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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科幻异能 > 爱与萌想的宅世界 > 0025 大宅门
  “美洲大陆,被各个种族的罪犯、被流放者、流亡者、冒险者、淘金者、野心家涌入,形成了自己的独特国家——美国。不管现在它表面上如何标榜自己的民主、平等和自由,我们都不应该忘记他们以近乎种族灭绝的战争方式,占据了属于美洲土著原住民的家园,使他们不得不背井离乡,加入奥布。”
  ——《澳大利亚布尔什维克联合酋长国(简称奥布)人权备忘录》
  “呯!”
  “哇啊!”
  就在嫪毐就要向楚轩下毒手的这一最紧急关头,姗姗来迟的救星终于用一团火球将其击退,然后就是接连不断的巨大风刃。
  被法术的火焰击中,但并未浑身燃烧起烈焰的嫪毐,颇有些手忙脚乱地舞动着长枪,抵挡着大量不断飞舞,在空气中划出许多道白色轨迹的风刃。
  发出了魔法火球的救星雏里,心急火燎地拉扯着师姐朱里飞到了众人面前。她远远地就看到楚轩满身是血,如同烂泥般倒在了地上的惨状。雏里抱起楚轩“啊哇哇”地哭了起来,一串串泪珠滴落在楚轩脸上身上,迅速恢复着他的伤势。
  朱里摸出一把符箓,横身挡在全部倒在地上的sos团众人之前,不断发出风刀。看到左右抵挡着风刃的嫪毐和后面跟上来的杂兵们无力他顾,回头看了看正在抱着楚轩的头伤心大哭的雏里。
  “嘎吼吼!”朱里生气地发出了可爱的声音,“卧龙出世!”
  没有吕霸娘召唤河蟹的烦琐过程,朱里将写有东方青龙七宿的符箓一扬,符箓在法力的约束下在空中按照对应星辰方位排好,一条正在盘起身子睡觉的青龙被召唤了出来。将嫪毐砸在身下的同时,也顺道将丘陵的半山腰砸出了个大坑。
  “啊哇哇!”使用了必杀技之后的朱里连忙跑回了雏里身边。刚才还被嫪毐虐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楚轩,身体已经迅速恢复了过来,只有通过那浸透鲜血的破衣烂衫,才能看出刚才他的伤势多么严重。
  “雏里使用必杀技‘凤雏的眼泪’时消耗太多能量了!”朱里看着眼角还挂着眼泪晕倒在楚轩怀里的雏里,有些焦急地催促道:“快带着其它人和我逃跑!青龙会因为被吵醒而愤怒地对周围进行无差别攻击,我也控制不了!”
  楚轩抱起了晕过去的雏里,之前被狂暴状态下的嫪毐那杆能扫断与最大号蒸锅口径一样粗的大树的长枪抽飞的熊猫玄马,又像“信春哥,满血满魔满状态原地复活”一样,从地上一跃而起。
  熊猫玄马左面胳膊夹着吕霸娘,右面胳膊夹着有希,背后还背着手脚勉强能环住它的春日,跟着朱里和楚轩迅速逃跑。
  朱里打散了山下失去了战意的喽啰们的包围后,迅速保护着楚轩和熊猫玄马向远处跑去。
  “吼——!”
