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key。
这是周梅告诉我的密码,我告诉了李雪。李雪用它打开了u盘,也打开了bd市官场震动之门。
不过,我就一普通老百姓,那些官老爷的死活,与我何干?
就算扳倒了一批贪官,还会有另外一批贪官崛起。这是权力滋生的腐败,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产物。
我无心理会那些,我正看着一屋子的旅游纪念品发呆。
今天我老爸老妈回来了,带着大包小包的纪念品,以及满内存卡的照片。
东西虽然还在,人却早已经走了。
据说是单位上有事,还不清楚什么时候回来。
我躺在沙发上,嚼着从意大利带回来的牛皮糖,望着客厅天花板的吸顶灯发呆。
人不能闲着,一闲着就会自己给自己找事做。
我的眼睛虽然在看着灯,眼前却出现了一幕幕收妖送鬼的画面。当时可能还没什么感觉,但事后回想起来,总有那么一丝丝的兴奋和窃喜。
是因为帮助了她们,也或是因为她们嘴里的那一声谢谢。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门铃突然“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
我打开门,看到一个穿着“京东”快递服的青年站在门口。
“快递,请签收。”他道。
这两天我也没网购啊,怎么会有快递?我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和地址,确认是给我的无疑。
我签了字,接过了他递过来的快递盒子。
他递给我东西的时候,我看到他左手手臂上有三颗黑痣。
当时我也没有多想,道了声谢就把门关上了。等我拆开包裹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脑海中不由得回忆起薇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小心左手手臂有三颗黑痣的男人。”
我跳了起来,打开门追了出去,可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我仔细回忆着他的样子,却惊讶的发现,我根本就没记住他的脸!
我坐在沙发上,身体因为震惊而忍不住有些发颤。而让我震惊莫名的,就是快递盒子里那一张张的照片!
我捏着一张照片,手忍不住有些颤抖。眼角的肌肉也在微微的抽搐着。
其它那些偷拍的照片都可以理解,唯一让我不能理解,不能释怀的,就是我手里这一张!
这一张是我拿玉佩对准尸王时,在虚空中出现的那一行字!
“遇火则融!”
这是我玉佩展现出来的解决尸王的方法,而现在,这些字看起来就是对我冷酷的嘲笑!
我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人前,即便是我引以为傲的最大的秘密,也毫无遮羞的暴露在人前!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两个问题,是我这十八年来遇到的最棘手,最无解的问题!
我一张一张的看着其它照片,每看一张,都让我的心头跳了一跳。
从收走薇的亡魂开始,一直到我把周梅的亡魂送走,每一次我使用玉佩或是戒指,都被人拍了下来。即便是老陆把玉佩烙印在我胸口位置,他竟也拍了下来!
以老陆的实力,竟然也没有发现那个暗中的人!
他到底是谁!??
我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那一个破旧的山神庙,想起了那一尊笼罩在黑雾之中的魔神分身,那一只近乎无敌的遮天巨手!
会是他么?
除了他以外,我也实在想不出,还会有其它这么牛叉的人要针对我。
可他要针对我,又为什么要寄照片,而不是直接干掉我?
我从未和他照面,他第一次想要杀我,无非也是为了我手里的生死簿。可从这些照片看来,他有的是机会杀我夺宝,他为什么没动手?
那一个三颗黑痣的青年,会是他么?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搅在我的脑海里,我的脑袋都快成了一团浆糊。
我把茶几上的照片都收了起来,放回到那个快递盒子里。
当盖子盖起来之后,我长长的输了一口气。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总之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我有预感,他一定会再找我。
我把盒子放在了床头柜的内层中,继而满心疲惫的躺在了床上。
自从成为了这劳什子的阴阳摆渡者之后,那种安逸和平淡的生活,正在与我渐行渐远。
“叮咚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起。
我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连鞋也没穿就跑过去开门了,可当我的手按在门把手上的时候,我又不由得迟疑了起来。
“叮咚叮咚”
门铃声再次响起。
我一咬牙,按着把手往下一按。
门开,李雪那张面色凝重的面孔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突然感觉心里空荡了一下,似乎是失望,也似乎是怅然。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李雪道。
我掩盖住心头的情绪,脸上的表情,道:“坐下说吧。”
李雪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照片,面色凝重的说道:“她回来了!”
我看着那些照片,心头直抽搐。
刚才就是因为一叠照片,搅得我心绪不宁,现在她放在茶几上的这些照片,差点让我吐出来。
照片上是一具具形状各异的尸骸,他们的死状千奇百怪,死因却是出奇的一致——被火烧死的!
我忍着恶心,道:“你说是谁?”
李雪摇了摇头,道:“她的详细身份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内部一直称他为火焰狂魔。”
“是人是鬼?”我问。
李雪面色尴尬的说道:“不知道。我们只有死者的尸体,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根据现场的痕迹,应该能检测到是人为的,还是其它什么的吧。”我道。
李雪轻叹道:“经过痕迹专家的检测,这些人全都是自杀!”
“自杀!?”我双眼一凸,瞪着她。
李雪无奈道:“检测之后确实是这样。但以常理来判断,不可能有这么多人,频密的放火自杀吧?而且这些人的死亡时间间隔都在一个月,他们死的日期,都是每个月的十五号!总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吧?”
“那你刚才说她回来了是什么意思?”我问。
“这件案子,要从八年前开始说起。”李雪道。