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着我一脚踏入其中,另一只脚刚刚落地,我身后纸扎铺的大门,嘭的一声,不由自主的关上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倒是把我给吓了一大跳,当即火速转身,一眼看去的时候,不误愕然地看到,在我的身后,与此同时,空无一人,空荡荡的门后,又是从哪儿来的力量,一下子将大门给关闭了呢?
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不由是下意识的挠了挠头。
“年轻人,怎么样,你不还是来找我了。”
纸扎铺老板那个怪异的声音,再一次如同一根针一样的传了过来。
当即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过去。
在我这一看之下,看到此时纸扎铺老板,正坐在一个漆黑破旧的沙发之中,幽幽的抽着一根旱烟袋,懒洋洋的看着我,对于我的到来,并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我当即不由自主的冷哼一声;“老头子,你打的一手如意算盘,如果梅林别墅的事情,不是我们自己去了之后,所以招惹到这一身的麻烦,我甚至都以为,是你害我们进去,然后将我们搞成这个样子!”
这老头,似乎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我现在,和赵青山他们一样,都是棋子而已,我们互相牵制着对方,而每一个人,都因为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被眼前的老头给牵制着。
对于我的这个说法,老头十分满意的点点头;“你能这么想,证明你还是很有脑子的,来,坐下来。”
他用旱烟袋敲了一下一旁黑漆漆的沙发。
那沙发,不知道是几十年前的产物了,这一烟袋锅子敲上去之后,里面正在徐徐燃烧的烟球,顿时滚落在沙发上面。
更让我惊诧不已的是,虽然那沙发上面,在煤油灯下面一看就能看到,油腻腻脏兮兮的。
可是随着这个烟球落在上面之后,我更是哑然的发现,烟球竟然倏然一下就给熄灭了,也就是说,这个沙发,已经脏出了一定的境界,一般情况之下的火苗,已经没有办法奈何它了。
看着这个,我不由有些嫌弃的说;“不用坐了,我站着就行。”
老头浑浊的眼睛,有些无语的扫了我一眼;“我让你坐下来,是想要给你检查一下身体的情况,你这么站着,难不成让老夫站在桌子上面为你检查吗?”
我一愣。
不由在这个时候想起来,老头的身高比不上我,比我矮一头的样子,所以他想要检查我的身体情况,自然是有些吃力的。
当即我在屋子里面扫了一眼,然后找了一些烧纸纸钱什么的,平铺在沙发上面之后,这才坐上去。
老头不由眼睛一瞪;“你这样我这些货还怎么卖?”
我一阵无语。
有赵青山和贾普顺这两个大财主,老头想要多少钱没有?怎么还看得上这几个小钱。
我当即取出一张百元大钞,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随即说道;“这些钱我买了行不?等你死了全部烧给你。”
老头听了,倒是不觉得我这话说的有什么不礼貌,竟然还在那里咯咯的笑着,似乎对于我说的这些,十分受用一样。
我不由一阵阵无语,看来这老头的思维,还真是有些奇怪。
不过很快我就想到,他之所以这样,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真的喜欢钱,我的这一张百元大钞,足够买一麻袋纸钱了吧。
说着我坐在这些烧纸和纸钱上面,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我以为他说的为我检查身体,无非就是把脉什么的,望闻问切这一套,这才符合他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老中医的样子。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等我坐下之后,不疾不徐的在烟袋锅子里面放了一些烟丝,按了几下之后,拿出煤油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了之后,用力吸了一下。
妈的,我就说,这老头别的本事没有,就喜欢卖关子,看,我现在过来求他了,竟然又开始在我眼前卖弄起来。
当时我气的恨不得立刻转身就走,可是人面铜身这个病,来的时候,我已经上网查了,全球几十亿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病的,也就是说,我现在只能是过来求这个老头了。
对于我的这个很是讨厌自己,却又是无可奈何的样子,老头十分的受用。
更为过分的是,他深吸一口烟丝之后,噗的一口,浓浓的烟雾,直接向我的脸上吹过来。
妈的,这可就有些打脸了,刚刚我还跟他说,要为他烧纸来着,他之前表现的毫不在意的样子,可现在倒好,竟然用这种粗俗的方式报复我。
如此一来,我气的眼睛一瞪,一拍沙发,之直接站了起来。
这老头未免太过欺人太甚了一点儿。
所以一时间,我恨不得和这个老头撸胳膊挽袖子单挑一场。
看到我这个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老头咯咯一笑,随即说:“什么味?”
他这么一问,我不由愣住了,烟能有什么味,当然是烟的味道。
不过随着他这个废话一样的问题问出来之后,我竟然没有脑子一样的,用力去闻了一下。
尴尬的是,我竟然发现,这烟竟然是没有丝毫味道的,和我平日里呼吸的空气一样,一点儿其他的味道都没有。
我当即惊讶的说:“我去,你这是什么烟,竟然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老头浑浊的眼睛之中充满了无奈:“旱烟而已,味道还是有的,不过你闻不到,这是说明,你的症状已经深入内脏,如果你再晚来一天,估计你就要器官硬化而死,即便是你的轩辕之体和千年帝王之心,也没有办法抵御这人面铜身的禁忌之力。”
妈的,这东西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这么厉害,从发病到死亡,只有三天时间,而且几乎是无药可医。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吐沫,不由诧异不已的问;“怎么会这样,三天就得死,不会这么恐怖吧?”我有些怀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