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大睡觉不插门,他有自己的办法。
他在门上装了弹簧,这门能自己关上。这也是为了让马老大的媳妇出来后能自己回屋。这也算是因地制宜吧。
我轻轻松松就进了屋,简简单单就找到了马老大,这马老大喜欢睡炕,在炕上摆了炕桌,这炕桌上还有一个热酒的瓷壶呢。
马老大就在炕桌旁边呼呼大睡呢。
我轻轻地把毛巾放在了他脸上,这时候他竟然醒了,说了句:“大清早的你干啥啊!”
我没说话,过了几秒钟,我说:“擦把脸。”
马老大此时已经被迷晕过去了。
我随后就翻墙进了马二的家。
这马二一家四口,俩大人,俩孩子。老大是男孩儿,已经上高中了,住校。老/二是姑娘,刚上初一,每天跑家,自己单独住一个屋子。要是有可能,我不想动她。
马二睡觉还是会插门的,不过很容易就捅开了。我进去之后先用毛巾捂住了马二,这马二挣扎了两下就不再动了。接着我又捂住了马二的媳妇。
一切都很顺利。
我到了外屋,然后慢慢地走向了马二家闺女的房间,掀开门帘看看,这闺女睡得正香,这个点儿根本醒不过来。这年纪的孩子都特能睡,就算是房子塌了,她睡不醒也不会睁开眼的。
我确定没问题之后,回来扛着马二的老婆出去,到了马老大的屋子里,把马二老婆的衣服脱了个差不多,然后和马老大捆在了一起。
这不是恶作剧,这是要他们长记性的一种办法。
我这是在告诉他们,我灭他满门,易如反掌。
同时,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没有办法张扬。这要是报警了,你怎么和人说啊!这儿媳妇和老公公睡一个被窝一宿。弟媳妇和大伯哥睡一个被窝,成何体统。
这老马家也只能认了。
出来后我去了街角的马四家。
马四女儿早就出嫁了,没有回娘家。所以只有两口子在家。
两口子感情不错,盖得是双人被,睡觉的时候马四搂着他媳妇睡。她媳妇背对着他,俩人呈现的是一个“比”字型。
我先迷晕了马四老婆,为了避免她挣扎,我没有去捂,而是用加了药量的迷/药放在了枕头上。这药挥发性很强,我怕自己中了招,只能躲远点,静静地等着。
等了两分钟之后,我过来把毛巾拿起来,直接就捂住了马四的嘴。
这两口子就这样顺利拿下了。
一切都非常顺利。
我知道,最难的就是马五。不过马五现在是个病鸭子,不足为虑。
我把马四媳妇扛到了马二的屋子里,把她和马二捆/绑在了一起,裹成了一个大粽子。
马三光棍一根,百无禁忌的,睡觉根本就不关门。
我去看他的时候,门是敞开的。还没进屋就听到了打呼噜的声音。这马三睡得真香啊,我到底要不要把他迷晕呢?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进去把他迷晕,然后捆了起来。不过这人口碑不错,我不打算让他难堪,我把他捆在了柱子上,把嘴堵上。这样会体面很多。
终于轮到马五了。
这马五的后院开的是西侧门。前排的房子就是后院的迎面墙。
我上了房顶,就把绳子拴在了铁刺上,顺着房子和墙的夹角很轻松就下来了。
马五这大儿子和二儿子虽然都上了高中,但是都没有住校。马五知道恨他的人太多,怕有人对孩子下手。两个孩子每天放学都会有人接回来,早上再送去学校。
这十九的和十七的两个大小伙子在一个屋睡,马五和那个小儿子在一个屋睡。马五老婆喜欢打麻将,每天都回来的挺晚的,自己睡一屋。不过马五现在受伤需要人照顾,马五老婆也就没有去打麻将,天天在家伺候马五的起居生活。不过分房习惯了,还是没有睡在一铺炕上。
这里面最好下手的就是马五老婆,其次是两个大小伙子,最后就是马五。
其实做这种事情,搜集情报是最难的阶段。只要情报到手了,下手的时候就简单了。
马五老婆累了一天,睡得和死猪一样。我进屋之后很容易就把她给迷晕了。
两个大小伙子在这个时间睡得正熟,根本就醒不过来。
别说他们了,就说是我在接受武定国训练之前,要是没睡醒,就算是坐起来了,这眼睛还是睁不开,只要倒下,五秒准睡着。
我进去之后顺顺利利把这两个小伙子给迷晕,然后堵上嘴,捆在了一起。
