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李阳红着眼,扯着嗓子怒吼了起来。
只要稍微有脑子的人,就应该猜到了王志愿与李阳之前一定后什么过节,而且还是很大的那种。
胡尔马林见场面有些控制不住了,随即问到李阳:“你到底和王志愿有什么过节?你这样是很明显的偏袒杨邪,恶意仇视王志愿。”
李阳笑了,笑容十分的疯狂。他用手指着王志愿破口大骂起来:“草泥马,你到现在还在装,是不是装过瘾呢?还他妈给我道歉,那为什么当初你伤害我的时候,没想过给我道歉?”
王志愿也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和李阳有什么过节,还是那种一言两语没办法说清楚的。
“王志愿,你大声告诉大家,你当初对我做了什么?”
王 志愿脸色越来越难看,神色有些慌张,眼神闪躲。
这时候的他,是真的不知道与李阳有什么过节,因为他被催眠过,之前的所有事情全都忘记了。
至于残害娃娃爷孙俩的事情,或许他稍微记起了一些,不然在我质疑他的时候,他是不会拥有那样的表情。
许多事情,或许早就已经忘记,但是只有有人说起或者与事情本身有些关系的事物,也会让一个人回忆起自己忘记的事情。
而李阳也没说王志愿就是与他是怎样的过节,所以王志愿才慌张了,他怕如果自己所说出来的与李阳所道出不一样,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露出马脚。
“我问你,你当年到底是对我做了什么?说出来给大家听听看啊?”李阳扯着嗓子,怒吼起来。
王志愿见这样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如果一直不回答李阳说的话,那样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他王志愿确实去做过催眠,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于是他硬着头皮,不敢确定的说了一句:“最多就是打了你一顿。”
“呵呵,打了我一顿,哈哈....好一句打了你一顿,哈哈....”
李阳仰头大笑起来,样子极为的疯狂,宛如快失去理智一样。
接着他将身上的衣服全都拖了下来,光着膀子,指着胸口歇斯底里的怒喊:“这就是你所谓的打了一顿而以?”
“啊.....”
这时,有女生尖叫了起来,握住自己的眼睛向后退了几步。
跪在地上的我,也站了起来,看着李阳的胸口有些发麻。
他的胸口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从左膀子出到肚脐上,足足有三根手指宽。
尽管伤口已经结疤,时间也过去了许多。
但是让人看见了,还是会感到心悸、发麻。“不可能?”
李阳哭了,泪水从眼里流了出来:“难道你忘记了?就因为我与你争执了几句,晚上放学后,你带着黄毛他们将我带进了小巷子里?这条伤疤是你亲手给我的,说是为了给我长长记性,下次不要招惹你。草泥马,劳资不过就是与你争执了几句罢了,你却如此歹毒。你知道吗?这条伤疤,差点将我的命要走。要不是一个拾荒者拨打了120,我这条命就已经没了,没了。”
说着说着,李阳嚎哭了起来,跪在桌子上失声痛哭。
过了好一会儿,李阳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抽泣的说:“后来我家人选择了报警,想要讨个说法。可是最后,不了了之,你家里赔了一点钱就完事了 。呵呵,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可以随意将自己的罪恶用钱抹掉。那时候我爸知道这件事情你一点责任也不会付,自然是不干。要知道,我当初躺在病床上,足足一个星期才苏醒过来。医生都说了,如果我在不醒来,那这一辈也都醒不过来了。当我爸要为了讨个说法的时候,你家里人雇佣几个社会上的青年,将我爸的腿给敲断,还威胁着这事就这样了,不然的话,我家里所有人都没好日子过。”
“这就是你所谓的打了我一顿而已。”
李阳擦掉眼角的泪水,冷声厉道:“这些事情你想起来没有?不要再说什么是我胡乱捏造的事情,故意诬蔑你。开始我也说过,这些事情如果没人相信的话,可以去向我以前的同学打听一下,当时我这件事情,在学校里都传开了,也就是那个时候才奠基了你王志愿在学校的地位。”
“啊.....”
王志愿抱住自己的脑袋,歇斯底里的怒喊着:“你这是在胡说八道,我根本就记不起来这些事情,我没有做过。”
“呵呵,到现在你还在抵赖。”
李阳冷笑了一下:“那好,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让你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件事情发生?当年的案底还在,要不要翻出来让你看看?”
这时我也说话了:“在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吗?我知道所有的事情你都想了起来,李阳所说的每一个字难道就不会给在造成巨大的冲击吗?承认你自己的罪恶吧!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就算这次我没成功的让你伏法,但是你能保证下次你还有这样好的运气吗?就算将我送进了大牢,但是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你送进监狱里,给娃娃爷孙俩一个交代。”
“滚,你给劳资滚,我都说了我没做过就没做过。”
红着眼的王志愿,异常的激动,宛如要失去理智一样。他表情狰狞,身子猛烈的发抖,一脸慌张的模样。
“呵呵,到现在你还不承认,那好我问你,这个黄毛呢?还有这个人在哪里?”
