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菲又掐住他的手臂,固执道:“这次绝对不行。”
“你怎么跟一只螃蟹一样,没事就把掐住我的手臂!”罗菲拉开她有力的手,说道,“这么古怪的案子,我现在心都痒痒了,想知道真相是什么?”
顾云菲道:“关于真相,这里的警察迟早会查出来的,你就等着看新闻好了,不用你费脑子去查探了。”
罗菲眯缝着眼睛,作陶醉般的神情道:“有钱的富豪,在自家卧室神秘被杀,第二任妻子当天神秘失踪,不久唯一的独子莫名地枪杀了人,被判了死刑,难道这还引不起你这个警探的兴趣?我想亲自解开这个谜题,若是让别人来解了,给我看,我会觉得毫无意思。就像你喜欢某一个地方,你肯定想亲自去,而不是别人讲给你听,你就满足了。再说,很多事情,要亲身经历了,你才能真正享受到其中的乐趣。我现在正苦闷,没有什么事引起我的好奇心,你就不要阻止我了。”
顾云菲道:“我真是不明白,你怎么会对这些古怪的事感兴趣,你还是回去跟你有钱的老爸做生意赚大钱去吧,探案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罗菲道:“你不懂探案其中的乐子,所以你不要试图说服我,我要去跟杨小姐好好谈谈。”
顾云菲无奈地跟他进了杨方茹的病房。
但病床上不见了杨方茹,以为她去额洗手间,他们等了一会没有人来。一个女护士走进来,他们问其病人去那里了?护士说病人已经出院走了。
顾云菲得意道:“人家不相信你能帮到她,她招呼不跟我们打就走了,意思是我们这辈子不要再见面了。”
罗菲眼珠调皮地转了转,说道:“这没什么,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
顾云菲道:“难道这闲事,你管定了?”
罗菲道:“这怎么能叫闲事?在享受解开古怪谜题的时候,还伸张了正义,又能让刚才伤心的要死要活的姑娘的男朋友重新回到她的身边,成全他们美好的因缘。”
顾云菲道:“难道你不相信她的男友顾哲夕枪杀了人?”
罗菲道:“杨方茹说了,他男友是左撇子,警察发现顾哲夕时,人被车撞了躺在地上,已经晕了过去,车子逃逸,不远处躺着中枪人的尸体,这完全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枪杀了人,撞倒无辜的顾哲夕,然后把手枪放在已经没了知觉的顾哲夕右手里,做出他杀了人的假象。既然他是左撇子,枪怎么会是在右手呢!左撇子的人——右手做事没有那么麻利的,何况要精准地开枪杀人。”
顾云菲道:“有可能他练过右手开枪呢?”
罗菲道:“杨方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姑娘,他看中的顾哲夕也应该是一个温和的孩子,他不会杀人的,更何况他父亲刚被人谋杀,母亲刚失踪。”
顾云菲道:“你说过看人是不是凶手,不能只看表面,更何况你现在只是从顾哲夕亲近人的身上了解他。”
罗菲道:“顾哲夕是那么大一个集团公司创始人的儿子,而且父亲刚刚被杀,母亲也失踪了,他为什么要出去杀人,难道是为了增添新闻版面上的内容吗?”
顾云菲道:“说不定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我们不知道,比如他枪杀的人,正是谋杀他父亲的人呢!”
罗菲道:“被枪杀的人是a省的高官,会跟谋杀顾哲夕的父亲能有什么关系呢!说不定根本没有关系呢。”
顾云菲道:“我们俩顾家的人都没有见过,我们还是别在这胡乱猜测了,至少得见了顾家的人了解点情况,再做推想。”
罗菲拍手道:“哈哈……你的意思你愿意我接触这个离奇的案子了?并一路陪同?”
顾云菲瞪了他一眼睛,说道:“我完全是被你绕进去了,上了你的当。”
罗菲道:“一天缩在这医院里,午饭都没有吃,现在天黑了,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我们找一家有特色的餐厅先填饱肚子再说。”
顾云菲道:“声明一下,我不想吃这里的特色海鲜,或者别的荤菜!我想吃素,我要斋戒几日,为那些悲惨地死去的人斋戒。”
罗菲和顾云菲去了一家高端的素食馆,吃了一顿他们满意的素菜。
他们从素食馆出来,望着灯火通明的陌生城市,顾云菲叹了一口气,想着顾家的案子,他们该如何着手开始呢?
顾云菲问罗菲接下来,该怎么做?
罗菲说今晚去酒吧,酒店里聚集的人三教九流,灌上几杯酒,什么话都会说的。顾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临云市的老百姓酒后的谈资真是够丰富的了。罗菲要去酒吧听听他们都说些顾家什么。明天一早厚着脸皮去顾家拜访,然后跟顾大勇被谋杀当日接触了第一现场的警察见个面。
顾云菲想着早回酒店也睡不着觉,就答应先去酒吧转转,消耗点精力,也许回去就能睡好觉了。不过她也说了她的担心,明天顾家会接见他们吗?他们素不相识,顾家凭什么接受他们的拜访!去过谋杀第一现场的警察会给他们面子,说出当晚的情况吗?
罗菲注视着她怀疑的眸子,告诉她,一切有他……
流光酒吧。
酒吧装饰美观、典雅、别致,具有浓厚的欧洲风格。
罗菲和顾云菲他们进去时,酒吧正播放经典英文歌曲《loving you》,他们被音乐感染着。
他们看人很多,就一个喝着闷酒的矮胖青年隔壁有一张空桌,于是他们坐到了那个位置上。
一个瘦高的男人在台上调弄吉他,随着一束舞台灯光照到他身上,只见他一只手拨动琴弦,另一只手的手指抵在指板上,弹奏出来美妙的声音来,是一首伤感的情歌。
矮胖青年完全陶醉了,眯缝着眼睛,眼角好像还挤出了一点晶莹的泪花。
罗菲暗自好笑,肯定是一个刚失恋的小青年,到酒吧来买醉,一时沉浸在了只会他自己明白的小情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