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不想和半神交手的,要让我选择,我更宁愿和一名天境级别的修士交手,这样风险会小很多。
但是,这里天境修士数量实在太少,只有不到十人,在我冲上去的时候,这些天境修士都已经被冲散了。
而玄天门中,一名半神直直朝着我冲过来,我根本没有闪躲的机会,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现在的实力,虽然已经接近了半神。
但是,我的境界毕竟还停留在天境巅峰,境界之间的差距是不可弥补的。
面对半神级别的高手,我只能勉强应付。
眼前这名半神仍然用剑。
每一剑挥出,都有开山裂石之威力,我和他在半空中疯狂交手,短短时间之内已经动手几十招。
每一招碰撞,都能激起一阵阵能量涟漪。
我已经用尽全力在和这半神境界青年交手了,但是仍然被他压制在下风。
不过,虽然我被压制在下风,但他也无法伤到我,我们两个,最多也是相互损耗实力。
我在和这青年动手的时候,目光不时看向四周战局。
此时天山周围战斗极为猛烈,几乎所有人都在剧烈交锋,短时间之内,也无法看出究竟谁强谁弱,双方基本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
这显然是一场持久战。
我着重观察轩辕逸晨他们的情况,轩辕逸晨,还有阳盟中的一些人,实力基本都在天境,很少有半神,面对玄天门的高手,我怕他们会吃亏。
不过,情况比我所想象的要稍稍好一些。
虽然轩辕逸晨他们也被压制在下风,但那些玄天门的人,一时半会却也无法对他们造成致命伤害,基本处于你来我往的状态。
让我比较惊异的是魔帝和帝俊。
这两人虽然同样是半神,但是,他们的实力远远超出普通半神,每一招都有强悍疯狂的力量,和他们交手的那些半神,几在他们手中几乎都撑不了十招。
在这短短几分钟时间里,我看到,已经有四五名半神境界的高手,被这两人重创,更是有被直接斩杀的。
这两人实力之强,就算是玄天门的人,都看得心惊肉跳,我便看到,在魔帝与帝俊两人展现出超人实力之后,玄天门已经派了好几名半神境界强者围攻这两人。
但即便如此,魔帝和帝俊,仍然犹如狼入羊群一般,迎刃有余的面对这些人。
甚至,在闪避攻击之时,还能时不时的进行反击。
而那些玄天门半神,却连他们两个的影子都摸不着。
“真他妈强!”
看到这两人所展现出的实力,我由衷的说了一句。
我现在才感觉到,联合妖族和鬼族是有明智。
不说妖族鬼族强悍的战斗力,就是这两名顶尖高手,都是难得的宝。
让他们对付玄天门,实在是最好不过。
这两人实力虽然没有达到神级,但是我感觉,在半神之中,能够打得过他们两个的,还真没有几个。
眼前这场战斗,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两人而转变整个战局。
当然,这两人要是真成我的对手,那也是极为麻烦的。
“轰。”
就在这时候,眼前这名青年突然举起手中漆黑色的长剑,一剑朝我斩下。
这一剑,威力绝伦,一剑下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我头顶的气流都被分裂了。
霸道一剑,瞬间到了我头顶。
“火焰刀!”
眼看这一剑就要砍在我头顶,我口中大呵一声,动用火源之力,凝聚成火焰刀,对准半空中那一剑就砍了上去。
“轰。”
两股力量瞬间在半空中炸裂开来,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动从刀剑交汇处涌来,我感觉手掌猛地一震,身体更是被击退数十米,落在地面,脚下裂开数道裂纹。
而那青年和我情况差不多,被巨大力量震飞了出去,落在地面脸色有些发黑。
我没有和他纠缠,在击退他之后,迅速朝着其他玄天门的人靠近。
我要寻找机会,击杀那些受伤或者落单的玄天门高手。
不能一味的和人正面硬碰硬。
这种混战中,硬碰硬是没什么用的,只有杀人,哪一方损失的人多,哪一方才会首先败退。
我在人群中不断穿梭,拿着干将莫邪剑,不断寻找机会击杀受伤的玄天门修士。
不过,这些人要么实力非常强,要么警惕性非常高,我想要杀一个落单的或者受伤的,还真不容易。
机会总是有的,我穿梭在人群之中,即便杀不了人,也会时不时的给他们造成一点创伤。
十来分钟下来,被我击伤的有几人,击杀的只有两个,一个天境,一个半神。
“你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一边寻找机会,我一边观察着战局。
从开始到现在,激战已经接近半个时辰,双方死伤都比较重,不过,却仍然没有分出胜负的样子。
而且,随着时间不短流逝,倒下去的人越来越多。
我大概看了几眼,玄天门战死的有十来人,受伤的也有十几个。
而我们这一方也差不多。
不过,因为这次来的大多数是帝门的人,所以,帝门损失比较重。
战局完全处于焦灼状态,短时间内无法分出胜负。
而现在谁又不可能首先退出战局。
这种混战极为危险,如果贸然下令撤退,很有可能会遭受到更为疯狂的反扑。
所以,现在,只能坚持,谁坚持到最后,谁就赢了。
不过我感觉,再这样混战下去,这场战局,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啊……”
就在这时候,突然之间,一道惨叫声从后面传了过来。
这声音很熟悉,听到这惨叫声,我立马回过头。
刚一回头,立马我便看到,轩辕逸晨被一名玄天门高手一剑刺中右臂,轩辕逸晨脸色苍白,右臂上有鲜血流出。
看到轩辕逸晨受伤,我迅速冲上前去,一剑将那半神境界的玄天门高手逼退,随后扶住轩辕逸晨,道:“你怎么样。”
轩辕逸晨咬着牙,脸色有些发白,道:“胳膊,有点疼。”
我往他伤口上看了两眼。
伤口很深,都能看到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