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村里有大蛇作怪,村民愤懑不已。
后来有人问我,大蛇为什么要把孩子吊在树上,古树为什么被烧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敷衍了几句。
那几位家长,问我他们的孩子为什么会走到大树下,这我倒是猜到了几分。
以我当时看到的两个孩子的情况,他们目光涣散,明显是下意识的行为。
也就是说他们的行为应该是受到了某种影响被控制了。
那大蛇活了那么久,想来也修炼出了一些特殊的技能。
应该就是它利用了技能,蛊惑了那些孩子,让他们自己来到了树下。
听闻这般解释,几位家长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问我要几张平安符,怕自己的孩子留下后遗症,以后再出事端。
父母担心自己的孩子,考虑的周全我也比较理解。
所以虽然清楚,大蛇已死,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我却并没有告诉他们。
而是给了他们几张静心符,给予了他们心理安慰。
又是一阵感恩戴德,他们才带着孩子离开。
不管怎么样,事情到此能下了帷幕,大家都十分的开心。
家家户户张罗着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便各自回去准备,一人家出一道好菜,全村热闹热闹。
村长让我一定要留下来跟大家一起庆祝,我也没有拒绝。
在其他人都去准备的时候,我独自走到了古树化作的灰堆前。
一颗参天大树,在被烧成灰烬之后,却也只剩下了能有小推车的灰烬。
来过果真是任何东西在大火面前,都不值一提。
打量了几眼,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我忙找东西将地上的灰烬扒拉,发现树根部竟然没有彻底烧毁。
从树根的形状来看,这古树竟然是中空的。
而在树根中间,地上还蜷缩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看形状应该就是那条大蛇了。
我试着用木棍扒拉了几下,大蛇的皮肤都已经碳化,里面的肉也已经被烤熟了成了红色。
看到这个,我心里突然有个一种奇怪的感觉,难道昨晚的雷声闪电只是凑巧吗?
我感觉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那不平凡的暴雨,或许就是某种征兆。
家家户户生火做饭,老爷们们把桌椅板凳都搬了过来,拼成了一张大座子,好容纳下整个村子的人。
我告诉了他们大蛇被烧死的事情,众人看到大蛇也都十分惊奇。
不过因为大蛇害人的缘故,不少人还是觉得这样不够解气,提议要把大蛇挫骨扬灰。
我并不支持这样的做法,毕竟万物有灵,做的太过了,反倒对自身不好了。
我刚要阻拦,被扶过来的村中老者发话了。
“这蛇长的这么大,怕是也活了上百年了,可能从一条小蛇的时候就躲在这树下,是很有灵性的。
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现在都已经付出了代价,大家就不要在追究了。”
看着在村子里的地位举足轻重,话语权自然很重,他一开口,刚才那些张罗着要挫骨扬灰的人就沉默了。
看着又转头看向了我,“大师,这蛇的肉身留下了,不知可否供养起来,让他保佑我们村子今后风调雨顺,别再出事了。”
我点了点头,在那熊熊大火之中,这大蛇也只是表皮碳化,确实很有道行。
而它害了村子里那么多人,本就愧对村子,现在将肉身留下来。或是就为了赎罪。
“这个主意可行,可以先把肉身请出来,清理一下周围的灰烬,然后在这里盖一座蛇王庙,应该可以保护村子。”
老者点了点头,直接看向了村长,“三娃子,这事儿可不能拖,你尽快安排几个人处理一下吧!”
村长也是个利索的人,点了点头,便叫来了几个壮汉准备动手。
大蛇虽然死了,可那蛇身也吓人了,几个人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不敢乱动。
村长在一旁说了他们几句,可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明显自己都没什么底气。
他下意识的搓了搓手,最后看向了我。
“大师,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把这蛇身请出来?哪怕这大蛇已经死了,也唬人啊!”
心理作用对人的影响是很厉害的,如果我是他们的话,我应该也不敢乱来。
但我不是他们,我就站在跟前,所以决定搭把手。
符箓大全中,有一种很有趣的符箓,叫做纸傀。
通俗点讲就是利用符箓,化作傀儡,为施法者所用。
这纸傀说难听点只是纸人,却又跟纸人有些很大的不同。
纸傀身着大力,能够手持百斤,且对施法者言听计从,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纸傀为我所用,自然也不会怕着蛇身,又都是大力士,轻轻松松便能把大蛇挪开。
确定了处理方法,我拿过背包掏出了携带的黄表纸笔砚等一系列画符的工具。
村长很有眼力见,忙让村民给我搬来了一张桌子。
在我画符的时候,身边围满了人,他们应该都没见过画符,感觉很好奇吧!
纸傀符画完,我将符纸对折,随后弯弯曲曲的撕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傻眼了,应该是不明白我在做什么。
至于我要怎么解释我的行为,只有一句话,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别看我胡乱撕着,像是小孩子撕纸玩,但这里边都有道道。
纸傀符撕完在展开,就是一个小人的形状。
当众人看到一张纸在我手下变成了一个小人,不由得开始交好。
我轻笑不语,将其他几张纸傀符都撕好之后,那些纸傀符走到了蛇身旁。
小人夹在指尖,默念咒语,在我将小人抛出去的时候,几个小人便被赋予了生命,直直的站在了地上,像是一个真人似的。
众人惊呼,叫好。
我没有机会,继续指挥小人将蛇身扛了出来。
将蛇身扛出来之后,我让村长快点清扫。
村长回过神,忙安排人去清扫灰烬。
我在一旁晒着太阳,直到有人惊呼了一声,我才走了过去。
“这什么东西啊?竟然没烧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