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洗完澡,身上自带暖暖的香气。空出来的浴室,换铁战马的男人们去洗了。
宫甜甜回到休息间,见到甘小乙在笑,问道:“你笑什么?”
甘小乙说:“你也未免太容易上当了。”
宫甜甜说:“???”
甘小乙说:“现在都已经是九月下旬了,小姐姐说今年内给老大生个孩子,你居然还当真了,算算时间都知道来不及。”
宫甜甜说:“你对日期这么敏感,是不是前女友这么骗过你?我同情你。”
甘小乙说:“屁!我就没有过前女友。”
宫甜甜说:“你都二十一了,连前女友都没有还挺自豪的?我更同情你了。”
甘小乙说:“用不着你同情,老大也没有谈过女朋友。”
宫甜甜说:“你知道老大没有谈过?”她对武禅说道,“老大快告诉甘小乙你谈过几个女朋友,狠狠打他的脸,千万别给我面子。”
屠霜假装不经意,耳朵却尖了起来。
沈槿双臂抱胸,后背靠着门框看向沙发上的武禅,似乎对这话题也有几分兴趣。
武禅黑脸对宫甜甜说道:“你们两个唱双簧能唱的再明显一点吗?”
宫甜甜坐在武禅旁边,两条小腿蜷上沙发,像是猫一样用脑袋拱着武禅的胳膊:“说嘛,说嘛,到底几个,大家都好想知道。”
正常人谁能顶得住青春美少女的撒娇?
武禅能。
毕竟钢铁直男,铁石心肠。
“没大没小,坐一边去。”
宫甜甜拒绝:“不嘛,不嘛。”
甘小乙坐在武禅另一边,模仿宫甜甜的动作也用脑袋拱武禅的胳膊:“老大就告诉我们呗。”
武禅:(?_?)
“你们两个是不是皮痒了想挨揍。”
宫甜甜反应快,立马坐正姿势。
武禅左边,甘小乙继续用脑袋拱着、拱着。
少了宫甜甜的搭配,只剩甘小乙一人,那个画面有点……
屠霜忍不住:“噫……”
沈槿也微微皱眉。
武禅一手刀下去,砍在甘小乙的后颈上。
拳击手的抗击打能力很优越,连武禅的手刀没有砍晕甘小乙。甘小乙还正惊讶自己为啥挨揍时,第二记手刀落下,这次他被砍晕了过去。
武禅转头看向宫甜甜。
宫甜甜怂怂地笑道:“老大,都是小乙的馊主意。打得好打得好。”
但武禅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吗?
不是。
砰。
武禅赏了宫甜甜一个脑瓜崩,美少女捂着头直飙眼泪。熟悉的老大,熟悉的剧痛!
武禅抬头,视线扫过屠霜和沈槿。
屠霜一惊:“啊,我我我只是看热闹的。”
沈槿很镇定:“我们又不是你们的员工。”
潜台词是她不信武禅好意思对她们两个做什么,有本事就试试。
武禅从沙发上站起来。
!
沈槿一把抓住屠霜的手臂。
屠霜又是一惊,心说,刚才是你自己一个人嚣张啊,别拉我垫背啊!
沈槿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车上休息了。”
屠霜立马配合道:“好。”
武禅站起来只是为了去拿水壶。
宫甜甜见两个小姐姐要开溜,赶紧叫道:“别走,我的房间让给你们住。”
屠霜说:“那你怎么办?”
宫甜甜说:“我睡沙发。”
屠霜看向晕死在沙发上的甘小乙:“原来你们是这样的关系。”
宫甜甜顿时满脸通红:“才不是!”
她一脚把甘小乙从沙发上踹下去,甘小乙的头磕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光听声音,屠霜觉得自己额头都疼得慌。
先洗完澡的楚狂走进来,看到地上的甘小乙,赶紧去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宫甜甜说:“他嗜睡症犯了。”
楚狂说:“这也能睡过去?看来小乙以前吃了不少苦。”
屠霜说:“楚狗冷静,这是一个男孩子。”
楚狂说:“……”
宫甜甜爆笑:“哈哈哈哈哈,楚狗,这外号要不要这么可爱。”
楚狂说:“……”
马丧也洗完澡出来:“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热闹。”然后看到楚狗怀里的甘小乙,“楚狗冷静,这是一个男孩子。”
武禅忍不住也笑了出来,他的笑传染了沈槿,她也笑了。
楚狂立马松手,甘小乙的后脑勺砰的一声磕地,楚狂窘迫道:“老大,你这是想让我死!”
由于东区3号废品焚烧站确实休息空间不足,所以铁战马等人和沈槿只能回到车里去睡。而冲锋号角“送”给武禅的那两辆皮卡也被地平线的人帮忙开了回来,所以他们四人可以一人独占一辆车。
见所有人都离开了休息间,宫甜甜神秘兮兮地靠近武禅。
“老大,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了,做什么别人都听不到。”
武禅说:“跟你说过多少次,别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
宫甜甜说:“不管,反正你今天不给我讲旧城的故事,你别想睡觉。”
武禅并掌成刀:“看来你真的很想跟小乙作伴。”
宫甜甜说:“我错了。”
武禅抓起地狱曼陀罗的根茎,往楼上拖,“你也早点睡。”
宫甜甜打了一个哈欠,她平时不会困这么早,大概是今天吃了太多猪肉的原因吧。
她也要上楼,一只脚已经踩上楼梯,又收了回来,她转身,把地上的甘小乙抬回了沙发上,嘟囔道:“麻烦死了。”
甘小乙诈尸般胳膊一搂,一下子宫甜甜压在他的胸口上。
“找死啊你!”红着脸的宫甜甜条件发射地挥出一记勾拳,轰进甘小乙的侧肋。
然后甘小乙毫无反应。
她撑起身子一看,甘小乙依旧双目紧闭地晕着。
老大下手也太黑了点吧,会容易把人打傻的!
宫甜甜庆幸挨手刀的不是自己,然后又想到甘小乙晕过去有自己的一半责任。
“小乙?”她试着叫两声,确认没有反应后,她重新伏身贴在甘小乙胸口上,自言自语道:“让你抱一小下下,就当补偿你了,下不为例。”
第二天。
甘小乙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得不行,就像是盖着好几十斤的被子睡了一夜,手指一摸,胸口怎么还有未干的水迹。
他坐起来,脑袋就像宿醉般嗡嗡的疼,额头也疼,后脑勺也疼。关键是他的的确确没喝酒,却又完全记不得发生了什么,只隐约记得好像有人猛击了自己的后颈。
等一下,既然猛击的是后颈,头疼可以理解,为什么这肋骨就像是骨折一样,喘口气都疼!
甘小乙诧异又惊恐。
你们昨晚究竟对我做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