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脸一沉,语气虽然冰冷,但是却很客气道:“刑大人,车里坐的是刘公公,跟受皇上钦点破案的吴神探,现在他们要进宫面圣,有重要的东西要亲手交给皇上,请刑大人不要为难。”
刑空冷冷道:“他们不必面圣了,东西交给我就可以了,我替他们转交给皇上。”
卫兵再傻也看出不对劲了,他用眼神示意同伴戒备,然后继续跟刑空周旋道:“刑大人,这不合规矩吧。”
刑空冷笑:“规矩?是不合规矩,那又怎样?”
刑空的话音一落,立刻,他的十余名手下全都刀剑在手了。
卫兵们脸色大变,急忙拔剑后退,围住了马车。
“刑空,这里是玄武门,你不会以为就凭你这区区十数人,就能翻起天来吧。”马车里,刘公公的声音传了出来。
刑空冷笑道:“有何不可,我们可不止十几人,但你们就真的只有十几人而已,你说我能不能翻起天来!”
话音一落,刑空一挥手,只见玄武门的城楼上,又出现了数十名弓弩手,全都搭弓引箭,瞄准了下面的马车。
刘瑞掀开帘子,看到这场景,当即惊怒道:“刑空,你!你好大的胆子,你想造反不成!”
刑空冷笑道:“算你说对了,玄武门的守将都被我用宫调令牌给调走了,现在这里全都是我的人,要是你识相的话,就马上把东西给交出来,那样我还可以饶你一命,要是你不识相,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刘瑞惊道:“你……你一个小小的六扇门内卫官,你哪里来的宫调令牌!”
刑空冷哼道:“你的话太多了,我可没功夫跟你在这里瞎耗,现在我数三声,要么你把东西交出来,要么,你把东西跟你的命都交出来,你自己选!”
说完,刑空就开始倒数起来。
“三!”
“二!”
就在他准备喊一的时候,忽然,马车的车顶毫无征兆的炸裂开来,吴昊一手携着箱子,一手提着车里的那张宽大柔软的毛毯飞了出来。
刑空立刻下令:“射!”
城楼上的弓弩手纷纷放箭,箭矢朝中空中的吴昊纷飞而来!
吴昊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只见他手中的毛毯一个大轮转,然后急速飞旋,那些箭矢射到飞转的毛毯上,就立刻全被毛毯给卷了进去。
然后吴昊的身体下落,在落下的一瞬间,他一抖手中的毛毯,那些被卷起来的箭矢便全都朝城楼飞去!
几声哀嚎,好几个弓弩手就中箭从城楼上栽了下来,吴昊的身体在地面的青石板上顺势一滚,然后迅速的朝左边的小树林奔去!
刑空脸色骤然一变:“追!都给我追!”
刑空带着三十多名手下朝着吴昊逃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吴昊一边躲着身后飞驰而来的箭矢,一边急速的飞奔,最后一跃而入,进入了小树林的灌木丛中。
刑空一边叫骂着手下的人是废物,一边带着那帮废物跟着进了小树林。
但是,小树林里已经不见了吴昊的踪影,刑空脸上一片惊愕,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还能变成穿地鼠,钻到地下了不成?
就在刑空惊愕发愣时,忽然!黑夜中几声破空之声传来,数十只袖里箭,以及飞镖从树林里的各个角落飞来,刑空的手下猝不及防,纷纷中招,一下子就倒下了十余个。
刑空脸色更加骇然,很快,地上的灌木丛,以后树后都窜出大批黑衣人,他们手持刀剑以及各种兵刃,冲向了惊魂未定的刑空,以及他的手下们。
刑空被对方打了先手,而且对方早有准备,这完全就不是一场对等的较量,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刑空手下确实功夫了得,他以一敌五,竟丝毫不落下风。
但是他的手下可就没有他这本事了,不多久,他的所有手下就都把命留在了这里。
刑空慌了,他不敢再恋战,开始且战且退,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手持一把开山巨斧,罩着他的脑门就一斧劈下!
刑空横刀于头顶,想要顶住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但只听“铛”的一声金铁脆响,他的刀被直接劈成了两半!
刑空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他来不及多想,连忙仰身朝着后面飘去,也是他动作够快,他的脚尖刚一后退,那把巨斧就劈在了他刚才立足的地方,地面都为之一震!
刑空手持半把断刀,惊恐万状:“你们是什么人!”
数十名黑衣人将他包围,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人回答他,可见,这些杀手的纪律性有多强了。
然后,一个首领模样的黑衣人来到了场中,另外一个黑衣人时刻陪在他左右保护着他。
首领对着刑空发出阴沉沉的冷笑:“我还以为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崽种有多了不起呢,原来却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啧啧啧,真是可笑。”
他故意改变了自己的声音,但是奇怪的是刑空脸色一变,脱口而出:“是你!”
他已经听出那首领的声音了,而那首领先是一惊,随即也明白了,他冷笑道:“原来是你。”
两人都认出了对方。
于是首领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罩,那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左右的少年,那少年此时也不再用假声音了,而是用自己本来的声音道:“既然你听出了我的声音,那么,三年前,那个将张淮清灭口的人,就是你吧。”
刑空冷笑道:“是又怎样,我只杀了张淮清一人而已,但是你却是杀了他全家,不是吗,李承道。”
原来,这个首领就是当初被李庞放走的李建成的儿子李承道!
当初,就是他带人将张淮清灭门的,而那个在他审讯张淮清的时候,混在他的人中,将张淮清用飞镖封喉杀死的黑衣人,就是刑空了!
所以,刑空认出了李承道,而李承道也猜出了刑空的身份。
李承道咬着牙,恨声道:“我杀了张淮清全家又如何,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崽种,当初我父亲对你们极力提拔,委以重任,给足了你们富贵,可你们……”
“给足了富贵?”刑空狂笑起来,笑过之后,讥讽道:“这个世上,有哪个人的人心是喂的饱的,你觉得你们给我给够了,但是我可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