我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画,指着画问到王志愿:“他们是不是在残害娃娃爷孙俩的第二天就不见了?或者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了。”
或许黄毛与画里另外一个人是王志愿内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当我说出这两人死了的事情时,王志愿疯了,彻底的崩溃了。
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将自己的身子缩在一团,惶恐不安。
是的,当年残害娃娃爷孙俩的社会三人组,除了王志愿外,其余两人死了。是被变成怨灵的’‘安妮’杀害的,那些画面,‘安妮’也全都传递给了我。
至于,为什么王志愿当时没有被‘安妮’杀害,那是因为王志愿戴了一张符咒在身上,所以‘安妮’没办法索要王志愿的性命。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王志愿知道他这两个兄弟不见了,开始害怕了起来,就连胆子都吓破了。
他家里人知道这件事情后,第一时间是将整件事情给压了下来。王志愿家里有钱,加上娃娃爷孙俩是拾荒者,无依无靠,暗自自然而然的在钱的眼前下,不了了之了。
也正是那个时候,王志愿被他家里人带着去催眠,将残害娃娃爷孙俩的画面全都给封印起来。
他父亲为了不让王志愿在出去惹是生非,拜托催眠师将王志愿彻底的催眠,与过去断绝关系,成为一个全新的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消失几天的王志愿会变成一个热爱学习的好学生。
众人看着蜷缩在墙角的王志愿,忽然间有些明了,或许我与李阳所说是真实发生过得。
慢慢的我朝着王志愿走了过去,众人下意识的为我让开一条道路。
来到王志愿身边,我蹲在地上看着惶恐不安的王志愿,瑟瑟发抖。
对着他说:“你知道为什么黄毛两人都消失了,唯独你没有嘛?那是因为你胸前这张符咒的原因,不然的话,你能活到现在?”
随即,我用着只有我们两人能够看见的声音对着他说:“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杨舟会吃生肉、吞老鼠吗?我告诉你,那是娃娃的鬼魂缠绕杨舟,其目的就是为了刺激你,让你产生恐惧,这一辈子都不见天日。”
“啊…..”
王志愿抱住脑袋,疯狂的大喊了起来,红着眼睛,怒瞪着我,说不出的愤怒。
我笑了笑,然后对着他说:“既然你还想继续装下去,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了。记住我说过的话,如果你没有这张符咒,你是活不到现在的。”
话音刚落,我一把将王志愿佩戴的符咒给摘了下来。
还没反应过来的王志愿,突然间呆住了,宛如看见了这个世界最恐怖的画面。
双目露出无尽的恐惧,满脸恐慌,汗水顺着脸颊如黄豆般大小低落。身子猛烈的发抖,那是恐惧产生的。
当我摘到符咒的那一瞬间,‘安妮’现身了,直勾勾的盯着王志愿说不出的怨恨。
如果五年前没有王志愿的无理取闹,娃娃爷孙俩也就不会离开这个世界,那么‘安妮’也就不会化成怨灵。
虽然日子依旧艰苦、拮据,但只要相爱的人在一起,那又能怎样?彼此之间一个眼神,动作,就是给对方最好的鼓励。
虽然那时候‘安妮’没有生命,但是和娃娃爷孙俩在一起的日子,它可是铭记在心,尽管只是一个布娃娃。
在这个世界,无论是什么事物,只要时间一久,就会产生感情,哪怕是一块石头也是一样。
只不过他们没有生命,我们自然而然的感受不到它们对我们的感情。
但如果拥有了某种强大的力量后,那么,这一切都会呈现出来。
就像现在‘安妮’一样,化成恶灵之后,凡是欺负过娃娃爷孙俩的人,全都死了。
包括以前,抢劫娃娃爷爷的那几个拾荒者,也没逃掉被残害的命运。
所以,娃娃爷孙俩遇害的那一年,五福桥发生了几起命案,手法极其的残忍,可以说的上毫无人性。
但是现在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反复死者是自己残害自己致死的一样。
尽管事实就是这样,可谁能想到这些人残忍的死掉,是一只怨灵搞得鬼呢?
所以,最后也只有不了了之,草率的将案子结了。
到现在,还是一起悬案,永远的存放在公安局的档案室里。
‘安妮’以白衣女鬼的模样出现在王志愿的视线里,刹那间,王志愿崩溃了,胆子都吓破了。
我对着‘安妮’说:“他的命,你还是留下来吧,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罢,我离开了,王志愿,与其他人站在一起。
被吓破胆子的王志愿,缓过一丝神来,首先他站了起来,想要离开这里。
可是当他挪动脚步的那一瞬间,‘安妮’贴在了他身体是上,发出令人发麻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
‘安妮’阴森的对着王志愿说:“你残害我爷爷和娃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的画面?要不是你,爷爷与娃娃会离开这个世界吗?要不是你,黄毛他们会死吗?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随即,‘安妮’幻化出极为恐怖的模样,就连是我看见了都头皮发麻,阵阵寒意。
‘安妮’煞白的脸颊上,沾满了蛆虫,来回蠕动着。没有眼睛的瞳孔,空荡荡的,像是不见底的悬崖一样,让人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随即,她口吐一团东西洒在了王志愿的身上。
顿时,王志愿吓破了胆子,不断尖叫,差点就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