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菩萨,你要是真的法力无边,请把我送回我该待的位置吧,我不想当什么古言女主,我只想做一条普普通通的社畜外加咸鱼。”
她真诚祷告,可惜菩萨无所回应。
她睁开眼,发现菩萨还是一脸慈悲的笑意,不禁有些挫败,跟随者桂妈妈到旁边捐了香油钱便打算打道回府了。
桂妈妈扶着她上马车后,从怀里掏了串糖葫芦递给她。“来,今个浅姐儿这么乖,桂妈妈奖励你吃糖葫芦。”
林楚浅看着糖葫芦,笑得比哭还难看。“谢谢桂妈妈。”
强颜欢笑的她顿时牙都就是变酸了。
怎么大伙都觉得她会喜欢糖葫芦喜欢一辈子呢?
面对着桂妈妈热切的眼神,她只能含泪咬了一口,酸的这位皱起小脸。
“浅姐儿怎么了?这糖葫芦不敢吃吗?”桂妈妈关切道。
林楚浅连忙摇头,指着在旁边直勾勾盯着糖葫芦就差流口水的香果。
“香果没有,桂妈妈,这个糖葫芦她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
桂妈妈温柔的笑了笑,对于她们两人虽为主仆但感情深厚的甚是姐妹并没有任何意见。
林楚浅如同得救一般把糖葫芦递给香果,后者二话不说就咬了一口,然后笑眯眯的咧着嘴露出她里面咬的半碎的糖葫芦。
林楚浅见此更没有吃糖葫芦的兴致了。
桂妈妈亲昵的搂着她,摸着她的胳膊,又是心疼又是自责。“浅姐儿好像近日瘦了。”
又有人说她瘦了。
林楚浅若是没有记错,上次林品契也这么说过。
可她觉得自己身为一个一米左右的小矮墩,这样的宽度很正常啊。
觉得她瘦了,那是因为之前林楚浅整天吃吃吃,把自己吃肥了。
就像现在香果一样,圆嘟嘟的。小胖墩。
桂妈妈见她抿着嘴没说话,以为她心情又低落了,便转而微笑的转移话题道:“刚才在庙里,浅姐儿可有求菩萨什么?”
“有啊。”林楚浅乖巧的点头,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故作无辜的说道:“我求菩萨给我送个阿娘。”
桂妈妈听完一愣,眼眶发烫瞬间就开始低头抹眼泪。“我可怜的浅姐儿,桂妈妈就知道你心里是想阿娘了。”
“……”林楚浅懵逼的眨了眨眼睛,突然有点无言以对。“桂妈妈,我…我不是想阿娘了。”
我只是恶趣味的想给林品契找个老婆,省的每天把我抱来抱去跟吉祥物一样。
这后半句话,林楚浅自然是没有说出口的。
偏偏桂妈妈却一副看透她心思的模样。“浅姐儿,桂妈妈都懂。”
懂什么啊懂。
林楚浅郁闷的选择闭嘴。
桂妈妈心疼把她抱到怀里,抹着眼泪心疼道:“我可怜的浅姐儿啊,桂妈妈懂你心里的苦楚。”
林楚浅被迫看在桂妈妈汹涌的胸膛之中,一度觉得生无可恋。
好不容易到了太守府,她犹如解放一般下了马车,一溜烟的就跑进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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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浅是真怕了桂妈妈汹涌澎湃的关爱,每天除了晨起见她一面以后,其他的时辰就带着香果四处乱跑。
去庙里烧香过后不久,久违的卫宁兰终于被她盼来了。
一听到底下的人说卫宁兰来了,她二话不说拔腿撒欢了跑出去迎接,真真像个小孩子一样。
卫宁兰这是第三次到这里,第一次是为了还人情,第二次是为了求人救命,而这一次,很明显跟第一次一样,是来还人情来了。
她由一个下人带路往后院走,到了半道就看到蹦蹦跳跳小跑而来的林楚浅,以及她身后边跑还不耽误吃东西的香果。
“卫姐姐。”林楚浅扑倒她面前,抬起头咧开嘴,笑的格外灿烂。
“林……”卫宁兰刚想喊她林小姐,后面觉得不对,便连忙轻咳一声,改口喊她。“阿浅。”
“我都等你好久了,卫姐姐。”林楚浅拉着她往前走,语气充满天真烂漫。“你阿爹的病好了吗?”
“我阿爹的病已经都好了。”卫宁兰想到自己阿爹,明显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这都多亏了将军与你出手相救,否则,我阿爹没准还活不到今年春天。”
林楚浅对她爹并没有什么兴趣,抬眼望着她肩上的小包裹,心里隐约猜到了她此次前来的用意。
“卫姐姐是来和阿浅住在一起吗?”
卫宁兰看到她单纯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冥思苦想的片刻,才一本正经的说道:“我阿爹病好以后,我觉得将军的大恩大德我是无以回报了,所以我就想进府里来当丫鬟,伺候将军和你,这样也算是报答了。”
“为什么卫姐姐要当丫鬟?”林楚浅瞪大了眼睛故作惊奇,语气一变,又故作疑惑的说道:“可是府里不缺丫环啊!”
这个问题,卫宁兰还真没想过,她停下脚步,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了。
要不自己先回家,再好好想想怎么报答人家?
林楚浅咧开嘴一笑,适时的给了她猛的一击。“府里不缺丫环,但是缺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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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春意盎然。
翠绿的草丛之中栽种了几颗梨树长满了洁白清香的花。
林楚浅带着卫宁兰到后院里,张罗了茶水和糕点,两人坐在树下闲聊。
闻讯而来的桂妈妈还是第一次见到卫宁兰,之前只是听底下人的提起过有一个女子曾来找过林品契和林楚浅。
这次特意前来一看,发现也不过是个寻常女子。
卫宁兰见到桂妈妈,连忙站起身,手足无措的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也不怪她紧张,桂妈妈管理内宅惯了,除了林楚浅,对其他人都露是一张刻薄严肃的脸面,就跟还珠格格里面的容嬷嬷似的。
“卫姐姐不用紧张,这是桂妈妈,她心肠很好的。”林楚浅咧着嘴,笑眯眯的说道。
卫宁兰尴尬的笑了笑,耿直的喊了一声。“桂妈妈。”
桂妈妈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从她的穿着打扮就能看出她是个穷苦人家出身,身上的衣服是平头百姓最常穿的粗布,而且还是半旧的。
小户人家的果然是不懂规矩,连礼数都不懂。
看着卫宁兰头上两边垂落下来的辫子,这种发式也只有未婚女子才会梳得。
年纪不小了,还没有成亲。
这在桂妈妈看来更如上不得台面了。“卫姑娘今日来此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