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名叫现代的文件夹,里面的内容却很少,只有一个文档,看样子是文字性的记录,我点开一看,里面的内容也很少,但上面的信息却把我给弄懵了。
那上面全是我的信息。
当然,这只是我的第一反应,仔细一辨别,就会发现,这其实是老变态的信息,包括各种各种,最下面,则是一些扫面件,全是收养一类的协议,一眼扫去,有十多张,而且年代都不一样,彼此间隔阂大概五六年的样子、
最近的一张协议,是前年的。
无一例外,这些被收养的人都姓许,但名字不一样,收养人也不一样,不过这些资料上有照片,全都是两岁左右的小儿照,一眼扫去,这些不同年份被不同人收养的孩子,长相居然都一模一样!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接近身份的真相了。
老变态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以支持者的身份进入j组织,并且支持过一个克隆技术的项目,而在此后第四年,项目成功。
那一年,也就是二十六年前我出生的日子。
而眼前的这些身份资料,这些不同时间出生的人,却都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我家里有小时候的照片,所以我也一下子辨别出来,自己小时候,和这些资料上的人,长的也是一个模样。
一个诡异的猜测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难道这些年,老变态一直在利用克隆技术,克隆自己?并且他还把这些成功克隆出来的人,安排出合理的身份,让人领养?
他到底想干什么?
翻到最下面时,看见最后一段文字资料,我开始明白老变态的目地了。
他在为自己的新身份铺路,老变态在三十年前科技和信息高速发展的时期,就已经意识到,在不久的将来,身份将会成为一个很大的疑点。
以前的人身份系统不全,你悄悄活个几百年都不一定有人发现,比如吴老婆婆那种,但随着信息技术发展,人的身份限制将越来越严密。
老变态在以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救自己的办法,所以就未雨绸缪来了这么一手,假如他的计划成功,那么他前脚死了,后脚他就会在一个年轻的新身体里复活。
如果这个计划一直持续下去,即便是一百年后,他都可以在全信息社会的监控下,完成巧妙的身份转移。
由于我是第一个试验成功的对象,所以当时对于我的‘收养’,老变态并不是随便找一个家庭,而是派出了自己的两个手下,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家中的那二老,也并非是真的养养娃就算了,应该还做过很多别的事,只不过我以前没注意,而老变态这上面的资料也没有记载。
后面克隆出来的那些,则是按照正常程序,正儿八经被收养的。
这一下子,我是克隆人这个身份,几乎是板上钉钉了,我觉得头皮阵阵发麻,心头愤怒又恐慌,这种仿佛天方夜谭一样的事儿,居然降临在了我身上?
我是克隆人?
他大爷的我怎么可能是个克隆人?
这巨大的刺激,让我都无心继续看资料了,下意识的拿起手机,在手机屏幕上看自己的倒影。
手机屏幕上的脸陌生又熟悉,一瞬间,仿佛和老变态阴沉沉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按照资料来看,老变态最初部署这一切的时候,是为了给自己在未来制造一个完整的身份链,但他为什么在最终选择我,并且让我跟着一起去虫族聚居地,却是一个未解之谜。
他花了十多年的时间取得天石,为什么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在虫族聚居地中和我们交换身体?他又是怎么死的?大祭司在第一次弄晕我们所有人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三人最后会出现在深处的扩建口里?
这一切,问大祭司,它没有反应,想从它嘴里问出东西,恐怕代价不小。
那小怪物太过诡异,还是能不打交道,就尽量不打交道的好。
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情绪,我开始看最后一个文件夹。
最后一个文件夹里的内容,看起来更像是一份遗产宣告。在看到这个文件时,我便意识到,老变态在打算去虫族聚居地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老变态的资产很杂,而为了不出风头,在资产管理方面,其实还有一个代言人,但是,在老变态打算去虫族聚居地之前,他便将自己庞大的资产进行了简化,成为可支配资金。
这是遗产处理中最常见的情况,而这些转变为可支配资金的资产,其中一部分,按照和j组织的固定合作模式,已经提前注入为支持资金,这笔支持资金的年限只有半年,没有固定扶持项目,只是基本的支持资金。
按照j组织的合作模式,支持者如果有特定项目支持,还需要进行固定项目的注资,老变态以前都是按照一年期注入固定资金,然后按照项目追加资金。
但这一次很反常,固定资金居然只注入了半年。
除此之外,剩余的大部分资金,则被转入到了另一个人名下,这个人我不认识,也没有听说过,上面没有具体记录,而光头等人的尾款,则将由这个获得老变态遗产的‘神秘人’支持。
当然,老变态怎么处理他的资产,跟我并没有关系,真正吸引我注意的,是在最新的注资追加中,支持者申请了医疗救助,救助描述对象为:许开熠。
我整个人有些懵,难道老变态,早就定了救许开熠的打算?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把我引到虫族?他之所以最后一次注资,只注资半年,是因为知道自己这一去必死无疑?
他这样做的目地到底是什么?
我无疑是被老变态给算计了,但目前为止,却对他的目地一无所知。
顿了顿,我觉得先救许开熠要紧,当即反过头去打算看之前的第一份资料,准备将内容给吃透了,找出关于j组织医疗救助的流程,不过大约是这几天折腾的太累,回来也没休息,因此当我打算往回看时,便觉得脑子里一阵头晕脑胀,眼前花花绿绿的。
得益于医药装备够完整,因此回程的路上,每天该打的消炎针都没落下,现如今肩上的枪伤恢复的不错,但估计是休息不足,毕竟当时流了那么多血。
我感觉撑不住,心想这事儿也不能急在一时,便倒头睡了,一觉睡到晚上八点才起来,肚子里饥肠辘辘,便带着巍哥,就近找了家火锅店,顺便带了尚元道士,三人边吃边聊,说着这半个与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