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收拾好了行李,正要出门去退房回广西,却有人来敲门了。
我吓了一跳,以为是那些要找死人经的人来了,就去猫眼看了下,发现不是那些人,而是一堆警察。
不是那些人还算好,但如果是警察的话,我也照样害怕。
但害怕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
我马上就去将背包里面的死人经和毛笔藏到了床底下。
接着我就快速去开了门,然后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看着门外的人,一惊,“卧槽,怎么了?”
警察们一个个走了进来,我看到了韩颜婷也在。
我看着这些人进来,也不能阻拦,就一个劲的问道:“我昨晚一晚在睡觉,刚才都没睡醒,是发生了什么吗?”
韩颜婷看向我,说:“我报警了,警方要找你调查一些东西。”
我马上点了点头,看向警方:“警官们尽管问,我要是知道,肯定如实回答!”
一个警察问道:“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我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还在睡觉呢。”
那个警察冷笑了一下,说:“都给我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赃物。”
这个警察说完,其他警察就动手搜了起来。
现在还能怎么办?
我只能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声说道:“各位警官请搜仔细点,别待会什么都没找到,搞出一桩冤枉人的戏。”
那个警察哈哈大笑。
我看向那个警察耸了耸肩,说:“有事就快问,我还没睡够呢。”说着,我伸了个懒腰。
余光则瞥向了那些搜东西的警察,发现他们都不搜床底下,就是搜床被床枕头和我的背包,以前那些柜子之类的地方。
而那个似乎是头头的警察也开口询问起我一些话来。
什么我昨晚在哪,去韩颜婷家的目的是什么,以及认不认识那些抢劫的人等等。
我都如实回答了。
之后,那个警察就给我说起了关于昨晚的事情的一些故事。
至于为什么会有人来抢劫那本书?
也许和之前韩颜婷的丈夫死亡原因有关(之前陈九阳就说过,韩颜婷的住宅死过一个人,原来是她丈夫)。
他丈夫的死因很蹊跷,最后法院也只能断定为“死于非命”。
对此,我想到,只不过是那本死人经带来的厄运致死韩颜婷的丈夫罢了,哪里和今天的入室抢劫案有关,全是巧合。
因为死人经的用处我是知道的。
要么害人,要么助人。
当然,警方是不会相信于死人经害人、阴灵害人什么的,他们只相信科学、有根据、有证据的事实。
现在这件事情闹得有点大。
警方开始调查那两个入室抢劫的男人,以及一个连见都没见过就把东西给偷走的人(陈九阳),现场还去采了指纹。
但最后都没有结果。
而他们来找我一开始也是没打算能够找出什么线索的,就是想来问问,看看能不能走走狗屎运。
不过现在看来显然是不能走狗屎运了。
其实能的,但他们没有把握好机会。
不能的原因是什么呢?
因为那些警察都只是做做样子的搜一搜,根本没有要认真搜一下房间的样子,连最基本的床底下都不看一眼。
我心跳加快的同时,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如果死人经被他们发现的话,我肯定是百口莫辩了。
但幸好老天爷保佑,他们没找到……
一直问了大概三十多分钟后,这些警方就一个个的出门走了。
韩颜婷临走前问我要了个电话。
我能怎么样,只能给了。
之后这群人就走完了。
我关上门后,回到床 上,直接躺到床 上整个人都松懈了。
我是走狗屎运了,死人经这样都没被发现……
一个多小时后,我才背上行李出门,退了房之后就去订车票、吃东西,打发时间,然后上车,回广西……
回到广西南宁,我工作的纹身店后,我就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回到家的感觉就是好。
我也打了个电话给唐古,然后就听他说,他正在搭车来南宁。
我心想好吧,真是执着,还亲自过来了。
第二天,唐古就到了。
我们见面自然少不了海吃海喝一餐,吃饱喝足之后,唐古就问我要死人经和死人笔,他要看看这两件东西。
我当然信任他,也就没藏着掖着,拿出来给他看了。
唐古打量了好一会儿后,就说:“这是真货。”
我说:“要不是真货,我就可以去撞墙自杀了,为了这东西,我可是差点从南京都回不来了啊。”
唐古笑了笑,说:“什么事情都有个前因后果,你没有前因,哪来的后果。”
我擦了一把汗,说好吧。
唐古又说:“这两样东西都不是你能拿的,拿久了会有厄运降临,不如先将它给我带着。”
我知道它不能久带,但是如果给他了,万一道笑南突然打电话来要怎么办?
我很无奈。
唐古说:“我知道你的想法,放心吧,你如果要,我随时给你!”
我见他都这样说了,那只能说:“行吧,你爱拿着就拿着吧,别骗我就行。”
唐古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有骗过你吗?”
我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
我只能点了点头,说:“行了,不说这些,你准备在我这浪多久?”
唐古笑呵呵的说道:“没空,我明天就得走。”
我说:“好吧。”
而后我想了想,带唐古去到了那个封印招魂幡的缸前,问他:“你听听,真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唐古笑着说:“我不用听,也不会有。”
我沉默了。
唐古说:“这缸其实就像是养蛊,将一群东西养在一起,然后你是养蛊人,所以你才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东西。”
我问:“真的不会有副作用什么的?”
唐古笑道:“放心吧,没有,反而如果时机成熟,你能控制它们了,它们还能帮到你。”
控制它们?
那对我来说太过遥远了。
我只能摇了摇头,说:“你联系一下你们阴阳门的朋友吧,他们要是要这东西,你就让他们过来带走它。”
唐古切了一声,说:“那些人不是我的朋友,我们是敌人,阴阳门弟子没有朋友一说,大家都是敌人,见面就会开战那种。”
我皱了皱眉,问:“为什么要这样?”
唐古不屑的说:“这个你得去问我们阴阳门的鼻祖,这些规矩我可不懂。”
我说好吧。
唐古笑道:“所以说,你只要不是阴阳门的人,我们就是朋友。”
“我当然不是阴阳门的人。”我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