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林木子坚定道,“顾大勇绝对不是我杀的,这个马跃可以做证。要知道,我没把顾大勇毒死,还差点被她杀死了。”
顾泰霖纳闷道:“谁会跟顾大勇有那么大的仇恨,要致他于死地呢?”
林木子闪烁着犀利的目光,说道:“管他谁杀了顾大勇,眼下他死了,不正合我们意吗?他没有被我毒死,也是万幸,我不用背谋杀者的罪名.我们的眼中钉现在被那个神秘的人除掉了,所以不用担心顾大勇会报复我们了。”
顾泰霖一只手撑在下巴上,走来走去,一副谋划大事的表情,没有答林木子的话。
林木子追问道:“泰霖,你在想什么呢?我说话你没有听到吗?”
顾泰霖粗鲁地把她抓到怀里,嘴唇贴近她的脸颊,说道:“我要回家了,我到要看看是谁把我的养父杀掉了。”
林木子额头贴在他的下巴上,说道:“找凶手是警察的事,顾大勇的财产能全部成为你的名下,才是重要的事。”
顾泰霖道:“你别这么贪婪,你别忘记了,我还有一个弟弟顾哲夕,他是顾大勇正牌妻子生的,顾大勇死了,他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林木子道:“那是一个毛头小子,对管理公司一无所知,今后他还不是要靠着你。”
顾泰霖道:“这是后话。”
林木子推开他,望着他深邃的双眼道:“接下来,你会怎么办?”
顾泰霖道:“我先回家,看下情况再说。”
林木子道:“我该做什么?”
顾泰霖道:“你先什么也不要做,等我消息。马跃说的对,你可能会被警察当成嫌疑人。因为你今天去见过顾大勇。”
林木子道:“我没有杀他,我问心无愧。”
顾泰霖道:“我知道,但警察到时候肯定会找你录口供。这是警察惯有的程序,会把凶死的人当天见过的人叫去问话。”
林木子道:“我没有杀人,录个口供算什么。”
顾泰霖拿起沙发上的手机,说道:“我先走了。”
林木子追到门边问道:“依你对顾大勇的了解,你觉得谁会对他下此毒手?我有些担心是觊觎顾大勇财产的人,杀了他。我可不希望突然跳出一个什么人,比如顾大勇的私生子出来,跟你和顾哲夕争财产,有一个顾哲夕要跟你分财产,我就够烦的了。”
顾泰霖顿了顿道:“你太多了!想象力也是太丰富了!”
顾泰霖转身要走,又被林木子叫住了,露出期待的眼神道:“泰霖,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林木子的问话,让顾泰霖浑身一震,这真是一个该死的问题,养父那团乱麻还没理顺,眼下要被这个整日宣称他就是她的命的女人纠缠着结婚。要知道,他这辈子还没有想过结婚这件事呢!
林木子看他立在那里,没有立马回答,便嗔怪道:“我的问题令你很为难?”
顾泰霖面无表情道:“等我把养父的事处理好再说。”不等林木子答话,就转身走了。
林木子等他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尽头,便关上门,双手抱在胸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毕竟她是顾大勇把她带入上流社会的,不然她现在是一个继承家中洗衣店的洗衣女。她被对顾泰霖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差点杀了顾大勇。她想不到谁那么狠心,刺穿了顾大勇的心脏,不禁隐隐对他——有那么一丝怜悯。
顾泰霖到家不一会儿,警察赶来了。
来了三个胖子警察,由于肥胖使他们看起来都一样滚圆,不能从他们身材上区别出各自的特色。年纪稍微大点的马成警官,是另外两个人的头儿,都得听他使唤,所以精气神看起来要额外好!
警察按照程序,做了现场记录和拍照,然后询问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和死者当天见过什么人,并把证物装到一个塑料袋子里。
然后一个个询问家里的人,并录口供。警察从他们口中得不出谁会是凶手,但会把他们的口供当坐依据,作为进一步侦查的材料。
对于凶手留在卡片上的话“hi,风流先生天堂见”,他们警察有什么想法也绝口不提。
顾大勇的尸体家里人会自己处理,准备择一个吉日出丧。
顾哲夕看警察来,也没有查出一个所以然来,便想着给警察的头儿马成警官一个提示,他觉得杀他爸爸的凶手是一个女人,因为他在床头柜上,看到一支女式香烟。
马成警官看了看,他收集的证物里面,并没有女式香烟。顾哲夕告诉警察,他们家男人都不抽烟,更别说女人会抽烟了,他坚信那支香烟是凶手的。
马成警官问他是否记得香烟是什么牌子,顾哲夕不加思索地告诉他,是一个英文牌子,叫“angel”。
马成警官说他不是很懂英文,问他翻译成中文叫什么?顾哲夕告诉他,翻译成中文叫“天使”。
马成警官摇摇头,说他没有听说过这个牌子。
顾哲夕觉得警察收集漏了这个证物,便去父亲卧室寻找那支女式香烟。
顾哲夕在卧室找遍了,也不见那支女式香烟。
奇怪!谁会动屋子里的东西,就算动,唯独拿走那根女式香烟,一支香烟能有什么价值呢?
顾哲夕问了马跃和毛婶,他们都说没有动过里面的任何东西。他想他的哥哥顾泰霖更不会拿那支女式香烟。
警察们说想想见顾大勇的妻子姜韵,要跟他好好聊聊,毕竟她平时跟顾大勇走的最近,可能知道一些顾大勇的情况,等到凌晨都没有等到姜韵回来,电话也联系不到她,手机总是提醒,不在服务区。
警察们不得不先回去,等联系上姜韵了,再来。
接下来,警察们连夜要去见见今天光顾过顾大勇书房的林木子。林木子向警察承认她去见过顾大勇,但她只字未提她毒杀顾大勇,并被他刺伤的事。警察问她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她说是摔伤的。警察看她说的那样完美,也就没有再多问。
这个夜晚——对顾哲夕来说,老天真是对他很不公平,父亲去世了,继母不见了踪影;能管事的哥哥顾泰霖对父亲的死,除了惊讶,好像无动于衷,或者说他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慌中;心爱的姑娘杨方茹也不知道去那里了。处于这种悲惨的境况,使他更加思念杨方茹了,有种想扑在她怀里大哭一场的冲动,想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