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组的这些队员都因为赵四突然丧命而显得十分悲伤,无暇来顾忌他们,因此我就上前一步说:“多谢了,你们先回去,后边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就行。”
那个工作人员松了口气,对我点点头说:“那行,如果有需要直接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好的。”我回了一句。
随后,那个领头的工作人员便带着手下一起离开了。
浣衣房这个地方重新平静下来。
这个时候原本站立在井边上的赵青山突然暴喝一声,单手朝前五指飞快的掐动着。
各种手印分散而出,看起来眼花缭乱,而随着他手印掐动,一条淡红色的水波就从井口飞射而出。
这个动静来的,突然我愣了一下之后,就飞快的抽出承影剑上前,这很明显是赵青山将水井里的那个怨魂给抓起来了。
刚才是顾忌赵四,这时候将赵四已经被捞上来,自然可以放手对付它。
而在此时,我也见到先前赵青山扔进水井里面的几个小黑影,居然真的就是十几颗黄豆。
不过这些黄豆却诡异的圈住了飞射而出的那一撮淡红色水花,将其禁锢着飞射向朝青山的手中。
只见唰的一声,水花被黄豆包裹着落入朝青山手心里面。
他一把抓住,随后再次伸开,就见到一个全由水组成的微小宫装女子站在他手心。
此时这女子身体被一圈的黄豆包围,她仿佛对这些黄豆十分的忌惮,站在包围圈里面一动也不敢动。
看到这些,我想起茅山道术中的撒豆成兵,这是极其高深的道法,只传授茅山弟子,想来赵青山就是传承了这中道法。
看着那个宫装女子,赵青山开口说:“夏伟,我把她交给你了,你要保证她不能死掉,我要让她每天被道法折磨,永世无法解脱!”
说完他直接挥手,那个井水组成的宫装女子便落向夏伟那边。
后者直接抬手拿出一张符纸接住,就在两者相撞之后,那个宫装女子尖叫一声,便整个没入到纸面上。
我看见一个暗淡的小人儿站在符纸中间,十分稀奇。
在进入到符纸中的时候,那个小人还不老实,身体一扭就快速变大,很快就要超出了这纸面边缘。
夏伟从怀里摸了摸,拿出一个便捷毛笔,用舌头一舔就在符纸上刷刷的画了几笔。
我看了一下发现他用这笔在符纸上围着那个女子图案画了一排的刀剑,还有火焰,雷霆等东西。
那个暗淡的女子碰到旁边所画的这些东西的时候,原本静止的刀剑向前搓动,而那些燃烧的火焰也开始摇晃起来,微微发红,感受到这些女子立刻回缩,重新变成原来刚进入这纸面上的大小模样。
看样子,她对这些画着的图案都十分忌惮。
此时老实下来,夏伟咬牙哼了一声,便将这符纸给折叠起来放回到口袋中。
到这个时候,那水井中的女怨鬼算是被拿下了,不过却折损了赵四一条性命!
“吴修,小惠你们过来一下。”
正在我心里感叹的时候,我听到赵青山喊我名字。
我抬头看去,就见到赵青山已经背着手走出了浣衣房的大门外边,当下我便和张小惠对视一眼,一起跟着他出去。
这个时候猪头和夏伟已经开始抬着死去的赵四,朝着院子另一边的小门走去。
那里应该是出去这边的通道,我也没有多看,之后便来到了大门外边。
这个时候,赵青山也停下脚步。
短暂的沉默之后,张小惠说:“赵组长,你叫我们俩过来有什么事情?”
赵青山转过身体,这时候我发现他的眼睛略微发红的看着我和张小惠说:“赵四的事情你们也都看到了!在这故宫内,凶险程度丝毫不亚于二组亲临一线的那些任务,你们在这里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对他的话我深以为然,其实原本我觉得过来故宫内只不过是杀一杀怨鬼,没多大难度。
当我见到赵四瞬间就死在那水井中的时候,才知晓故宫内也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等到我和张小惠点头称是之后,赵青山再次说:“今晚就是故宫锁龙局内那些怨鬼再次出没之时,赵四现在出事,人手不足,我也没办法在保护你们了,所以今晚上需要你们两个自行注意。”
我点点头说:“赵组长你不用管我们俩,这次过来我师叔也是说让我们独自应对,这才能达到历练的目的。”
“好,既然苍山前辈这样讲,我就不多说什么了,等吃过中午饭之后,我会让夏伟带你们俩熟悉一下这个故宫内的环景,也好做到心中有数。”赵青山道。
“恩。”
我和张小惠道。
“你们先去吧。”赵青山摆手说完,就转身离开。
不过他去的不是回到之前的办公点,而是朝另外一个门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也是唏嘘不已,他应该在为赵四死亡而难过。通过这短暂的相处,我知道他的性子属于那种外冷内热的。
虽然表面上有些刻板严厉,不过在心里面还是非常看重情义。
这次手下死亡,他心里难受却不想在人前显露,因此就避开了我和张小惠。
我叹了口气,就转回到浣衣房的院子中。
张小惠看着我问:“你干嘛?赵组长让咱们去办公室啊。”
我就指指水井说:“赵四的腿被怨鬼扯断,总不能一直留在里边,咱们给他捞上来,好让他留个全尸。”
这个事情可能刚才大家都顾着去运送赵四尸体,没顾上。
现在我和张小惠既然到这里来,自然要尽心的。
不过张小惠到底是女的,对赵四的断肢心中发怵,我就自告奋勇上前趴在井口朝下看。
井中怨鬼已经给拿下,里边阴气也自然散尽。
我将天美他们丢在地上的手电拿起来,朝井底下看去,就看到一只断脚漂浮在水面上。
不过还没等我打捞,那水中却哗啦一声响,水花翻腾赵四的断腿也消失不见了,隐约中我只看到一点黑色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