  “噼啪!噼啪!噼啪……”愤怒的青龙从坑里伸展开身子飞了起来,不知道是在和之前被压在身子底下的嫪毐,还是看似毫无武功的吕不韦斗成一团,或者两者都有。但不一会儿,青龙就召来了大量天雷,将这个小丘陵清洗了一遍。
  “吼昂——!”出气了之后的青龙,在半空中长吟一声,就消失不见了。sos团一行跑了不远,就遇上了接到朱里的通知,带领京师卫戍部队出动的近卫部队总司令,蜀汉五员上将之一的星。
  迅速出动,包围了丘陵的精锐部队,在朱里的必杀技之后,也只能上山捡捡化成了焦炭的骨头渣。除了丘陵边上的一些个杂兵还能留下个漆黑的人形之外,这个几十米高的小丘陵完全化成了一片焦土。
  接受了朱里的治疗术法恢复过来的众人,跟着近卫部队又杀了回来。根据楚轩的情报,近卫部队找到了丘陵下的秘密基地。
  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蜀汉首都附近建成的秘密基地,在上面有召唤青龙肆虐的情况下,依然只造成了部分坍塌,基本保持了功能性的完好。其中已经人去室空,绝大部分资料被销毁,可以看出有人匆忙逃跑。
  但最后包围了丘陵的近卫部队也没有抓到一个活人,对方逃跑之后就将逃生通道炸毁了,安排十分周详。而上面除了满山黑炭啥都没有,吕不韦和嫪毐不知道是在与青龙的战斗中死亡了,还是全都逃跑了。
  此事件就这样告以段落,破获了一个拥有巨大能量的秘密组织在成都的基地,并且获得了一丁点儿有价值资料的近卫部队,没有功劳也算有不少苦劳。
  而雏里和朱里、近卫部队这两个在楚轩计划中最后最重要的底牌,竟然只是因为一天要睡12个小时的朱里,昨晚忽然夜观天象,需要在白天补觉,使得接到了楚轩信号的雏里费了很大劲才把她从被窝里拉出来,而将接应时间耽搁了一小会儿。
  恰恰就是这一小会儿,差点令拼命拖延时间的楚轩就此太监。尽管可以通过多种治疗术法和手段完全治愈,但这是会给男人的心理带来巨大创伤的。不是说大部分的阳痿,其实都是和心理因素有很大关系么。
  嘛~通过这次危险远远超过计算的行动,不管是春日还是楚轩,也多多少少会接受一些教训吧。
  而在解读了查获的资料,又接收了楚轩的调查资料之后,朱里发现吕氏本家的财产几乎被转移一空,吕不韦还用所有股票和不动产做抵押,向各个银行贷取了大笔远超其财产价值的款项。至于吕府被搬空的吕家金库中到底损失了多少,估计谁也说不清了。
  虽然最后几个银行在成都的行长,因受贿违规放贷而被蜀汉公安厅直接控制住,并依法进行了审判处理,但剩下的一些还未用作抵押的零碎财产也被认定责任法人已无偿贷能力的各家银行申请查封,准备拍卖弥补损失。
  就算银行行长违规,但行贿的也都是吕不韦,因此银行可没有那么大方到自己承担损失,最后的法院判决也没有勒令银行无偿将抵押财产还给吕家。
  调查结束后,朱里告知楚轩,这背后有着某个世界性的秘密组织活动的身影。
  这次的吕家继承人风波,前后算是持续了短短半个月,结果却是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吕氏本家被卖成了个空壳,不,还欠了银行一大屁股债。
  半个月之后,吕霸娘终于又重新出现在了四处都被贴上了封条的吕府中。
  因为吕氏在蜀汉的地位,银行还是给了点面子地提出,只要吕家本家有新的法人产生,愿意承担这笔债务,吕家的祖宅吕府可以先保留,债务可以无限期,不生息偿还。今天,就是吕家长老们决定这件事情的会议。
  吕府没有大事绝不轻易打开的大门就这样敞开着,原本不多的仆役都人心惶惶地回家了,都惦念着还能不能拿着最近这不到一个月的工资。所谓的高门大户的气派,此时就像个笑话一样,吕府正大门洞开着,让路人也可以随便窥探大宅门里的衰败景象。
  吕霸娘一路走到祠堂,没有遇到一个人,尽管过去吕府也没有多少人居住,但总不似现在这般清冷凄凉。
  就站在祠堂外面,吕霸娘就能清楚听见,一向肃穆的祠堂中,此时好像菜市场一样的喧闹。
  “根据……之前的顺序,第十七顺位继承人之后应该是……”
  “不、不不,本家已经绝嗣了,我们雁门分家的所有拥有继承权的人也和前面那些分家一样拒绝,你们找下一家吧。”
  “不行!无论如何你们分家得出这个人。”
  “嘿!现在都这样了,主事长老你还打算欺负我们雁门分家?要真这样我们宁愿分家自立,从此与本家再没有任何瓜葛!”
