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姿沉衣着精致,微微的上扬的嘴角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她缓缓的走近林楚浅,眼神扫了笙儿一眼之后,问道:“白姨娘觉得这府里的事情是否就到此结束了?”
林楚浅心里咯噔一下,心想着覃姿沉还真是不死心,死抓着她不放,又来试探?
她无奈的耸肩,淡淡的回答:“夫人问错人了,府里的事情又不是我能做主的!”
“是吗?”覃姿沉勾起唇角,莫名的又问了一个问题。“云姨娘的病,你知道是怎么患上的嘛?”
林楚浅想起云姨娘的惨状,莫名的打了个激灵,眯着眼睛看着她,好似恼怒但是更多的是傲慢。“夫人可是在威胁我?”
覃姿沉笑着没有回答,转身招呼上何明雪便走了。
何明雪挽着她的胳膊走了几步却忍不住回头看了林楚浅一眼,眼里满是疑惑。
覃姿沉一走,就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了,柳姨娘早已和何任城如胶似漆的走了,估计这会已经在床上打架了。
她呆呆望着那做完法事十分凌乱的祭坛,有些若有所思。
“白姨娘,我们还不走吗?”提着灯笼站在他们身后的慧儿突然开口。
林楚浅猛然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慧儿也在这里,一不小心把她当路灯给遗忘了。她好笑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笑道:“走吧,我们也回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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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的一场法事镇住了所有人,当天夜里府里的下人总算是踏踏实实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觉醒来,皆是神清气爽,可随即而来的一盆凉水又把他们泼了个透心凉。
何任城当天夜里又做噩梦了,又梦见那男童在哭着喊着说自己死的好惨,要他帮他报仇,不然就要缠着他一辈子之类的。
这次直接把何任城给吓出病来了,一大早便在柳姨娘的屋里发起了烧,头脑昏昏沉沉的,好似丢了魂一般。
柳姨娘连忙让人去请大夫,大夫把完脉之后,神情严肃的说:“何老爷这是邪气入体,老夫只能开一些安神的药,要想根治,还望另请高明。”
何任城听完心更慌了,这大夫的意思不就是说他中邪了,得去请大师来驱邪吗?
风流好色之人大多贪生怕死,何任城一寻思,觉得这府里的脏东西老道士没抓干净,为了自己的小命,他当下便命人准备马车,马不停蹄就赶到青云观,打算再去请老道士。
何任城中邪的事情再次在府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下人们又开始担惊受怕。
紧接着,谢妈妈也出事了。
话说那谢妈妈在老道士做完法事之后,没有当即回屋睡觉,而是偷偷摸摸的拿着纸钱到了小雨自杀上吊的柴房里烧了起来,结果没烧多久,柴房的门猛的被风吹开了,一阵浓雾袭来,秋水之前口中提前过得白衣女子出现了。
那白衣女子长发披散着,十分恐怖骇人。
谢妈妈尖叫了一声,便直接晕倒了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从柴房里幽幽转醒,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便是失声尖叫,抱着自己的身体躲在角落里直发抖。
下人闻讯而来,看到地上的纸钱灰和谢妈妈惊恐的状态,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何任城和谢妈妈的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所有人都回过神了,昨夜那装模做样的老道士根本没把那冤魂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