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哥?”
南珹呼啦了下我的头发,率先走出电梯。
我扒拉着头发,跟了上去,怎么觉的他就是说谎呢?
还想追问,却看到有护士经过,我就闭嘴了。
龙靖羽的病房在另一栋楼,我亦步亦趋的跟上南珹,两人颇为有点偷偷摸摸的。
其实是我看起来像,东张西望的,就怕被人丢出去。
“你做什么呢?”
南珹抓过我的手臂,往前面走。
“哥哥,我们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心口有种做贼似的,砰砰直跳。
南珹甩了我一个白眼,“你再这样缩头缩尾的,人家把你丢出去,我可不管。”
我嘟了下嘴巴,偷偷骂了他一声。
乘坐电梯上到九楼,严重感觉到了阶级差别。
那边的住院条件可以说是比任何地方都好,但是跟这边比,简直是没法比。
这边简直就是五星级酒店。
上次匆匆忙忙的跑来,没有注意到太多。
“我靠,这么豪华,这是来度假的吧?哪里像是住院啊!?”
金碧辉煌的电梯,走道,处处彰显着高大上的格调。
这么好的福利。
我要不要毕业去考个公务员呢?
住院条件这么好,说不定看病都是不用花钱的。
南珹凉凉的看了我一眼,“说话文雅点,一个女孩子像什么样?就你这样的,公务员就甭想了。”
我抽了抽嘴角,狠狠的瞪着他的后脑勺,“我怎么就不能了?”
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竟然也看出来我在想什么。
南珹呵呵的笑了下,没回答我。
“哼!”
我甩头哼了一声。
“到了!”
听到南珹的声音,我急忙回头,909号病房就在眼前。
但是我个子矮,一眼看不到里面。。
我左右看了下,没人。
我踮着脚尖,通过门板上的小窗户,瞥到了一点。
“你傻啊,这边不是可以看见?”
南珹拽了我一把,把我拉到了玻璃窗前。
我呿咧了下,急忙站稳,有些激动的看了进去。
啊!
真的是龙靖羽。
我一眼就看出来躺在床上的男人就是他,即使他浑身插满了管子。
心口被蜇了下。
他伤的好严重。
我心疼的手都发抖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放。
“他……”
挤出来的声音,有些哽咽的喉头发痛。
一只温热的大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南珹柔声安抚我,“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
我不知道龙靖羽为什么不回来身体里,但是这也总归是他。
看到他的身体受苦,我也难受。
“哥哥,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南珹愣了下,才应道:“进去看一眼就出来,我帮你看门!”
“嗯!”
我缓了缓波动的情绪,才走了过去开门,进去。
轻轻的关上门,一步步的走向病床。
里面是个套房,应有尽有,很宽敞。
什么都好。
就是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一点生气都没有的样子。
我的心头紧缩着,有些憋闷。
迈开的脚步如千金重。
只是看到他的身体这般,若是他本人,我觉得我是面对不了的。
原来……他已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再也分不开了。
几步远的位置,却感觉走了很久。
我站在床边,凝视着床上闭目的男人,眉目如画,有些清瘦,面色还有点苍白。
俊挺眉额,直挺的鼻子,长翘的睫毛,本是淡绯色的薄唇,有点灰白……
那棱角,五官都是那么的熟悉。
熟悉的即使我闭着眼睛,都能清晰无比的烙印出他的模样。
他就像一个雕像一般,躺在白皙的病床上。
不像活生生躺在我身边的那个人,这应该是唯一的不一样之处吧。
若不是仪器还在运转着,还以为他是没有呼吸了。
我想摸摸他,却不敢。
最后,还是忍不住,伸手过去探息。
若有似无的呼吸喷洒在手指上,有点温。
我的心一触,猛然缩回手。
还是活的。
我出了口气,没有了刚才的难受,反而多了些好奇。
看着他身上还插满着管子,我噎了下口水,又伸手戳了下他的脸。
富有弹性,跟平时我好玩戳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差别,就是这个是有温度的,热的。
我又忍不住戳了一把。
倏地,一道锋芒直直的射了过来,无比强烈。
我目光一闪,直直的撞上了一双幽深锐利的蓝眸里。
心头一惊,我猛然跌坐在地上。
艾玛!
他怎么醒来了?
难道魂魄不在,这个人也是可以睁开眼睛的吗?
我有点茫然,惊慌的坐在地上。
有些做贼心虚。
即使是很熟悉的男人,可是他猛然睁开眼睛,还是有点被吓唬到的。
可等了一会,没什么声响,我爬了起来,床上的男人哪里有睁开眼睛啊?
依旧闭着眼睛,就好像刚刚我出现幻觉一般。
心口砰砰砰……
我吞噎了下口水,才试探的喊了一声,“龙靖羽!?”
没回应!
倏地,一股异样的感觉袭来,像是被人盯上……我浑身一震,侧头往阳台那边看去。
阴沉的目光。
是那个人!
我急忙跑去,拉开落地窗,朝着迅速滑落的身影,射出飞针。
嘭!
那个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我惊愕了一把,竟然是人、
“发生什么事了?”
南珹冲了进来,面色凝重。
“哥哥,我看到那个人了,他中了我的麻醉针,肯定跑不远!”
我着急想去追人,被南珹拉住,“叫鬼珠!”
“哦,好……”
我稳了下心神,把鬼珠叫来,鬼珠看到我在这里,面露惊愕。
没时间跟他解释太多,我赶紧把刚刚那个人的事情告诉他。
“夫人,我去追查,你别去了!”
鬼珠叮嘱了我一声,旋即往阳台那边跑去,没一会就闪身到了楼下,身边出现了一群鬼兵,迅速往四周搜索开来。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跑步声。
“保护好龙爷!”
“要是出事了,你们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蹬蹬……
军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急促,振地有声,越来越靠近病房。
“坏了!”
南珹倏然喊了一声,刚刚站到我面前,病房的门就被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