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晴朗的上午,嘉文和韩浩刚刚处理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打架事件。
受害人报警的时候说是被包子店老板打了而且打的不轻。当时韩浩和嘉文正在附近的派出所送文件,韩浩一听有重伤害就拉着嘉文一起过来了。
结果到的时候包子店的老板还在不依不饶的用板凳拍打着受害人的身体。
地上躺着这位满头大包,但是并不是很严重,只是嗷嗷喊的挺凄惨,其实没什么事。
韩浩把人拉开,嘉文就去看地上躺着这位。身上有几个鞋印,但是并不严重,这小子躺地上不起来明显有想要讹些钱的意思。
“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人?”
韩浩一看根本不是啥大事,当时就没了兴致,有些无聊的问道。
“他,他,他诬陷我们。”
饭店老板气的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指着地上躺着这位话都说不全了。
最后还是饭店里其他客人帮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通透。
原来地上躺着这位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上午来吃饭的时候,闲得无聊,也许是想跟老板开玩笑。把手指从包子后面插了进去。然上面漏出半截。
然后大声嚷嚷着。
“老板,你们包子里有跟手指头。你这包子是人肉馅的吧。”
当时包子店的客人不少,一听说有这么血腥的事都伸脖子去看。
结果真的看到半个手指在包子里,当场就有人吐了一地,还有几个女的都给吓哭了。
接下来的就是嘉文和韩浩来看的情况。包子店老板看着憨厚内心是个地道的东北爷们儿,根本没惯着这个找事儿的小流氓,一顿小板凳把来找事的那个两只耳朵打着耳钉的小青年打倒在地。
没想到的是这小子还有同伙,不过那群臭鱼烂虾看饭店老板的气势根本没敢过来帮忙,只是打了110报警。
了解了情况嘉文可火了,搬了个椅子故意的压在小青年的腿上。
“啊,疼啊,疼,警官,压我脚了。”
“你也知道疼啊,我以为你被打死了呢,这么垃圾的小手段,我也不管你们找这家小店的麻烦是为了什么,赶快给我滚,不然我要你好看。”
嘉文说完手下又一用力,疼的地上的小青年一咕噜爬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嘉文看了一眼。
“别以为你是警察就了不起,你给我等着。”
耳钉男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嘉文和韩浩也不用细问,明显是几个小地痞看着人家包子店生意好想打打秋风,没想到小店老板这么猛,没给他们机会张嘴就给打闭嘴了。
处理完了这件小事差不多就到了下班的时候,刑警队也难得的有了两天轻松时光,支队长郑肌肉组织大家在老刑警张长阳的家里吃烧烤。
张长阳是回春市刑警队的奇人。一生破案无数,堪称神探。但是为了照顾因为自己原因被人报复受伤的父母,几次拒绝省厅的升迁要求。而且一直孤身一人,没有娶妻生子。
可惜几年前,在一次抓捕逃犯的过程中身受重伤。恢复后已经不能再适应刑侦岗位的繁重劳作,局里为了照顾他的身体已经把他调到后勤处。
但是张大哥为人热情,一直把刑警队说成他的老家。他家老人去世后空空的房间显得很冷清,郑基就经常带大家来这里聚会,说是打秋风,实际上也是想陪陪这位老大哥。
张长阳的家在郊区是一个三间大瓦房环在一起的平层建筑,中间一个大院,非常适合这些年轻人折腾。
烧烤的主厨当然还是李涛,第一次尝到老李的手艺让对美食十分有鉴赏能力的嘉文都惊奇无比。
怪不得每次出任务,李涛总是弄个烧烤摊,不管是蹲点抓逃,还是监控嫌疑人。
就这手艺说实话干刑警可惜了。嘉文心说。
韩浩和张东升负责穿串,郑基和老张在里屋喝茶,刘璐和另一个女探员郑丽丽准备青菜和碗筷。
嘉文却被其他的几个同事留在大厅里陪他们打扑克。美其名曰让他这个在外漂泊多年的游子了解一下家乡的风土民情。
“你小子成天揣着盒筷子,脑子里就后厨那点事,能不能有点出息。来来来哥哥教教你东北男人有多余的精力该怎么发泄。”
嘉文吃饭的时候很少用外面的餐具,一个精巧的小盒子里面有一副可以拆卸的筷子和一把小餐刀,是他厨房的师傅送给他的礼物,他从不离身。没想到这次被同事调侃。
“后厨可是我的理想,等我退休了就开个东北菜馆,白天我做菜,晚上让李涛烤串,到时候生意一定火的不要不要的。”
“你小子才多大还想退休的事,来来来先看看你扎金花的本事。”
张罗最欢的王伟硬是把打算帮着李涛干活的嘉文给拽了过来,按在椅子上陪他们打牌。
没想到这帮小子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换了两种玩法都是被嘉文教育的结果。矮胖的王伟甚至当即就要拜他为师。
“我说嘉文,你小子心里有货啊,这两下子练过吧?”
玩牌的几个也猜到了嘉文在牌上动了手脚,但是也只是怀疑。
“呵呵,这洗牌啊,可比我以前在后厨切菜容易多了,一块豆腐我都能切出头发丝细,这么大张的扑克我还不是想要什么牌就来什么牌。”
说完嘉文又亮出手里的同花顺。
嘉文心说哥也是玩过石头的人,对付你们几个小白菜还能翻船。
玩石头是广东的一种赌博方式,意思是一边是钱一边是石头用平衡称量好。玩的时候桌子上不放钱,或者筹码。压的都是石头,这样有人来抓也没事。
赌博结束以后,你赢了多重的石头就拿走多重的钱。
你说作弊?曾经有嘴里含着石头来玩的,被发现后身上所有带眼儿的地方都被石头塞满。
张长阳和郑基在后面看了一会就不让他们在玩了。
“散了吧,散了吧!人民警察休闲娱乐也要有个尺度。”
郑基说完离开了客厅,帮着院子里的人准备烧烤。
张长阳笑着看了看收拾扑克清理烟灰缸的嘉文说道。
“你小子这切牌的手法我好像以前见过啊!”
“呵呵,张大哥,我这两下子是跟警校的一位姓冯的老师学的,你认识他?”
“冯世英?怪不得,哈哈,要是他的弟子就是把这几个小子捆一起都玩不过你半个脑袋。”
冯世英是嘉文在国立警官大学的客座教员,国安局在职干部,定期在警官大学有公开课。
嘉文在学校给冯世英做过一段时间助教,也学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江湖手段,玩牌就是其一。
“张大哥,你认识冯老师啊?”
张长阳笑了笑并没有详细说这件事的意思。说了句老朋友了,就笑着走出客厅。
牌局散了酒局正好开始。
好烟好酒就是不好赌的韩浩,李涛和王伟是回春市刑侦支队里酒桌上的三驾马车。一般到了年终都是他们三负责消灭各路‘来犯之敌’。
经历过红夹克一案,嘉文在整个刑侦队里的地位水涨船高。虽然一线刑警的工作和警校学习的知识有很大出入,但是嘉文也适应了现在的工作节奏,并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慌乱。
现在的嘉文觉的生活很充实,也很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