我这才去了马五的房间里。此时,整个家里,就只有马五这个身负重伤的家伙还清醒着。我不打算把他弄晕,我想和他玩玩。
我这时候一伸手,把马五屋子里的灯打开了。
这灯一开,马五顿时醒了,伸手去往枕头下面伸。
我一伸手就把旁边那三岁的孩子抱起来了,这孩子一抱起来,马五顿时清醒了过来,说:“你是谁?别,别伤害孩子。”
我走过去,伸手把枕头下的手铳拿了出来,然后我抱着孩子坐在了炕沿上,看着马五嘿嘿一笑。
马五说:“你到底是谁?你要钱还是要命?孩子还小,给孩子一条活路。”
我抱着孩子起来,就站在屋子里看着马五,一句话不说。
马五从炕上跪起来,看着我说:“好汉,要钱的话随便拿,保险柜里有五万块钱。要是要命,冲我来,千万不要伤害孩子。才三岁,啥也不懂。您要是喜欢孩子,您抱走,我保证不报警。这孩子就送您了。看您也是个高人,这孩子跟着您有出息。”
我一只胳膊抱着孩子,一只手拎着那手铳,在屋子里来回走,马五一个头磕在了炕上,没有再起来。
我这时候闷着声音说:“趴着,别动。”
我过去把他双手从后面捆了起来,然后把他拽到地上,捆在了暖气管子上。
“我不动,好汉,别伤害孩子就成。”马五蹲在地上,恳求道。
马五的屋子里有一部电话,我过去把电话线给剪断了,把电话扔在地上,一脚踩碎。
我把孩子放在了炕上,孩子睡得很香。
然后我出来,把马五媳妇扛到了马四的屋子里,和马四面对面捆在了一起。
我知道,前面马老大媳妇快醒过来了,不过我把她和马老爷子捆在了一起,就像是一个大粽子一样,俩人即便是醒了,也只能互相看着,想动是不可能的。
此时,这马家大院可就彻底清静了,除了这个三岁的孩子,其它人一个不剩,全部都被我控制了起来。
我这才回来马五的房里,觉得饿了,进了马五的厨房,在里面给自己炒了四个鸡蛋,看到厨子里有哈尔滨红肠,我拿出来两根蒸了。我还炸了一盘花生米,切了一斤猪头肉。
我把小炕桌摆上,四个菜端上来。我问马五:“有酒吗?”
马五说:“有,在酒柜里,好汉自己拿。”
我打开酒柜,酒柜里有两瓶茅台,我拿出来一瓶摆在了炕桌上。
然后我把马五的眼睛蒙上,我摘下了面罩来,喘了口气说:“马五爷,知道为什么来找你吗?”
“总不会是来找我喝酒的吧。”
我把马五解开,马五跑不了,他一身伤还没好呢。现在他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他只能跪在小炕桌对面,透过蒙眼布看着朦朦胧胧的我在这里吃喝。
他为鱼肉,我为刀俎!
我一边喝酒一边说:“我吃完就走,饿了。”
马五说:“您不要钱也不要命?就为了一顿饭?”
我没有说话,专心吃喝,酒确实是好酒,喝了二两,四盘菜被我吃得见了盘子底。吃饱喝足之后,我深呼吸一口,我看看表,这才是凌晨两点半。我说:“天还早呢,我们聊聊吧。”
马五说:“您就别卖关子了,给我个痛快。”
我说:“马五爷,有些人你得罪不起,这几天你做了什么心理清楚。”
我把用来拨门闩的那把薄刃,拽开了小炕桌,爬到了马五的身前,他跪着看着我,我跪着看着他。
马五说:“您还是来要命的,对吗?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说:“后悔了吗?”
“我不该听胡将军的话去得罪您,更不该叫人去盯着您全家。”
我说:“我问你,后悔了吗?”
“还来得及吗?”
我一刀就插在了他的腰里,他顿时惨叫一声,接着,脸色煞白,冷汗从头上就滚了下来。他这时候总算是知道怕了,人直接就哆嗦了起来,倒在了炕上。他大口喘着气,虚脱了。
我看着马五说:“以后做事情之前,多为孩子想想。”
我走了,打开了马五的院门大大方方到了前院,打开了大门,从大门出去之后,深呼吸一口,回头看着老马家笑笑,扬长而去。
马五死不了。我不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人,我只是想警告下马五,我那一刀扎在了马五的阑尾上。马五确实很疼,但不至于疼得虚脱过去,他是吓的。知道害怕,这人也就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