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喝酒的,我也不喝茶,所以我也没办法以茶代酒,我只能在一旁喝白开水。
虎子和老姚一直陪着许二熊喝,酒过三巡之后,虎子放下酒杯说:“二熊,老陈有些话想和你聊聊。”
许二熊说:“我知道你们要聊什么,是不是想知道我们兄弟的底细?”
我说:“二熊,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二熊说:“等出了沙漠之后我会告诉你们的,现在说也没用,我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应该是被法国人给偷走了。”
我这时候低着头想了一下,随后我抬起头来,我说:“你说的是一个信封吗?”
许二熊听了之后就是一愣,他说:“是你们!”
我说:“没错,是我们从你身上拿的。现在你可以说说你们之间的协议了吗?”
许二熊这时候显得有些不耐烦,骂骂咧咧直接就站了起来。
虎子也跟着站了起来,一伸手就按住了他的肩膀。虎子说:“急什么!二熊,有很多话还没说呢。”
许二熊说:“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说:“二熊,先坐下,别激动,我们心平气和地聊聊。我想帮你。”
许二熊说:“看来我走不掉了,是吗?”
我呼出一口气来,我说:“二熊,你别把我们当你的敌人,我们是你的朋友。”
老姚说:“难道我们还不如法国人值得信任吗?”
许二熊这时候看看我们,然后用胳膊擦了一把额头的汗。他很紧张,我觉得他甚至有些心虚。
虎子把他的筷子抓起来,递给他说:“吃口菜,我们接着喝。”
许二熊看看虎子,把筷子接了过去,然后夹了一颗花生米放在了嘴里,他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说:“藏族人和法国人是什么关系?”
许二熊想了想之后,他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我全说了的话,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说:“你只要好好说,当然好处少不了你的。”
许二熊说:“说这些空话有什么用?”
我说:“你想要什么好处?”
许二熊这时候歪着头看着我说:“你黑法国人那么多钱,一桶水就是两万块,怎么花呀?”
我说:“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请你帮着花这钱吗?”
许二熊说:“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们想知道我心里的秘密,总要付出点什么吧。”
虎子说:“你的意思是要分红。二熊,你要分多少呢?”
许二熊说:“我也不多要,给我十万。”
我说:“一分也没有,二熊,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能给你的好处。”
我这时候大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喝了一口水。我没急着说,我思考了一下之后,我说:“你要是配合我们,我能给你的好处有三点,第一,我们会不把你当犯人审问,而是当你是打入敌人内部的我们的同志。第二,我们不会追究你以前犯下的错误,也就是说,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第三,我们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许二熊一听乐了,说:“就这些?!”
我说:“这还不够吗?”
许二熊说:“再加上一条,十万块钱。”
虎子说:“二熊啊,你要认清形势,识时务者为俊杰。”
许二熊说:“少我和来这套,看不到钱,别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
老姚嘴里嚼着牛肉干站了起来,他说:“我去叫人。”
我看着许二熊摇摇头说:“二熊,你让我很失望,你并没有选择正确的答案。”
老姚出去之后不久,邢云和杜悦就进来了,杜悦一伸手就抓住了许二熊的肩膀把他拽了起来,为了防止他反抗,直接给他上了手铐。
邢云说:“这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说:“这一桌子菜呢,先把他关仓库里,我吃完就过去。”
许二熊被带走了。
虎子气得用拳头一砸桌子说:“这人怎么就这样呢!怎么就这么看不清形势呢?”
我吃了几口,之后放下筷子说:“吃饱了吗?”
虎子气得一摔筷子说:“还吃什么呀,气都气饱了。”
我和虎子到了仓库的时候,许二熊也就被捆在仓库的柱子上了。
这货竟然看着我呵呵笑了,说:“你们这么对我,我更不会说了。你们要是能对我好点,我也许还能考虑下。”
我说:“现在说免得受苦。迟早都得说,你这是何必呢。”
林素素这时候从外面一开门走了进来,她从合作社拿来了三样东西,一样是电熨斗,一样是自行车的辐条,还有一个电炉子。
林素素进来之后就给电熨斗插上电了,然后把自行车辐条放在电炉子上烧。辐条烧热了之后,她大声说:“老姚呢?锤子找来了吗?”
老姚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把锤子和一个修鞋的墩子。林素素把烧红的辐条递给了老姚,老姚在那边叮叮当当砸了起来,几下就把辐条砸出来一个尖。
许二熊顿时就懵了,他大声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这是违法的。”
邢云这时候走上来,从衣服里面把工作证拿了出来,举着说:“这是我的证件。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被捕了。现在我要对你进行审问,你有什么意见吗?”
虎子在一旁说:“二熊兄弟,你觉得自己能坚持多久呢?服个软儿,我们接着去喝酒不好吗?”
林素素拿着已经被敲出尖的自行车辐条就过来了,她把辐条交给了我。
我站在许二熊面前说:“你自己选的路,可就别后悔。是你自己把手伸出来,还是我们帮你?”
林素素说:“电熨斗也热了。”
邢云拎着电熨斗过来,看着许二熊说:“你还真的是不识时务的杰出代表啊!虎子,老姚,我这手不方便,你俩把他衣服解开吧,我给他盖个戳儿!”
虎子和老姚几下就把许二熊的衣服敞开了,露出来里面脏兮兮的肉皮子。这货根本就对卫生没有概念,这衣服一敞开,臭气熏天。搞得我们都捏住了鼻子。
邢云二话没说,直接就把电熨斗按在他胸口上了,刺啦一声,许二熊顿时就叫了起来:“我服了,我说,我知道错了,哎呀妈呀!……”
这种货色,一点信仰没有装什么英雄好汉啊!难道看几集电视剧就觉得自己也有宁死不屈的英雄主义精神吗?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