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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武侠仙侠 > 制霸编剧界 >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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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苗计算了一下,即使有[岁月瓶]产出阅历点,她也需要积攒好久。她索性先将此事搁置,反正何晋说不着急,或许等她攒齐十一连抽,可以直接抽出有用处的道具。
  她打开电脑,本想自己先构思几个提案,无奈面对word什么也写不出来。
  她总是莫名其妙地想起那被扣的1点好感度,没法集中精神。
  楚苗:作孽哦,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楚苗破罐破摔地合上电脑,买了张回家的机票,卷上被子睡觉,想要忘却此事。
  叮——
  古色古风的江南小巷,弯钩冷月挂在空中,楚苗茫然地站在街边。她瞄了一眼身上的素色长裙,摸了摸头顶简朴的木簪,这是古装的随机事件?
  她环顾四周,街道上空无一人,一时不知该去哪里。不远处,街口有人提着晕黄的灯笼,喊道,“什么人!?现在可是宵禁!”
  楚苗一听“宵禁”便觉不妙,拔腿而逃,古代夜间在外晃荡可不是好事。那人提着灯笼追来,楚苗在复杂的街巷中穿行,想要甩脱追她的人。
  她跑过拐角,突然被人一把拉住,扯进屋内。那人关上门,侧耳倾听追兵跑过,这才点灯问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金子呢?”
  烛火亮起,带来些许光明。楚苗看清救下自己的人,那是个白发苍苍、骨瘦嶙峋的老妇人,她的手掌干巴巴的,手背上是突起的青筋,身上是平民着装。
  楚苗不知系统又设置什么剧情,装傻充愣道,“什么金子?”
  “哎呀,你这个糊涂丫头!叶书生被冤入狱,不是正等着拿黄金去赎人吗?”老妇人恨铁不成钢道,“白天你信誓旦旦说有办法,现在倒忘得一干二净?”
  “……”楚苗小心翼翼地问道,“叶书生是叫叶震?”
  老妇人看傻子般盯着她,握住她的手,担忧道,“楚苗,你可不要吓我。你莫不是被什么脏东西冲撞了?连叶书生的名讳都忘了?”
  老妇人没有正面回答,楚苗却从她的神情中印证自己的猜想,顿时对随机事件没兴趣。她还是更喜欢跟着队长破案,不想搅和这个古装事件,平白又让她想起现实中的烦心事。?
  “嗨,多大个事儿,那就不赎了呗。”楚苗一听叶震入狱,心想正好还不用碰面了。她随手去提桌子上的茶壶,想要倒点水喝,可能是心情不好,她也没有完成随机事件的认真感。
  老妇人急得跳脚,“叶书生对咱们有恩,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楚苗懒洋洋地倚坐在桌边喝水,她抽下挽发的木簪,拍在桌上,“这个值多少钱?”
  老妇人,“不到十文?”
  楚苗,“一两黄金值多少文?”
  老妇人掰着指头,计算片刻,“十贯铜钱,一贯铜钱是一千文。”
  楚苗,“赎人需要多少两黄金?”
  老妇人,“五百两。”
  楚苗,“那就是五百万文钱,卖肾都没那么贵好吗?不赎了不赎了,叶震能值这个价格,也是死而无憾。”
  老妇人看楚苗真要见死不救,焦灼道,“你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我们流落至此,要不是叶书生多番照顾,肯定饱受欺凌……难道你就不能去求求妖神吗?为了叶书生的命,你还不愿低头?”
  楚苗:妖神又是什么鬼东西,这是古装玄幻吗?
  老妇人痛心疾首,几乎声泪俱下,气得手腕发抖。楚苗现在却是个炮竹,根本不想听叶震的消息,一点就着。她皱眉道,“婆婆既然不忘报恩,干脆自己去求妖神,说得好像大风能刮来五百两黄金,真是笑掉人大牙!”
  老妇人愤愤道,“好好好,我自己想办法,现在就滚回你自己的家!我不会再费口舌!”
