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除了逛街,也就是在酒店里面打牌喝酒了,至于三癞子,这三天内也只回来一次,而且还是带着苏艳娟回来的,说我们是他的朋友,必须要给苏艳娟介绍一下。
之后沅芷做东,请大家去本地最好的酒店吃了一顿,而这一次,也是三癞子唯一一次,只喝了一杯白酒,没办法,现在有了老伴约束了,三癞子也没有之前那么肆无忌惮了。
吃过了那顿饭之后,三癞子就又消失了,光头私下里偷偷问了三癞子一次,好奇这俩人都在干些什么。
然而,三癞子回答也很简单,就是聊天叙旧,别无其他。
对此,我也深感唏嘘,阔别将近五十,曾经的年少男女,如今已然是白发老人,能聊聊天,叙叙旧已经不错了,至于光头所想的什么造小孩,应该是够呛了。
不过三癞子许久不回来,对于我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因为我和沅芷,还有光头,我们之间达成了一件共识,三癞子岁数大了,如今老年破镜重圆,重拾爱情,实属不易。
如果,他能不跟着我们去,就再好不过了,毕竟这一程可是十分危险的,能不能回来,都是未知数。
我们之前甚至还在头疼,怎么劝退这老爷子,如今这家伙不露面,我们也抓不到人,也算是一件好事。
到时候江边退潮,露出了山路,我们大可偷偷进山,将三癞子留在市里。如此一来,这老头抓不到我们人,估计想去也不可能了。
而除此之外,还有就是金刚寺那边的情况了。
经过灵扎和阴阳斋,在京里通过各种关系施压后,当地法院也将金刚寺的事情,列为了重点调查对象,并且首先调查。
现在金刚寺的主要决策人,也就是现任方丈,以及一些主要参与人员,也都被强制拘留了,正在接受调查当中,而其他人则是被限定了活动区域,不能离开本县,确保随时传唤到案。
至于我师伯……烟柳则是找了相关媒体爆料,在舆论的压力下,我师伯这个百岁老人,抗日老兵,也得到了应有的待遇。
虽然我师伯不肯去养老院,决心死守金刚寺,但当地正府还是选派了专人,每月定点照顾,并送来米面等物。
而我和烟柳一番商议后,则是给师伯找了个男护工,并且以出家的名义,住进了金刚寺,一天二十四小时的伺候我师伯。
除此之外,我还以阴阳斋的名义,给金刚寺捐助两百万,让我师伯自由支配,至于他是想广大金刚寺,还是想用来养老,这就是他的事情了。
终于,再酒店里前前后后住了十多天后,那边的山路终于通开了。
这天早上八点,我们一行人整装待发。
而就在我们上了越野车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车前。
三癞子叼着烟袋锅,穿着一身名牌运动装,带着苏艳娟出现在车前,见我们要走,三癞子脸色不善,冷哼一声,“哼,咋滴?瞧不起我老头子?不打声招呼就想走?”
我兀自好笑,和沅芷不约而同的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前面的光头和烟柳,也随之走了出来。
见三癞子大变样,光头上前扯了扯他的衣服,“我说老哥,两三天不见,您老这是三伏天的粪堆,里外发烧啊?以前我和小姐,还有张爷,我们都说你多少次了,您老都不舍得脱下那身衣服,咋滴?你这是啥情况?”
“你懂个der啊,小娟说了,人靠衣服马靠鞍,老子就得穿的年轻点,看着有活力!”三癞子洋洋得意,把手搭在苏艳娟肩头,“秃子,羡慕吗?老子现在也是有女人的人了,还有女人给买衣服,你也抓点紧,赶紧找个娘们得了,我看这骚娘们不错。”
三癞子把目光看向了烟柳,而这俩人也颇为默契,互相鄙夷的看了一眼,就默默的背过了身。
“咸吃萝卜淡操心,老子就喜欢单着,管你鸟事?”
“哼,来而不往非礼也,过日子嘛,就得这样,有来有回才有人情味。你给我找了个女人,老子我怎么也得给你找个娘们啊!”
光头撇了撇嘴,“不扯犊子了,你这啥情况?怎么还跟来了?”
闻言,三癞子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烟柳,“你……先回车里等着吧,我有点事儿,想和他们聊聊。”
“哼,我还懒得听呢,你们说吧,姑奶奶我回去补觉了。”烟柳一脸的不乐意,扭头上了车。
见烟柳升上车窗,三癞子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随后对我们招了招手,“这边来,我有点事想和你们说。”
三癞子如此说着,便带着我们往一边走,我们三个人都被弄得一头雾水,但还是跟了上去。
距离车队一定距离后,三癞子压低声音道:“小崽子,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但是这件事说之前,我得先让你知道知道,老子可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也没打算不去!”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咱爷们都认识多久了?大叔你啥人,我门清儿,你想说啥就直说吧。”
三癞子看了一眼烟柳方向,见车窗还关着,这才压低声音道:“我和小娟久别重逢,这……唉,我们之间也有说不完的话,这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也说的没完,所以吧,这几天也就没联系你们,但是呢!老头子我心里有数,这地方我还是得去,不为别的,为了小娟我也得去!”
三癞子看了看我,“小崽子,你是知道的,我虽然是什么破军星君,但咱命格里面还有天煞孤星呢,谁跟我好,我就得克死谁,这是命中注定的,所以啊!咱得改命啊,不然小娟这……唉!”
三癞子长叹一口气,“我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这地方,我必须得去,这几天没联系你们,是真的没时间。”
我点了点头,“大叔你不用解释这么多,我心里有数儿,您是什么人,大家伙也都门清,你就说发生什么了吧?”
“这……唉!”三癞子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烟柳方向,确定没开车窗后,这才开口,“小崽子,你二师兄在哪个车里?他能听见咱们说话吗?”
我摇了摇头,“没事,他也听不到,大叔你想说啥就直说吧。”
“行吧,那我就直说了!你二师兄……可不是啥好玩意儿啊!小崽子,你要当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