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洞内回声的加持下,好似有无数的半妖朝我们冲了过来,场面极其混乱。
我们这次的跑,有种慌不择路的感觉。
终于,再次看到青铜面具人的时候,不仅是李依然他们,包括我好像都看到了救星。
他不是大修士吗?
这种场合,最适合他去断后了。
“向东三百米,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青铜面具人朝李依然说了一句,随后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当然,也有可能他看的是我手中的那柄长剑。
说完这句话后,青铜面具人就朝着反方向走去,他的速度不快,甚至可以说是慢悠悠的在走。
但我们那里顾得上这些,跟着李依然,我们跑了大概三分钟后,赶到了一处房间内,这里摆放着无数的卷轴。
每一份,上面都有些泛黄。
而李依然的目的,好似正是这些东西。
她打着手电筒,把背包里的东西腾空,这些卷轴全部塞了进去,不管有用没用。
“你们也别闲着,这些卷轴只要帮我带出去,一个一万块!”李依然悬赏道。
场中的卷轴最少也有数百个。
岂不是要多付出数百万?
啧啧啧,真是大方。
老头子听到这话,直接冲到了最前面,抢了起来。
倒是我,目光注视到了这座房间内的墙壁上,那里有一个正方形大小的凹陷处。
我忽然响起了李依然手中的印章,喊她过来了一趟。
印章附上,猛然间,洞内好似发生了地震一般,面前的石墙开始移动。
这一下,可把洞内的人吓个半死。
等到石门彻底打开之后,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河底古墓取到的东西,正好用在这里。
这反倒是让我好奇了起来,石门背后到底有什么。
等我们走近后,才发现这间房间内,其实什么东西都没有,几根人鱼烛摆放在周围,房间的正中心处,放着一份卷轴,还有一枚青铜令牌。
忙活了这么久,难道只为了这两件东西?
“谢谢各位了!”
不待我们回神,我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人,那人正是之前要回去阻敌的青铜面具人。
看来他刚才并没有去击杀半妖,而是尾随着我们一起来到了这里。
那青铜面具人,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地图和令牌,大笑了一声,“这玩意儿对我有大用,此次一行,我的任务倒是完成了,诸位请自便!”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站在房间内入口的秦武然,忽然跟着笑了起来,“就知道你们图谋不轨,上面派我来阻击你,要不然你以为你能安全的出现在古都?”
秦武然边说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
我靠!
这是两极反转?
枪械这些东西,大夏国管控的一直很严,秦武然到底是怎么弄到的?
还有就是秦武然口中的上级又是谁?
“是吗?你确定能拦住我?”青铜面具人冷笑声传来,下一秒他就出现在秦武然的面前,右手重重一击。
这一击之下,秦武然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重重的飞了出去,撞在了石壁上。
局势有些不明朗了!
正当青铜面具人准备继续行凶,解决秦武然的时候。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洞内,传出了一连续的枪击声。
这是枪战遭遇战?
青铜面具人暂停了举动,不再和我们多言,瞬间消失在原地。
他又使用了遁术!
片刻后,凭空多出了一人。
那人穿着绿色的战士装,手上提着三棱军刺。
不可挑剔,他长得棱角分明,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势。
如果说李依然的身上带着一股高冷的气势,那么这男子就像是随身携带了一块万年冰山。
“废物,一个小小的青铜面具人都拦不住。”穿着战士装的男子瞥了一眼秦武然,急疯了一句,然后跟着又凭空消失了。
特码的,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的。
遁术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练的?
看的我还羡慕的不行!
枪声由远及近,几分钟后数十位荷枪实弹的战士出现在了洞内。
为首的一位没有带面罩,刀疤脸,典型的北方壮汉形象,“秦处,你不行啊,老嚷嚷着要出任务,结果上峰好不容易给你一次机会,就这么让你糟蹋了。”
“费什么话,过来拉我一把。”
秦武然也没了好脾气,骂骂咧咧了一句,被刀疤脸壮汉搀扶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能清晰的看到,秦武然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估计他刚才被青铜面具人打的一下,受伤不轻。
“王处呢?”
刀疤脸汉子问道。
“追那位方士去了。”秦武然捂着肚子,冲着我们说到,“都一块儿出吧,要是现在不走,可别怪我不带你们。”
场中,我、老头子还有宋家几人,面面相觑,搞不清到底几个意思。
“你们是749局的人?”
李依然疑惑道。
“不是我们还能有谁?”秦武然没好气的说道,“敢跟方士合作,你真的是不要命了,要不是今天我们的人来得早,估计你们全都要死在这里。”
749局?
又一个神秘的词汇!
“江老弟,你过来扶我一把。”秦武然招呼着我过去,然后又冲着刀疤脸男子说道,“你带人,清理现场,不能白来一趟。李家的妮子,这件事你别牵扯太深,这些卷轴不是什么好东西,制造半妖用的。”
“所以,这些东西我们要全部带回749局封起来。”
秦武然被我搀扶着边走便说道,“你们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吧,最起码保住了一条命。也别觉得不服气,刚才那位叫方回,的确是大修士,在方士一门中排第十。”
“他的实力,怎么说呢,啧啧啧,在大夏国绝对可以排在前三十之列。”
秦武然的话很多,一直咿咿呀呀的说着。
我对这些密辛也极为感兴趣,站在他身边,听得倒极为清楚。
不过李依然却不淡定了,忙活了这么久,徒为别人作嫁衣不说,到最后差点小命都要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