不满,只能低着头道:“见过师尊。”
姜卷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这个大徒弟带来了什么影响,点了点头,又给了几颗灵果给楚光河,随后嘱咐他:“好好练剑,不要辜负了为师的一番心意。”
楚光河的眼角抽搐了两下,目送着姜卷离开。
他抱着剑一直在外面等着。
在姜卷离开的时候,云宴就醒了。
只是他不大好意思,便装作还在睡的模样,姜卷走了之后,他滚到了姜卷躺的那一块位置上,那里还留有姜卷的体温,云宴在上面躺了半晌才起身。
推开门,就见楚光河靠着树眼神幽幽地看着他。
云宴心情好,并不想一大早就跟楚光河有纠纷,想要当做没看见他,谁知楚光河却率先开口了。
“师尊昨晚,跟你一起睡的?”
云宴脚步停顿,他不知道楚光河为什么知道。
不过也很好猜,大概是他看到师尊从自己这里出来的。
云宴抿了抿唇角,解释:“师尊只是太累了,便在我的床榻上睡了,并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
云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解释,好像不这么解释的话,会引人误会的。
只是他压根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引人误会,明明的确就是如此,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楚光河回答得也很直接:“谁管你发生什么了,师尊这般人物,居然跟你同枕而眠,为什么师尊不跟我一起睡?”
云宴眼眸微动,看着前面愤愤不平的楚光河。
原来他只是单纯地觉得不满而已,并没有想到更多的层面,是他想多了,还以为楚光河误会了什么。
楚光河愤怒地说了半天,云宴一句话都没有回。
他定睛一看,却发现云宴在发呆,压根就没有听他说话一般。
楚光河压下愤怒,问他:“你还想跟师尊发生什么事情啊?难不成还想要师尊彻夜教你学习术法?你太贪心了!”
云宴瞥了他一眼,面色复杂,有什么话想说出口,还是没说出来,变成了另一句:“没什么。”
楚光河仍旧不肯罢休,在前面絮絮叨叨的:“我跟你说,我当初可没你这么贪心,我不过是贪了你的几颗蜜果而已。”
云宴:“......”
楚光河还在说着:“但我后面几天都不能练气,也算是受到惩罚了。”
云宴调头就走,回了自己的屋内。
隔音效果很好,他完全听不到外面的楚光河叽叽喳喳的声音。
楚光河越想越气,想到云宴能这么近距离的跟师尊接触,气得用剑将那棵梨花树给劈了。
劈完才反应过来,这梨花树是芜宁殿的东西,也就是师尊的东西了,他把师尊的东西给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