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师,你好好想想,哪怕最小的东西也不要忽略。因为,你女儿出现这个情况,绝对是有什么东西出了问题!”我提醒道。
语文老师在那儿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粱十七,不是我不想想,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问题出在哪里。我平时学校里也忙,我老公工作也经常出差什么的,所以我女儿打小自理能力就比较强,大部分事情都是她自己做,根本不需要我们操什么心。在这种情况下,你突然问我们有什么地方是不正常的,我一时半会儿真想不到。”
我见继续追问下去,可能也没什么结果,只能另辟蹊径。
我将工作包里拿出的一把糯米塞给马冬冬,叮嘱道:“你拿着这个,守在老师女儿的床边,一旦她有任何风吹草动,你就直接把这把糯米塞进她嘴里。”
可能是碍于老师的缘故,马冬冬莫名有点心虚。
“十七,就这么直接塞进去,会不会把她给呛死啊?前几天我看新闻,有个老奶奶给自己孙子喂香蕉,都把孙子给噎死了,万一……万一……我用糯米把她给弄死了,那最后到底算谁的?”
我白了他一眼,冷声道:“算我的!”
马冬冬知道我的脾气,不敢再多说什么,乖乖抓着糯米守在床边。
至于我,则在语文老师的陪同下,对他们家的每一样东西都进行了全面的检查。
小到锅碗瓢盆,大到衣柜壁橱。
只要是在他们家范围内的,我通通都没有放过,一样一样仔细检查。
我相信,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耐心,一定会找到那样有问题的东西。
就这样,我们足足检查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衣橱里找到了一件比较奇怪的衣服。
这是一件汉服,通体红色,上面绣着很多雅致的花纹,看着颇有些古韵。
而这件衣服之所以让我怀疑,是因为我总感觉它的这种红色,看着似乎有点不正常。
不像是普通颜料染上去的鲜红,而像是鲜血的那种红着透着一点点暗。
直觉告诉我,问题十有八九就是出现在这衣服上了。
我戴上手套,将这衣服取出来,放到地板上。
“杨老师,这衣服是哪儿来的?”我问。
语文老师似乎也没怎么见过这件衣服,盯着它看了好久,都想不起来它的出处,便到外面去把她丈夫给叫进来了。
“你说这件衣服啊?这是我女儿他们学校前几天校庆汇演的时候穿过的。他们班当时排了个舞蹈节目,说是展示古代女子的柔美。那天老婆你要给学生们上课,就没去参加,所以自然想不起来。对了,你们问这衣服干什么,是有什么问题么?”老师的丈夫不解的问。
我点点头,沉声应道:“你女儿的邪病,恐怕就是出在这衣服身上。”
“不会吧?当时跟我女儿一起穿这衣服跳舞的,有十几个小女孩,我没听说他们有谁出现像我女儿这种情况啊!”语文老师的老公感到有点难以置信。
“我知道这有点荒谬,但现在但凡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不能放过。毕竟,你们女儿现在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我师父教的定魂术,顶多只能稳定住她的魂魄几个小时。若是天黑之前,我们还找不到问题的根源,那你女儿的死期就真的到了!”我面色凝重的说。
一听这话,语文老师的丈夫哪里还坐得住,连忙拿出手机给女儿的老师打电话,询问那件汉服的情况。
几分钟后,语文老师的丈夫挂掉电话,说女儿的老师告诉他那套汉服是当时学校管后勤的助教在汉正服装批发市场买的。
女儿老师还给他发了一条短信,里面有那家批发市场的电话和详细地址。
“怎么办?现在我们要找过去么?”语文老师神色担忧的问。
我想了想,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
若是不弄清楚那件衣服的来源情况,要找到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祟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的。
于是,我让语文老师的丈夫跟我一起去批发市场,其余人就在语文老师家守着小女孩,避免小女孩出现什么其他的情况。
交代完这些,我便和语文老师的丈夫驱车,一路直奔批发市场。
虽然江城不算大,但做服装批发生意的人还真不少。
等我们来到批发市场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熙熙攘攘,到处都是拉着小拖车拖衣服的人。
我们两个拿着之前的短信,一路问,一路找,才终是来到了那家卖汉服的店子里。
“老板,请问这件衣服是不是从里面店里卖出去的?”我拿出拍好的衣服照片,到店里向老板询问。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长的一副三角眼,法令纹极深,一看便是不好相处的人。
她眯着眼,扫了一眼我手机上的照片,摆摆手:“我年纪大了,记不清楚了,可能是我这里卖出去的,也可能不是我这里卖出去的,谁知道呢!”
这年头,像这种做小生意的妇人最是势利,若是不使点手段,怕是很难让她说实话。
于是,我索性从工具包里掏了根银针,一把拽住老板的手,狠狠扎在了上面。
“你……你干什么?我告诉你,这批发市场里到处都是保安,你要敢乱来的话,小心我报警抓你!”老板有点惊慌。
我没理她,从工具包里抓了一小把粉末,尽数撒在她被针扎到的地方。
老板顿时更慌了,不断拍打那些粉末,想将它们通通打掉。
可那些粉末见了血,很快就融化成水,通过伤口渗透到她的体内。
“你给我弄的什么?你想害死我么?杀人是要犯法的,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肯定也跑不了!”老板还在虚张声势。
我嘿嘿一笑,拉着语文老师的老公,一起在店门口两边的椅子上坐下。
“跑不了就跑不了,反正在我们被抓之前,你可能已经被我的蛊虫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了。”我不以为然的说。
这话一出,老板的脸色立刻就白了。
“啥……你说啥?蛊虫?你……你小小年纪,居然会蛊术?”
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开始胡说八道:“那当然!我外婆,可是苗疆一带出了名的草姑婆,我打小就跟着她学习蛊术。你应该知道,草姑婆杀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霎时,老板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我面前。
“高人,高人我求求你,你就饶了我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通通告诉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