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曼雪的声音,我忙撑着身子走了过去,果然第二具尸体上面也出现了扭扭曲曲的纹路。
纹路不断的浮现着,几分钟中呈现出了一副完整的图案。
“看来应该就是这个的原因了!”秦曼雪看了我一眼,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肯定。
得到她的肯定,我心下竟然多出了几分期冀,旋即我便走向了第三具尸体。
“你干什么?”
秦曼雪拦住了我,我的目光看向了她握着我的手。
“你不要命了?前两次你已经耗尽了灵气,也没好好休息,接下来根本就无法支撑第三次施展殓术,就算你再着急调查,也该考虑自己的身体状况。”
少有听她一次性讲这么多话,还是在为我着想。
心底欢喜,我突然发现,我想要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调查,而是想做给她看,希望能够得到她的肯定。
心里突然有了股冲劲,我真要告诉她心中所想,但陈诚那厮就会破坏气氛。
“小陈子,秦大小姐,按照你们说的死者的死跟这图案有关,可这图案到底是什么东西?至于有那么大的威力吗?”
心中的火焰被扑灭,回身我就瞪了陈诚一眼。
他一脸的茫然,我也懒得说什么,便去观察那两个图案了。
两具尸体上的图案咋一看一模一样,刚开始我真的当成了是一样的图案。
可在细看之后,我却发现了问题。
两幅图案的大致轮廓确实一样,但中间的纹路却有些出入,不仔细看,根本就察觉不到。
“你们过来看一下,这两个图案不一样!”
听到我的话,两人也凑过来观察了一番,旋即发出了惊呼。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纹路还不一样,不会第三具尸体上的也不一样吧?”
我看向了第三具尸体,动了再试一次的心思,但秦曼雪对上了我的视线,轻轻摇了摇头。
我本就有些犹豫,在她替我做出决定时,我选择了妥协。
收回视线,我继续观察着两幅图案。
当我发现第一具尸体身上的图案有消失的迹象时,突然想起了殓术的规矩。
通过殓术显像出来的线索,只能持续几分钟,并且随后便会彻底消失,就算再使用殓术也不会出现了。
眼看着第一副图案就要消失了,我忙掏出了手机打开摄像机对准了尸体。
一旁的陈诚又开始卖乖,说我这么做不道德,想要制止我。
要是这家伙扑上来,肯定会影响我拍照,索性秦曼雪拦住了他。
而就在我按下快门,记录下图案之后,那图案就消失了。
一旁的陈诚顿时安静了下来,我争分夺秒又把第二具尸体上的图案拍了下来。
在我检查拍摄的照片时,陈诚在反应了过来,凑到了我身边。
“这又是怎么回事?那图案怎么还消失了?你小子刚才什么也不说,我还以为你单身久了,不地道呢!”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我在他心里就这种形象?
陈诚笑着挠了挠头,没在说话。
“我刚想起来殓术的效果是有时效的,还好及时记录了下来,否则这线索又要断了。”
秦曼雪点了点头,“现在的主要线索应该就是这几幅图案,你刚才已经耗费了太多灵力,这第三具尸体以后在检查,我们先回去查一下这两个图案,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这图案跟死者密不可分,只要顺蔓摸瓜定能找到什么。
如此可比我们去案发现场盲目的寻找线索要靠谱。
我认同了秦曼雪的决定,随后叫着陈诚准备离开,可刚走到门口,我们便看到了趴在门口瑟瑟发抖的岳鹏程。
“大程子,你趴在这干嘛啊?你很冷吗?”陈诚一脸茫然急忙迎了上去。
岳鹏程哆嗦着点了点头,本来就一直哆嗦着,我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哆嗦,还是在点头了。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就那么冷了,还好我跑了出来,可后来更冷了……”
真给孩子冻的够呛,岳鹏程说着磕磕巴巴的,上下牙都直打颤。
听了他的话,再看他的情况,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刚才在使用殓术的时候,激发出了尸体内的阴气,造成房间里温度骤降。
我们三个都是术士,从修炼开始,灵气互体,能够自动抵御寒气。
就像我刚才灵气耗尽,但仅存的灵气依旧足以御寒。
但岳鹏程只是个普通人,面对温度的骤降他根本就承受不了。
也就是作为警员他的身体素质比较强,换作普通人怕是连跑出去的能力都没有。
陈诚也反应了过来,掏出一张阳符贴在了他的胸口。
阳气增长,抵消阴气,岳鹏程原本苍白的脸色慢慢恢复了过来。
“好了好了,没事的,刚才大意了。”
陈诚安慰了他几句,便喊他离开。
岳鹏程询问我们是否有什么发现了,陈诚也没细说,只是拍着胸脯保证这件事我们一定能处理好。
虽说参与了就抱着一定会处理好的决心,但一般都是放在心底,像陈诚这样直接拍着胸脯保证就有点过了。
不过看着岳鹏程跟着松了口气,我也没在说什么。
哥们刚才被冻的够呛,给他点希望也算是补偿了。
离开殡仪馆,陈诚又跟岳鹏程唠了几句,我们便分手了。
秦曼雪说完回去调查图案的事情,我本以为她会带我们回学会,毕竟那边的书籍资料多一些。
但走到半路我却发现,我们好像走的不是回学会的路。
“我们这是要去哪?”
难道她又临时更改了计划,又有别的安排?
“回家!”
秦曼雪又恢复了往常的状态,惜字如金。
回家?家里也没多少书籍,想要查图片的事情,有点难办吧?
我准备追问一句,没等开口,陈诚给了我答案,“拿着图片回学会,让高文浩知道了怎么办?咱们辛苦得来的线索,不能便宜他吧?”
额……有点道理!
他喜欢秦曼雪?
那这线索绝不可能便宜他。
我的小意思又动了起来,但现在我已经能平淡接受自己的这种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