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听了何任城的吩咐,也顾不上正下着雨,领着两个小厮便直接往覃姿沉的院子赶。
何任城等人在柳姨娘屋里等了许久,估摸至少有半个时辰才见到刘管家浑身湿透的回来了,而他身后,除了那两个小厮,并没有半点秋水的影子。
何任城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秋水人呢?”
“回老爷,秋水她....”刘管家微胖的身体此时正喘着粗气,他十分为难的开口说道:“夫人说秋水生病了,怕把病气传给他人,此时正在屋里躺着,没办法前来问话。”
“秋水病了?”柳姨娘诧异的开口,望着何任城喃喃道:“怎么从没有听底下的人提起过,刘管家刚去请人,怎么就病了?”
何任城脸色也不大好看,柳姨娘的话他听得懂,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了?
未免太过巧合。
他沉声问道:“可是有说她是患了什么病?”
“这老奴也并不清楚。”感受到何任城有些愠怒,刘管家紧张的擦了擦汗,说道:“我们刚进屋一说是要寻秋水来问话,夫人便说她病了,其他的一概都没有提起,便让人把我们请出来了。”
何任城听完一股怒气冲上心头,大手猛地拍向了一旁的桌子。“我就不信了,在这何府里我还请不来一个下人!”
在场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以往他对覃姿沉一向多有容忍,此次却因为一个下人大动肝火,确实让人意外。
柳姨娘忙上前抚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她的语气有些哽咽和妥协。“老爷,要不算了,夫人不愿秋水来,想必是有她自己的道理,切莫为了此事动怒,小心气坏自己的身子。”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却无疑火上浇油。
何任城看着她咬着嘴唇泪光闪烁的模样,委屈的让他心疼不已,他搂着她的细腰,转身对刘管家大声说道:“我不管你带多少个人过去,今天必须把秋水给我带过来,就是抬,也得给我抬过来。至于夫人,她要是阻拦,就让她来找我。”
刘管家面露难色,但也不敢在他气头上违抗他的意思,连忙点头,转身走出房间多带了几个小厮,一行人火急火燎的又赶往覃姿沉的院子。
何任城坐回椅子上喝了几口茶水才把自己的气给理顺了。
其实他此次会这么生气,不是单纯的因为覃姿沉不让他带走一个下人,而是覃姿沉近日来一次次的挑战他的底线。
外面的流言蜚语他可以忍受,是因为他不可能再外人面前贬低自己的正妻,而且他的正妻还是尚书之女。
可是在府里头,覃姿沉当着众人的面不止一次落他的面子,让他觉得自己这个一家之主当的真是窝囊。
以前还能相敬如宾的给彼此留些脸面,可自从柳姨娘小产之后,发生的那都叫什么事?
这段时间都出了几条人命了,她身为府里的当家主母,不仅没有把事情处理妥当,还把后院搞得乱七八糟,让他在外面都听别人谈论自己府里的是非都羞赧的抬起头来。
这些都算了,可覃姿沉居然还一次次的组织他,不然他去调查柳姨娘的小产的事情。
现在想想,他就觉得覃姿沉定是心里有鬼,没准这事情的背后有她的手笔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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