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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他和张嫂就拿了六七瓶酒出来,我往孙哥其中的一个伤口上倒了一点,然后把剩下的酒全洒在地下。
  “一会儿有东西爬出来,眼睛放亮点全给我踩死。”我对那几个手下说。
  “好!”
  他们倒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果然,没过一会儿,孙亦然的伤口处的皮肤下就有一个东西在涌动,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皮肤里,很快那东西就到了伤口处,探出个脑袋闻了闻,似乎很陶醉的样子,然后闻着酒气慢慢的爬了出来…
  我们这才看清,是个黑色的的有外壳的虫子,这东西有鸽子蛋那么大,通体黑亮,最诡异的就是它长了两个脑袋,两张嘴正贪婪的吸食孙哥周围的酒。
  我示意大家先不要动,等那东西顺着酒,爬到地上的时候,我大喊:“动手!”
  几个手下虽然没见过这东西有些发怵,但他们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这东西在他们眼里也就是一只虫子,当即扑上去,三下两下就把那虫子给踩了个稀巴烂。
  我松了口气,再看孙哥,脸色已经好太多了。
  “给他洗干净,用酒精把刚刚那个伤口擦一擦。”我吩咐完就自己上楼了。
  洗了澡,心里又盘算了一遍自己的计划,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
  很奇怪,在陌生的环境里,我居然睡了个好觉,一睁眼睛,就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帅脸。
  “啊!”我吓得一个哆嗦,捂着被子往后躲。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有些语无伦次。
  邪月眯着眼睛古怪的看着我,然后指了指我的背包。
  我跑过去,果然在包的侧面口袋里发现了那枚玄铁戒指。
  应该是幼稚鬼给我留下的。
  邪月插着胳膊靠着床,他上次的伤似乎还没完全恢复,一张脸还是很白。
  不过眼神却依旧锋利,甚至是审视的看着我。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景文是你师兄,我可是你嫂子,你别打我主意!”我说着用被子挡了当身体,好在我因为是在别人家,穿的还挺多。
  邪月抽了抽嘴角,才说:“你以为我会和我师兄一样没品味?”
  你才没品味,你们全家没品味。
  我懒得和他计较。
  邪月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我摇摇头:“我也想知道。”
  邪月又警惕的看了我一会儿说:“你昨天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摇头:“没有啊,我昨天睡得很香。”
  我知道虽然邪月讨厌我,可是不会无缘无故的问奇怪的话,于是便问:“你发现什么了?”
  邪月眯着眼睛说:“昨天,我发现你像一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
  我一怔。
  像个死人是什么意思?
  邪月补充:“就是你完全没有呼吸了,也没有心跳,和个死人一样。”
  我懵了,过了许久我才反应过来。
  “你说我死了?”
  良久我才问。
  邪月耸耸肩:“我看到的就是一个死人!”说完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我:“我师兄没说过吗?”
  我摇头。
  忽然浑身一震,或许景文早就知道,他就是一直没说,难道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见我不说话,邪月也没说什么半晌我才站起来:“他在哪?我要去找他!”
  邪月看着我:“我不知道啊。”
  我撇了他一眼:“不是他让你待在我身边的?”
  邪月不着急的坐在椅子上,窗帘还拉着,可他的身体还是有些透明:“没错,他让我保护你,他就是那么个蠢货,有什么事永远都自己扛,。”
  我没说什么,景文是什么品性我比他清楚我现在就想赶紧见到他, 哪怕有再大的困难我都想和他一起面对。
  “我要见他!”我重复了一遍。
  邪月冷眼看着我:“如果你真为他好,就别现在去找他,你现在去只会拖累他。”
  我跌坐床上,眼泪再也忍不住滑落。
  “景文这个傻瓜,为什么什么事都要自己承担?他以为这样就是为我好吗?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还活着做什么?”
  邪月没想到我突然就这样了,他有些无措,不过他什么没说,等我哭够了他才说:“无论如何,你安全,师兄才能安心。”
  我抬头看着他:“你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