  里面的雁门分家常驻吕府长老会的长老第一次愤怒地拍了桌子,终于不再唯唯诺诺了。
  没错,现在所有人都害怕继承了一个已经空空如也的家名,却因此背负上了巨额债务。谁也都知道,别看分家的财产没有被动,但就算本家新继承人出现,挨个分派,也没有分家愿意帮助承担这笔庞大的债务。
  “我是吕氏本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吕霸娘,吕家理应由我来继承!”就在吕家简直要分崩离析的这时候,吕霸娘用力地推开了祠堂沉重古朴的大门,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大声说道。
  一时间。众长老们都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吵闹的祠堂中竟然迅速安静了下来。吕霸娘这次依然在诸位长老的注视下穿过祠堂,走向最里面属于家主的座位,但已经再不复过去的畏缩拘谨。
  这时排在靠后面,甚至都坐不到第一排的某个长老,混在人堆里喊了声,“原本就该由吕霸娘继承啊!”
  于是刚才还在互相推诿的众长老纷纷表示,本来吕霸娘就是吕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就应该由她继承吕家。原本在吕不韦指出她的血统不纯的时候,叫嚣得最起劲的老不死们,这时也闭着眼不放声了,就好像突然集体得了老年痴呆症忘记了这个关节。
  昔日象征着家主之位,没有家主时被珍而重之地保存在家主座位上的紫檀描金木匣中的吕家金库的钥匙,不知道刚才经历了一番怎样的推搡谦让,此时就那样扔在了家主座位前的地上,谁也不愿意去捡起。
  吕霸娘默默将这个从父亲死后,就一直挂在了自己胸前的家主证明和父亲遗物捡了起来,重新挂在了自己那小小的胸前。
  吕霸娘没有顺理成章地坐在家主的座位上,她看了看老老老长老,老头子一直就坐在左首第一个座位上闭目不语。
  她转身朝祠堂外走去,看了看两旁展现了浮生百态的亲戚们,每个人都低下了头,不与她的目光接触。
  她走出了祠堂,穿过了从小长大的吕府,直到跨出了半截封条飘动的大门,这个寂寞的地方,也没有出声对她进行挽留。
  吕霸娘就这样凭着自己的意志,独自离开了吕府。大门外,楚轩和sos团正站在那里等着她。
  看到吕霸娘胸前沾上了灰尘,已经不再那么光亮的钥匙,楚轩推了下眼镜问道:“值得么?”
  吕霸娘楞了一下,默然地低头深思之后,重新抬起头,和春日一样地郑重回答道:“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楚轩的眼镜反射着光芒,转过身没有再多说。
  sos团的大冒险结束的那一天,刚一回到学生会大楼之后,春日就立即向大家道了歉并表示反省,但她实际上并没有因为这次的危险而气馁退缩,而是要求全员都多加锻炼,掌握战斗技能。
  之后不久,很快又充满活力的春日,就开始折腾起sos团全员来,这个女人心好宽……
  “我已经就自身实力限制解除的必要性,向统合资讯思念体提出了报告,正在研究中。”当日夜晚的天台上,将楚轩叫出来的有希这样汇报道。
  楚轩默默地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却又突然回头问道:“你的眼镜不见了?”
  有希惊觉似的一摸脸颊,虽然在外人看来还是那样淡淡的毫无变化的表情。“在树林被攻击的时候掉了,再去买一副。”
  楚轩推了下眼镜,转过头离开了,风中传来了他不知道是在对着空气中的谁说出的话。“我觉得你不戴眼镜比较可爱……”
  后面好像还有若有若无的声音,但已经无法辨识了。
  最后有希还是没有买眼镜,春日还因此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有希形象的改变。当她问到“眼镜哪去了”的时候,有希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不戴了。”
  有希始终白晳秀丽的脸颊,也许是因为初秋残留的最后几丝暑气,而显得微微有点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