  “好嘞。”楚苗放下茶杯,果断起身。她刚走两步,又露出礼貌温和的笑容,“麻烦您指个路呗,我家往哪边走?”
  老妇人,“……”
  楚苗被老妇人赶出家门,顺着小道回家。她的居所前有个小小的院子,门口晾晒着些甘草和干果。楚苗笨手笨脚地打开院门,想要进屋,穿过庭院时突然妖风四起,紧接着便是叮铃哐啷的清脆声响。
  她用衣袖遮脸,被狂风吹得眯起眼,缓过神来,便看到院中空地上一堆闪闪发光的黄金。
  楚苗,“……”
  原来大风真得能刮来五百两黄金!
  第二十章
  楚苗望着那堆金子, 慢悠悠地从旁边找了个竹篾编织的筐,装了整整一箩筐。她大功告成地拍拍手,将箩筐丢到一边,进屋查看新家。
  屋檐上,一团黑色的云雾聚集, 玄色长袍的男子稳稳地站在瓦片上。他眼眸幽蓝,站在高处待了一会儿,转瞬又化作黑雾。
  楚苗进屋,先是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然后大大方方地往床上一躺。她刚刚闭眼, 下一刻却突然听到公鸡打鸣,睁开眼发现天色大亮。
  楚苗:原来随机事件里的睡觉只用一秒?
  楚苗觉得自己连床都没睡热, 她起身出屋,瞟到那筐黄金, 随手从中拿了十两。
  晴空万里, 杨柳依依。一条蜿蜒的河道穿过,将白墙黑瓦的小镇分割。河边的食香楼是远近闻名的大酒楼,刚刚迎来难得一见的大生意。
  小二不敢置信地再次确认, “不好意思,您再说一遍?”
  楚苗的手指在柜台上敲了敲,“店里有的菜都给我上一道。”
  “客官, 您吃得了那么多吗?”小二为难道, “再说价钱也不便宜……”
  楚苗将十枚金锭在桌上一字排开, 大方道, “你要几个?”
  小二的眼睛瞪得滚圆,他小心翼翼地拿走一枚,便匆忙去找老板,“好嘞,您稍等啊,一会儿就给您上菜!”
  楚苗坐在桌前,面前堆满珍馐美食,各类佳肴还在源源不断地上桌,令人叹为观止。薄皮多汁的烤鸭、软糯入味的东坡肉、醇香的鸡汤煮干丝、白嫩清口的龙井虾仁、滑嫩鲜香的莼菜汤……
  老板站在一旁殷勤地询问道,“您觉得菜肴如何?”
  楚苗每道菜都浅尝辄止,让老板误以为她是身世成谜的隐世美食家,此次专程前来踢馆。其实她只是吃不了那么多,但又想尝尝这些美食的味道。
  她才不会花钱去赎人呢,既然天降巨款,她打算体验一下暴发户的感觉。
  楚苗离开食香楼,直奔一旁的胭脂铺,接着又去了珠宝阁。如果不是白天没有青楼楚馆,她还想进去晃荡一圈看美人。
  楚苗凭借强大的财力和豪爽的性格,在一日之内成功扬名小镇。
  官府的人听闻消息,皆大为惊骇,匆匆派人去找楚苗。小头目领上两个狱卒,终于在茶馆找到嗑瓜子听书的楚苗,他大声道,“楚家娘子,既然有钱,为何不去赎人?”
  楚苗正听得入迷,瞟他一眼,“赎谁?”
  小头目眉头一皱,“自然是书生叶震!”
  楚苗反问道,“你要是有五百两黄金,你赎吗?”
  “这……”小头目面露犹豫,思考片刻,“我是赎不了的。”
  “你有钱都不赎,怎么还逼着我赎!?”楚苗挑眉,“我可不是傻子,有钱干嘛不好,又是非亲非故,瞎赎什么人。”
  小头目一时语塞,他觉得这话挺有道理,叶震看上去确实不值五百两黄金。他思索片刻,打起了商量,“不然这样,我回去跟官老爷商量商量,便宜点算了。”
  楚苗未料还能讨价还价,她摸了摸身上,拿出最后一两黄金,直接道,“我就这锭金子啦,赎得起就赎,赎不起拉倒。”
  官府本就是狮子大开口,五百两黄金在小镇上可谓天文数字。小头目最终答应楚苗的价格,收钱放人。
  楚苗将十两黄金花得精光,开开心心往家走。
  她刚刚踏进小院,突然狂风大作,那股妖风来势汹涌,甚至将屋檐上的瓦片都掀飞在地。虚空中,那人的声音充满寒意,似乎极度不满,一字一句道,“你还是救了他!”
