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聪回神道:“我在想,这么富足美丽的女人,怎么就被人杀了。如此狼狈不堪地倒在血泊里,真是让人心寒和惋惜。”
魏池道:“这个女人的丈夫虽然是有钱人,但好像得不到丈夫的宠爱,一看就是那种典型的豪门怨妇。当然,也可能她不怨,只是感到寂寞,勾引了什么坏男人,惹下了杀身之祸。”
马聪瞥了一眼魏池,心上鄙夷地暗自讥讽他,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都不知道真正的情况,说那话时,还表现出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
这时,马聪看陈耀在仔细看死者的脖子。
马聪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
马聪正要问陈耀,死者是被人用刀插进心脏死掉的,为什么要翻看死者的脖子时,陈耀叫他和魏池两个过去看看,死者脖子上,隐隐有被人掐过的痕迹。
魏池凑上去,看了看说道:“确实是被人掐过的,隐隐看得到手指印,上面肯定留下指纹了,采集凶手的指纹就好了。”
马聪实在看不惯魏池自以为很聪明的样子,他那个傻帽儿,做梦都不会想到,他已经把周凝雪脖子上和身上其它部位的指纹已经清理干净了,要留下什么指纹,那也是“第二杀人者的。”也可能“第二杀人者”也像他这样做了,尽可能不会让凶杀现场留下他的指纹。
马聪假装附和魏池道:“魏侦探说的很对,采集指纹,就可能知道凶手是谁了。”
魏池道:“马聪,你从来没有说过赞同我的话,今天真是破天荒。”
马聪没有理睬他,因为他有着自己的心思,没有工夫跟他拌嘴。
陈耀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真是奇怪……看作案现场,凶手是在死者没有反抗的情况下,直接把匕首插进死者心脏的,不像行凶之前,有打斗掐过死者的脖子。”
魏池好奇地问道:“那死者脖子上的掐痕,是怎么回事呢?”
陈耀道:“会不会是死者被凶手的匕首扎进心脏前,有被另外的人试图谋杀,掐了她的脖子,只是没有她掐死,仅仅把他掐晕过去。她醒来后,发现有人闯进了他的房间,正翻箱倒柜地寻找贵重财物,凶手怕她喊叫,或者报警,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趁她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残忍地把匕首插进了她的心脏。因为,现场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暂时只能这样推想。如果凶手先掐了死者,再行凶的话,会有死者反抗的痕迹,可我丝毫找不到死者反抗凶手的迹象。不过……”
魏池急切地问道:“不过什么?”
陈耀道:“不过周凝雪的丈夫说十点多的时候,她有电话给他,意味着周凝雪被人掐过晕后,完全清醒了,不是刚刚完全还没有清醒过来,凶手就闯进来行凶的。是不是周凝雪醒过来后,给他丈夫打过电话不久,凶手来找她了,可能还是周凝雪给他熟悉的凶手开的门,他们聊了一阵,凶手趁她不注意杀死她的。我的推想是,周凝雪临死前,肯定见了两个都想杀她的人,一个试图掐死她,但只把她掐晕过去了;一个人直接用匕首捅破了她的心脏。这样说来,房间的贵重财物被谁拿走了,就说不定了,可能是‘第一杀人者’,也可能是‘第二杀人者。’我断定这俩凶手都应该跟周凝雪很熟悉,都是在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对她下手的。”
马聪暗暗叫苦,陈耀真是一个聪慧的家伙,会做出这样的推想,真是对自己不利呀!
魏池道:“为什么‘第一杀人者’掐周凝雪时,她都没有反抗呢?按照常理,若是人被掐死,临死前会拼命反抗的,面部表情都会扭曲的。你看她的表情很安详、安静。”
陈耀顿了顿,说道:“‘第一杀人者’应该和周凝雪很熟悉,说不定在玩什么游戏,可能失手掐晕了她,‘第一杀人者’以为掐死了她,便逃之夭夭了。”
马聪当时掐周凝雪时,她确实以为,他只是抚摸着她的脖子,所以她丝毫没有防备,不想他真的会猛地下狠力,把她掐晕过去了。幸好只是掐晕过去了,若是掐死了,他的心情肯定比现在还沉重,毕真正杀死了人要比杀人未遂要严重很多,就算那天被同事识破,周凝雪脖子上的掐痕,是他留下的,也不会为此要为她偿命。
魏池怪笑道:“陈警官,你说的游戏,是指男女间的x游戏么?”
陈耀严肃道:“你也可以这么推想,不能说话的死者,要想人帮他找到凶手,只能靠我们活着的人去想象当时的情景,然后去寻找证据,揪出凶手。”
马聪道:“陈警官,你那样说,总得有依据吧!”
陈耀道:“周凝雪这个富家太太,平时应该很寂寞,因为丈夫很少来找她,肯定有带情人回家,我看他私人抽屉里有男人的修面刀。”
马聪暗想,幸好不是他的修面刀,不然要留下什么证据在上面了,他每次来跟周凝雪缠绵完后,会匆匆离开,害怕她的丈夫会随时回来,逮住他了。
马聪不解气地瞥了一眼周凝雪的尸体,暗自恨她,被人捅死,真是她自找的。
魏池道:“那应该让验尸官好好看看这个女人死亡前,跟人有没有过x行为。”
陈耀若有所思道:“这个当然。”
魏池道:“我总感觉这个女人死的很暧昧,很有故事。”
陈耀道:“这话从何说起?”
魏池道:“我总觉得是她平时不检点,因为男女关系的原因,才被人杀死的。”
4
法医解剖了周凝雪的尸体,根据胃中食物消化的程度来看,凶手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那段时间杀死周凝雪的,没有被x侵犯过,脖子上有掐痕,但那不是致命的,心脏动脉被刀捅破是她死亡的根源。小刀上和脖子上都没有指纹,可见无论是“第一杀人者”,还是“第二杀人者”,都有心擦去了他们作案所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