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当我醒来时,喉咙传来一阵热流,直接就吐出来了一口水。
而肚子正在被东西压下去,又放开,又继续压。
而我的口里也跟着不断地吐出一些东西。
一直吐了好久,我才渐渐的恢复意识。
等我睁开眼看向前方的时候,景象是模糊的,眼前被一层水雾笼罩着。
但是依然能看见一个人影蹲在我的前面。
对方正在手一下一下的按着我的肚子,把水给我挤压出来。
现在我也已经吐了好多次了。
有了点力气后,我就马上抬了抬手,示意那人不要压了。
因为他压我肚子力量很大,搞得我有点肚子疼。
而那人看到我抬手之后,就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向我走了过来。
他走动时,我耳边传来铁链滚动的声音。
闻声,顿时我就大脑一震,马上知道对方是谁了。
他是那个拖着铁链走路的一米九大哥!
想到这里,我强撑着用手擦了擦眼睛,睁开眼仔细看去。
只见,那个大哥走到我面前,对着我说了几句话。
说的是泰语,但我耳朵进水了,没听清楚。
而他说完了话,就拖着那滚动的长铁链往一边走去了。
我以为他要走了,想挽留一下。
但是喉咙疼得我开不了口,只能看着他这样离去。
直到他消失,我才扭头看向周围。
四周是一处平坦的地面,还有斑马线。
我想,我应该是从水潭回到陆地面了。
而救了我的人,应该就是那个一米九的大哥。
想明白后,我马上在心中感激了起来。
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可能已经被水鬼拖入海底……
直到尸体被水泡得膨胀……
想到这,我一阵后怕,也发觉了,鬼的话果然不能信!
因为,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那个蒙面的女人把我拖入水里的!
她似乎算计好了一切,目的就是谋害我。
而她,根本不知道什么王墓所在地!
完全就是有预谋的带路,把我带到了她的作案场所……
想到这里,我打个寒颤。
亏我之前这么相信他,没想到却在我后面背放冷枪。
果然,鬼的信任是很难有的。
胡思乱想着,我在地面上躺了好久。
期间,我取出手机看了一下,直接进水开不了机了。
对此,我一阵沉默。
半个小时后,我才能从躺着的地面站起来。
当然,站起来也很艰难。
因为胃十分难受,前面被潭水洗了一次胃。
现在全身一阵无力感。
而我每走几步,胃就会生疼。
不到一会儿我就累得坐在地上不动了。
休息了一阵子,我摸了摸身后。
是沉甸甸的背包。
这个背包还没离身,不过它现在也湿透了。
原本的重量因为吸水的缘故,现在变得更重了。
而后,我把背包放下来。
接着,在里面找了找,把压缩饼干取了出来。
压缩饼干的好处就是,水很难融化。
更何况,水根本没有沾到它。
只是沾到了它的表皮,一层胶袋。
现在我背包里的东西基本上都湿了、融了。
唯独压缩饼干没有。
我取出一块压缩饼干拆封,啃了起来。
感觉还是干巴巴的。
现在是没力气动了,只能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吃完了两块压缩饼干后,我的身体就开始恢复了温度。
而后,肚子也好受些了。
当然,还是有一些反胃在里面。
现在,我的全身也都是湿的。
衣服、头发、鞋子,无一例外。
导致现在一有风吹来,就冷。
我把鞋子脱开后,将里面的水倒了出来。
而后又把上衣也脱开了,晾在一旁。
而裤子,暂时只能穿在身上了。
就这样,躺了十几分钟。
接着,我站了起来,把鞋子连在背包后(用鞋带绑在背包上面)。
而上衣则晾在了背包的身体上,然后我背上背包,光着上身走了起来。
现在得找个地方落脚,最好能有火让我暖暖身。
但无奈的是,走了好久,眼前还是同样的“斑马路”。
而我的身体也受不了了,开始不停的打喷嚏,流鼻水。
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感冒了。
现在这种情况感冒,我可没有感冒药。
想到这,我有些急促起来。
一边打着喷嚏,一边走,走了好远的路后,我在一处街灯下面停了下来。
走了这么久,我发现了。
一直走,是没有用的,我得想点其他的办法。
想到这,我抬头看向了头顶上的灯。
这盏灯,貌似长得不错……
接着,我放下全身装备,然后抱住灯杆,爬了上去。
杆只有两米多高,灯就吊挂在上面。
爬上去后,我就把整盏灯给强行卸了下来。
轻松卸下来后我才发现,这盏灯没有连线,似乎不用电!
直接就能发光发热!
而怎么说呢?这吊灯就像是有了太能阳的功能一样,它是自己亮起来的,不借助任何电线,就这样直接发光了。
当然,现在也没有太阳,四周一片漆黑。
等我把吊灯拿在手上后,就用手去摸了一下灯屏,然后烫手的感觉就传来了。
果然,它是有热度的!
想到这,我马上用灯面去照自己的身体。
顿时就有一阵暖洋洋的感觉传来。
太舒服了。
但是,这样还不够。
于是,我把目标放向了四周的其他街灯。
接着,我就去把它们一个个卸了下来。
然后,我就把它们围着一个圈子摆了起来,灯面一致的照着圈内,把光都传输到圈内。
摆好后,我就进到了圈里面,然后把鞋子和衣服、背包,都摆在一旁。
之后,整个人躺下去,舒舒服服的享受被光带来的“热”暖身。
而有了光后,我发现喷嚏也已经不打了。
身体恢复了热度!
而身上的水也一点点的被光热蒸发。
头发不到一会儿就干了,我的身子也有些发烫起来。
过来 一会儿,我就受不了,跳出了圈外。
在这个圈子里面待太久,就像被烤熟了一样。
在外面凉快了一会儿后,我就再次进入了圈内,继续接受它们的滋润。
过了不知道多久,晒在圈内的上衣也已经干了。
我将衣服套进了身上,然后把还湿的裤子脱了下来,放到里面晒。
而背包里面湿的东西我也一件件取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耳边传来了铁链滚动的声音。
我心神一震,那个大哥又来了?
呃,我把人家这里的街灯都拆了,不会被骂吧?
想到这里,我有些心虚。
很快,那个一米九,头戴头盔的大哥又出现在了我面前。
他的手里,一手拖着铁链,一手提着一个人。
那个人是女的。
我认出来了,是之前那个蒙面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