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器灵，沈达心里一动问道：“器灵是怎么产生的？”
在第一次知道器灵存在的时候，他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没有人能给他答案，毕竟现在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几个魂器，更别说知道器灵的人了。
可老者不同，既然能够炼制试炼之境出来，说明老者肯定是炼器师，而且还是上古时期的炼器师，说不定会知道。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问题算是把老夫问住了，器灵是如何产生的……这个问题，别说是老夫了，就算是最顶级的炼器师，估计也回答不了你。”
“这是为什么？”沈达皱着眉头问道。
老者反问道：“你觉得器灵是什么东西？”
器灵自然就是魂器的灵魂，但沈达知道老者问的不是这个，而是器灵的本质。
他想了想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若说器灵是和人的神识是一样的东西，却又不像，人的神识天生就有，只不过大部分人都无法动用，只有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才能够动用少许。
当然，在大战之前有着很多修炼神识的功法，不过基本上都是丹师和炼器师才会修炼的，对寻常魂师来说，去修炼神识就是浪费时间。
毕竟在很多人看来，神识没有太大的作用，在战斗中唯一的作用就是探查敌情。
但沈达知道，神识的应用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至少凝神篇上面就有用神识攻击对方的方法。
不过神识攻击的，自然也是对方的神识，不能对对方的身体造成损伤，但却可以让对方产生一瞬间的恍惚。
而这一瞬间的恍惚，就能够决定胜负。
只是要修炼到能用神识攻击，还有很远的路要走，至少沈达现在是无法使用的。
而器灵，则和神识不一样，器灵更像是另一个世界所说的灵魂，魂器便是它们的身体。
除了能够让魂器发挥更大的威力之外，它们最大的作用就是如同智能助手一般，用来进行试炼。
想要攻击别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就像丹师塔中的那个器灵，它能够操控丹师塔内部的空间，将人转移到其他地方，可它却无法出手攻击。
不然的话，当初它也用不着诱骗沈达。
他的回答并没有出乎老者的预料，老者缓缓说道：“器灵，之所以称之为灵，便是因为它们是自然形成的……”
“可我听说有一种可以催化器灵产生的方法……”沈达忍不住开口说道。
老者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道：“你说的方法是邪术，将人的神识放入魂器中，因为神识的存在，会加快器灵产生，但这样很容易出问题。”
“正常的器灵是新生的灵，它们就如同婴孩一般，但用那种方法所催生出来的器灵，天生便有原来的记忆，原本的神识为恶，器灵便为恶，原本的神识为善，所产生的器灵却也不一定为善。”
听着老者的话，沈达若有所思：“若是出生便是器灵，它们不会觉得在魂器中有什么不对，可若是一个人被关在魂器中，哪怕本来是自愿的，久而久之也会出现恶念……”
“不错。”
老者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不过也不是所有催生出来的器灵都是邪恶的，但大部分都是如此。”
沈达笑着看了看老者，他知道老者为什么要多做一句解释，肯定是怕他误会。
在试炼之境中，沈达的情绪变化都逃不开老者的感知，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没……”
沈达正要摇头，突然间心里一动，说道：“确实还有一个问题，敢问老先生，您有没有经历过数千年前的那一场大战？”
“数千年前么？”
老者轻轻摇了摇头：“我所存在的时代要更加久远一些，不过那一场大战我虽没有参与，但也有所耳闻。”
听到这话，沈达眼睛一亮：“老先生……”
“我知道你想知道详情，但我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那一场大战毁灭了很多的东西，心剑门也是在那场大战中毁灭的。”
老者眼底闪过一丝哀伤，看来即便数千年过去了，心剑门的陨落对他来说依然不好接受。
沈达没有追问心剑门为何陨落，而是问道：“那一场大战的起因是什么？”
当初从穹的口中他知道了一些东西，可穹说的也不够明白，而且最关键的这个问题，还是没有弄清楚。
为什么突然就发生大战了？
据楚狂人说，大战是突然爆发的，一夜之间就烧遍了整个大陆，所有的魂师都被牵扯了进去。
到底是什么原因，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引起这么大的一场战争？
老者目光微动，似乎是在回忆，片刻之后说道：“起因老夫并不清楚，不过老夫有一个猜测……”
“洗耳恭听。”沈达说道。
老者沉思了一下说道：“在很久远的年代，曾经流传着一个传说，据说这片天地并不是真实的……”
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但局内之人，却永远无法弄清楚真实和虚假，就像这个试炼之境，对于试炼之境里面的人来说，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
但对于沈达这种外来的试炼者来说，试炼之境就是虚假的。
老者接着说道：“当时也有人想要探寻真相，但都失败了，后来有人说，这个真相是不能探寻的，否则会引发很严重的灾难……”
“不过即便有这种说法，但人们对于这个问题的探索依旧没有停止过，如果我猜测没错，那一场大战，应该就是跟这个传说有关系。”
听着老者的话，沈达忍不住笑了一下：“也就是说，人们想要弄清楚这个世界的真相，因此得罪了世界之外的人，为了不让他们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们就打算把那群人都灭掉？”
相对于魂师，普通人的生命更短，好奇心也更小一点，最主要的是普通人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即便想要探知真相，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