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若的头有点大,她有些气恼的道:“那如果凶手真的是两批人的话,就真的是更不好查了。”
吴昊琢磨了一下,却道:“不,其实如果真的是两批人的话,那反而更好查了。”
秦诗若一愣:“什么?更好查?你确定?”
吴昊点点头:“嗯,我确定,因为如果凶手是一个人的话,那我就要判断凶手到底是谁,但如果是两批人的话,那反而就简单多了,我现在只需要分清楚,到底哪个死者是哪个凶手杀的就可以了。”
秦诗若的眼神很茫然。
吴昊没时间跟她解释,现在他的心里正在快速的整理各种信息。
过了很久,吴昊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很久,吴昊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变的很清亮,嘴角也浮现出一抹轻松的笑意。
吴昊将翻倒的桌子扶了起来,然后又从一旁取了一个凳子过来,坐了上去。
他摸了摸自己衣襟内的口袋,那里有一个钱袋。
然后他左右看了一下,还伸出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
秦诗若张大了嘴巴,她不明白吴昊这是在搞什么鬼,但是她又不敢贸然打扰吴昊。
就在秦诗若看得呆住的时候,吴昊忽然道:“呃……你能坐到我腿上来吗?”
秦诗若忍不住惊叫起来:“啊!?”
秦诗若的嘴角一阵抖动:“你……你要干嘛。”
吴昊微笑道:“我想确定一件事情。”
马上,吴昊又追加了一句:“是关于案子的,很重要。”
秦诗若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的粉颈因为灼热而通红。
秦诗若小声道:“一定要这样吗?”
吴昊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秦诗若的嘴角又抖了抖,这里四下无人……
秦诗若的身子有些僵硬,吴昊笑着冲他努了努嘴示意她坐过来,秦诗若差点晕过去。
最后,秦诗若像奔赴刑场的死囚一样,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吴昊的身边,然后吴昊的嘴角露出一丝坏笑,突然伸手,将秦诗若拉到了怀中,坐在了他的腿上。
秦诗若吓的花容失色!
吴昊轻声在秦诗若耳边道:“别动,就这样,静静的挺好。”
吴昊的双手从秦诗若背后挽过,最后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汇合,吴昊的下巴轻轻的搁在秦诗若的肩头,他的脸温柔的贴着秦诗若的脸,就像是一个暖暖的男友,将心上人宠溺的拥在怀里。
秦诗若的芳心一阵乱颤,一张发烫泛红的娇脸,很容易就让男人想入非非,渐渐的,一团火在她的体内慢慢的升腾。
她红润的小唇如跳动的火焰般,微微的颤动着,她的呼吸骤然有些急促起来,胸口不断的起伏着。
在吴昊的怀里,秦诗若的骨头都软了,她的心很乱,很乱。
秦诗若用发哑的声音,干巴巴的呓了一声:“吴昊……”
吴昊“嗯”了一声。
秦诗若正要再说话时,忽然,一条思绪忽然从她的脑海里划过,秦诗若骤然清醒。
秦诗若挣脱了吴昊的胸怀,跳了起来,她体内的火已然熄灭,心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秦诗若沉声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吴昊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苦笑了一声:“我在思考案情啊。”
秦诗若故意冷冰冰的道:“是吗?那你思考出什么了。”
吴昊长吐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是谁偷了董奎的珠子了。”
秦诗若一惊:“是谁?”
吴昊道:“是那两个穿红衣服和绿衣服的暗娼。”
秦诗若道:“你怎么知道?”
吴昊道:“因为只有她们有机会。”
接着吴昊就解释了,据福临菜馆的掌柜所说,当时董奎将珠子收进怀里之后,她们就因为想要得到这枚珠子,所以便对董奎百般讨好,两人一左一右的一起坐到了董奎身边。
那个时候的董奎是没有丝毫戒心的,何况,那珠子本来就是假的,他压根也不在乎,所以那两个暗娼就算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他也不会察觉到什么不对,所以,那两个暗娼便一起配合着,将那个珠子盗了去。
秦诗若道:“是这样的吗?可是,那赛金花不也是坐在董奎的腿上蹭来蹭去吗?她难道就没有嫌疑?”
吴昊摇摇头:“不,绝不会是她,你刚才也是坐在我腿上,你觉得以那种姿势坐着,你能有机会偷走我怀里的东西吗?”
秦诗若一回想起刚才,就忍不住耳根一红,不过她也没有忘记案子,的确,以刚才那种姿势的话,自己的确是没机会偷走吴昊怀里的东西的。
吴昊接着又道:“而且我现在知道赛金花为什么要坐到董奎的腿上了,因为她发现那两个暗娼的图谋不轨了,所以她才会马上坐到董奎的腿上,为的就是阻止那两个暗娼偷董奎的东西。”
赛金花当然不会是出自什么好心了,她还是为了她自己,董奎说了,那枚珠子他是想送给她们三个人的,如果现在就被那两个暗娼偷走了,那她还能得什么,所以她是为了她自己。
秦诗若恍然大悟,不过她还是有点不明白,于是问道:“你说,赛金花发现了那两个暗娼在下手,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董奎呢?”
吴昊道:“这就是你不了解男人的地方了,尤其是像董奎那种好色的男人,董奎说白了,就是手里有几个钱,所以喜欢拿钱玩女人的人,只要女人哄的他高兴,他就乐意给钱。
何况他自己都说了,这珠子本来就是要送给赛金花她们的,所以如果赛金花当场给说穿了,那两个暗娼只要随便娇滴滴的撒一下娇,把董奎哄高兴了,董奎也是一点都不会追究的。
而要是那样的话,那赛金花不但没讨到好,还会得罪那两个暗娼,毕竟那两个暗娼比她年轻,而且还是两个人一唱一和,要是她们倒打一耙的话,那赛金花又怎么会是她们的对手,
所以赛金花才会聪明的选择了佯装不知,而又不动声色的护住董奎的宝贝,这样的话,既能不得罪那两个暗娼,又能保住自己的那份好处,可见,这赛金花的心计有多重了。”
秦诗若撅着嘴道:“哼,这哪是她心机重,明明就是你们这些色男人蠢好吧。”
吴昊干咳了两声:“哎,你别一棒子打死一船人好吧。”
秦诗若抿嘴一笑,现在不用吴昊继续说,她也想明白后面的事了,不用说,那赛金花虽然百般阻扰,但是那董奎色迷心窍,完全不懂赛金花的好意,最后那珠子还是被那两个暗娼偷走了。
董奎毫无察觉,但赛金花却是心如明镜,她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于是便趁着熊舟川弯腰倒茶的时候,故意装作不小心,打翻了熊舟川的茶壶,淋了董奎一身,然后马上又提醒董奎检查宝贝,所以董奎这才发现自己的珠子已经被人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