  楚苗快被大风刮走,她听见熟悉的声音,迟疑道,“陈博格?”
  惩罚的暴风骤停,一团黑色云雾盘旋在一起,化作玄衣黑发的男子。他有着一双幽蓝的眼眸,果然是陈博格。
  楚苗有点无语,“你就是妖神啊?”
  陈博格面露一丝诧异,随即平静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楚苗,“拜托,你这又是狂风又是黑雾的超自然能力,不是妖神,还能是谁?”
  陈博格沉默良久,声音有些迟疑,“……你怕了?”
  “怕什么?别给自己加戏啊。”楚苗理了理被狂风吹乱的头发,提议道,“我们进屋聊,别在外面干站着。”
  陈博格思考片刻,老老实实地跟着她进屋,坐在桌边。楚苗提着水壶,正想要给陈博格倒杯水,突然听他凉凉地批判道,“你果然对叶震旧情难忘。”
  楚苗晃了晃水壶,面无表情地作势要抡他,“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爆你的头?”
  陈博格,“……”
  陈博格,“那你为什么要去赎他?”
  楚苗,“原本价格高昂的东西突然廉价清仓,换你会不会抓紧时间买?”
  陈博格显然并不接受,淡淡道,“巧言令色。”?
  楚苗咣的一声将水壶放在桌上,她算是对某人忍无可忍。他不但在现实里阴阳怪气,居然在随机事件里也是这副死样子。
  楚苗气极反笑,她挂上温暖和煦的笑容,语出惊人,“你又不喜欢我,也不是我的谁,有什么资格跑来质问我赎人的事呢?”
  陈博格眉头微皱,难得显现出一丝怒意,他冷声道,“你以为那五百两黄金是从哪里来的?”
  楚苗佯装恍然大悟,随即追问,“那你为什么送黄金给我?难道你对我有意思?”
  陈博格,“……”
  楚苗风轻云淡道,“嗨,多大点事儿,你就承认喜欢我呗。”
  妖神陈博格抿了抿嘴唇,他气得耳根发红,愤然拂袖而去,“不知羞耻!不可理喻!”
  他瞬间化为黑雾,下一秒便消散而去,完全不给楚苗继续开口的机会。
  楚苗:唉,年轻人还是心态不好,too young too na?ve.
  楚苗本以为调戏完妖神,随机事件应该结束,没料到她还是呆在屋内。随机事件的剧情是会打点结束的,基本在一连串富有逻辑的事件后,恰到好处地停止。她有点疑惑,难道剧情还没过完??
  半夜,楚苗躺在床上,她闭上眼又睁开眼,这回并没有马上天亮。她下床出屋,觉得这是今晚有事件的信号。楚苗顺着墙慢慢走,忽然听到院外有人小声地啜泣。
  “呜呜呜……”那是个女子的声音,婉转呜咽,在黑夜中听上去极为悲凉。
  楚苗后背发凉,既然有妖神,会不会还有女鬼?
  “谁啊?”楚苗小声地问道,寒风中哭声戛然而止,更是吓得她快冒出鸡皮疙瘩。她细细倾听,发觉院外还有些小小的抽泣,只是没刚才哭声大。
  楚苗壮着胆子,推开院门,见角落里蹲着一名身着长裙的女子。对方梨花带泪,看到突然出现的楚苗,也是吓了一跳。她看清来人也是弱女子,这才有些歉意地作揖,“对不起,我一时悲伤难以自抑,打扰到您了。”
  楚苗看她正是及笄之年,不由好奇,“你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