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光头说完,雾凇低头想了想,“二爷,那按照您说的,咱们明天只要上路,就会再遇风雨,然后船只全部被毁,大家也只能弃船爬山?”
“对!但只要开始爬山,前面的路就更难走了,之后的路才是最危险的。”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咱们现在只要想办法,避开明天的风雨就行了?”
“嗯?”光头微微一怔,“淞爷,您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打算提前下手,搞死那些贯胸族?”
雾凇呵呵冷笑一声,“这些贯胸族可不好弄,不怕疼,还打不死,除非是开膛破肚,不过……打不死没事,咱们倒是可以想办法,阻止他们的那种古老仪式?”
光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三癞子,这才转头去看雾凇,“那淞爷您想怎么弄?”
“这……不难,我带来的这些人,会用枪的不在少数,枪法好的也大有人在,明天天一亮,只要看到那些贯胸人露面,兄弟们就开枪,专门往他们胸口打,就算打不死,也不能让他们举行仪式。”
闻言,光头微微一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淞爷,恕我直言,当年那位老道长确实是说过,贯胸人的仪式是导致山里风云变化的主要原因,但是有些事情不可逆转,如果逆天而行,只怕会引来更大的危险。”
“咋滴,还有啥危险?”三癞子也看了过来。
光头摇了摇头,“不知道,当年那位老道长也没直说,只说是一饮一啄,自有定数,有些危险也早就注定了,当你设法搞定眼前的危险,那势必会引起一定的连锁反应,引来更大的危险。”
“嘶,我知道是什么了!”
“啥?”我追问道,三癞子嘬了一口烟袋锅,眯了眯眼睛,“是蟒蛇!你们忘了,自从进到这里,我就说有蟒蛇,可这东西到现在都没露面,如果真的有更大的危险,那十有八九就是蟒蛇了。”
“这……倒也有可能。”光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老哥说有蟒蛇这件事,我还是比较认同。”
“行吧,既然是蟒蛇,那也没啥好怕的了。”雾凇笑了笑,转头看向我,“师弟,你放心吧,兄弟们带了不少雄黄粉,如果真的有蟒蛇,咱们也都能应付!而且我还真希望是蟒蛇,因为人在自然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
雾凇说的颇有深意,而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天意不可违,如果真的遇到狂风.暴雨,我们谁都没有办法,但遇到的若是蟒蛇,我们倒是还能周旋一下。
话说到这里,时间也不早了,雾凇站起身回了帐篷,我们这群人也没什么好聊的了,有一搭无一搭的闲扯了几句,便也都各自回帐篷休息了。
不过临睡觉之前,光头和三癞子二人则还在惦记着救兵的事情,问龙晒衣的朋友什么时候能到。
对此,龙晒衣也不确定,推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朋友是怎么来的,所以什么时候能到,他也无法确定。
龙晒衣说的模棱两可,光头和三癞子也满是无奈,只好回去休息了,至于值夜的事情,则完全交给下面的人去做。
…………
次日天明,我们一行人早早醒来。
山里还和昨天差不多,放眼望去,依旧是到处浓雾,五米外根本就没办法视物,而我们也开始各自忙着手里的事情,吃饭的吃饭,洗漱的洗漱。
至于光头,则是紧紧地盯着一个方向,许久不语,都看得出神了,眼前更是神色复杂,满是怀旧之色。
见此,我和三癞子走了过去,“秃子,看啥呢?咋滴,又想起啥伤心事了?”
三癞子大大咧咧的问道,光头收回思绪,对我们强颜欢笑几下,“唉,当年我们就是在这个方向,看到了那群贯胸人举行仪式,也是从那时候起,厄运开始降临,兄弟们也开始一个个惨死!唉,时隔多年,依旧是历历在目啊!”
“嗨,想这么多干啥?他们要是赶出来,咱爷们就干丫的。”三癞子扔给他一个面包,“来,先吃点东西,保存一下体力,一会咱们弄死那些贯胸人,给你兄弟们报仇。”
光头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撕开面包吃了起来,但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那边,一眼都不舍得挪开,仿佛他只要移开一眼,那些贯胸人就会立刻出现似的。
我拿出了附近的罗盘,看了一眼周围的风水,随后我神色就是一变!
此时,罗盘的指针,正死死的指向一座山头!仿佛那边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能够影响到罗盘的运转!
“哎,头儿哥,别看了,你看看我这玩意。”我着急的说道,光头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咋了?这有啥问题吗?”
“这、这肯定有问题啊!罗盘这么强烈的指向一个方位,这说明那边有东西啊!”
我举起罗盘,放在自己鼻子与眼睛中间,双眼更是近乎于平视罗盘,然后目光则是顺着罗盘指针,一点点的挪动,最终看向指针方向……
没错了!就是那座山头!
“头儿哥,上上眼,你看那座山头,是不是当年那些贯胸人出没的地方?!”
“啊?”光头愣了一下,“啥意思,你是说贯胸人,就在那边?”
“嘶!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罗盘能有这么大的反应,这说明,那个山头上肯定有东西!头儿哥你好好回忆一下,当年那些贯胸人,是不是在那个方向出现的?”
闻言,光头也连忙看了过去,然而,这山里雾气实在是太大了,远远看去,那山头也不过是一片黑影,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嘶!哎呀,这玩意也看不出来啊,我只记得是这个方向,但到底是那座山头我不记得了啊?”
光头这边话音还没落下,人群里面的龙晒衣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把大家伙吓了一跳,不过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龙晒衣的右手,就已经搭在了身后剑柄之上!
“诸位,小心了!有东西在附近!”
“是贯胸人!我记得这个味道,就是贯胸人的气味!”沅芷也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