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菲道:“在合适的女人出现之前,他没有试着跟什么女人交往过吗?”
张朝道:“没有。至少我没有见过。”
金明亮医生在男女关系上,他同事的说辞是,他好像很排斥女人,有女人主动追求他,他都借各种理由拒绝。
莫非他是同性恋?可罗菲并没有听到这样的流言。
金明亮医生不得善终,肯定还是跟他怪异的举动和不寻常的表现有关,是不是找到他不同寻常背后的根源,就能了解清楚他死亡的真相呢?
究竟是怎样的缘由让他也被雪鸮凶手杀害了呢?警察说他是雪鸮凶手,还是自杀,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信服警察的说辞。
所以,探究金明亮医生死亡的真相,不禁让罗菲有些迫不及待了。罗菲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迫急地要证明自己的想法。
罗菲继续发出疑问,“金明亮医生平时亲密交往的朋友,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你都见过吗?”
“金医生是一个工作狂,几乎没有休息日,你也知道医生算是世界上最累的职业了,因为病人每天都会有,需要医生治疗。金医生几乎没有在家呆过一整天,自然从来没有请人到家做客过,我自然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朋友。就算他工作上有应酬,会有一些朋友,我没有时刻跟在他身边,所以也不知道,他交往了什么朋友。说白了,我只是一个给他干家务活和做饭的用人,不是他交心的人。不过,在金医生的人际交往上,我有我的浅见,金医生是一个不善交际的人,他认为交际这种俗事,会耽误他的工作,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张朝的这一番滔滔不绝,让罗菲明白,金明亮医生虽然在做家务和做饭上很信任张朝,但在其它方面,从来对他没有敞开过心扉。他想象的出,金明亮医生在给张朝酬劳时毫不吝啬,对他本人不苛求很亲近,但绝对不会把他当作交心的人。张朝除了做厨子这一技之长外,他没有拿手绝活,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他很珍惜这份薪酬还算高的工作,对主人从来不会冒犯,主人让他不去杂物室和地下室,他遵从主人的嘱咐,绝对不会有丝毫违背,以免稍有闪失,丢掉这份令自己满意的工作。有着秘密的金明亮医生,5年没有换掉他,想必就是他从来不打探主人的隐私,对主人言听计从。
从这点来说,金明亮医生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才不与人交际,尽量缩小自己的圈子,免得他的秘密被侵犯。
罗菲道:“金明亮医生给你是一个什么印象呢?”
这个提问,罗菲自己听着都觉得反胃,好像一个菜鸟记者采访采访路人,问人对某个时下热门人物的印象。不过,回答者的说辞,会给他判断他要了解的当事人的性格,所以不得已问出这样的话。
张朝道:“金医生对待任何事情都一丝不苟,待人和善,很是受人尊重。他这样成功的男人,对人一点架子都没有。他的这些品质,让我觉得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不过,眼神中好像有一抹焦虑,长年累月都有,从来没有消失过。”
罗菲一惊,问道:“你认为他在焦虑什么呢?”
张朝道:“可能是工作累的原因吧!每天要给不同的病人治病,大大小小还是有一些压力的。最主要是金医生是一个任何事都追求完美的人,处事的时候,稍微有令自己不满意的地方,就会焦虑。”
顾云菲插话道:“金医生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这样的人更容易焦虑。”
张朝道:“可能就因为他是这样一个人,他才成为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
罗菲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金明亮医生是一个成功的好男人,你认为这样的好男人是不会杀人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金医生是杀人凶手,就算警察最后下了结论,他是雪鸮连环凶手,我都不相信那是真的,”张朝叹了一口长气,“可我终究只是一个低贱的厨子,没有能量找出证据证明我的主人金医生不是自杀,让警察相信我的话,找到真正杀掉金医生的凶手。”
罗菲顺手推舟道:“既然你有这样令我欣慰的想法,今天你可以带我们去金明亮医生的别墅,看看他别墅的杂物室。金明亮医生既然宣称杂物室是禁地,想必里面放有什么别人不可以轻易接触的东西,只是警察搜寻的时候,没有找到他们认为可疑的东西而已。我们去看看,说不定有所收获呢!找到像你说的能够证明金明亮医生不是自杀的证据。”
张朝道:“杂物室有我们旁人想象不到的秘密,因为那里是禁地,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事后我还一个人进去看过,可能是我眼拙,没有发现值得金医生秘密放在里面的东西,都是一些寻常杂物。既然罗侦探想去看看,我乐意现在就带你们去,我也想知道杂物室里面隐藏着什么神秘的东西。你的职业是侦探,说不定一件很普通的物品,经过你的慧眼识别,就能够看出其中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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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亮医生的别墅坐落在r市郊区一个天然湖泊旁边,两层楼高,外墙白色,跟周围碧绿的树林和湖面交相辉映,如此静谧的环境,加上建造奢华的建筑,看得出金明亮医生是一个有经济实力的人。
但是,罗菲无法想象,眼前漂亮大别墅的主人,会是一个孤独的男人,除了用人,没有妻子,没有孩子。
别墅的大门贴着封条,有三个男人和三个女人徘徊在别墅周围,拄着拐杖的张朝说那几个家伙,就是觊觎金医生财产的亲戚。
张朝说为了不引起那些势利眼儿亲戚的注意,会带他们从别墅后面厨房的一个侧门——避人耳目地进去。
他们按照张朝的指引,进到别墅,一楼是客厅,饭厅,厨房,以及两间卧室,一间是客室,一间曾是张朝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